“公鸭嗓”被一耳光打的转了多半个圈,好不容易才收住身体,他一手捂脸,用那对斗鸡眼瞪视着面前的年轻人。只见对面的这个人,国字脸,三七分的头发,身上穿着浅灰色运动长裤和浅灰色半袖上衣。
在一旁的赵中直,调笑的问道:“你认识他吗?”
“我管他是谁。”“公鸭嗓”嘴里应着,猛的从身后抽出了一把匕首,恶狠狠的刺向楚天齐。
站在后面的赵中直看的清楚,禁不住“啊”了一声。宁俊琦更是大喊道:“天齐,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匕首闪着寒光,奔着楚天齐面门刺来。楚天齐轻轻一偏头,匕首擦着鼻翼堪堪划过,仅差一头发丝的距离,刀刃没有伤到楚天齐分毫。不容对方有所反应,楚天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右手扣到对方的脉门之上,轻轻用力一弹。“公鸭嗓”只觉臂腕一麻,手中匕首便把持不住,脱手掉到地上。
楚天齐叼住对方右腕,轻轻一抖手,体重一百多斤的“公鸭嗓”“扑通”一声趴在地上。楚天齐抬起右脚踏了上去,说了一声:“不许动。”
整个过程,就在一眨眼的工夫发生,容不得众“青皮”有所反应,他们的人已经被楚天齐踩在脚下了。
赵中直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宁俊琦暗叫了一声“好险”,轻抚胸口,感受着“呯呯”的心跳声。
“孙子,有能耐放开老子,咱俩再较量较量。”趴在地上的“公鸭嗓”扯着嗓子喊道。
一旁的宁俊琦忽然说道:“斗鸡眼,你认得这个人吗?”
“公鸭嗓”使劲反转着头,看了看楚天齐,然后对着宁俊琦道:“骚娘门,他难道是你的姘头?”
宁俊琦的脸一下子成了大红布,气得呼呼直喘气,说不上话来。
赵中直不屑的说道:“你不是昨天还和他喝酒了吗?”
听到赵中直的话,“公鸭嗓”想了想,说道:“妈的,你就是那个姓宁的王八蛋乡长呀?”他把楚天齐误认成了宁乡长。
边上的人都被他逗乐了。
“小子,你不认识我,我可知道你,你是叫胡三吧?”楚天齐说着,脚下稍微用了一下力,“你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两次袭击政府公务人员,是不是太的目无法纪了?”
胡三鼻子“哼”了一声:“说的好听,都是一些贪官污吏。”说到这里,他忽的大声吼道:“妈的,都死杵着干什么,都给老子上。”
众“青皮”嗷的一声,就围了过来。
“站住。”楚天齐怒吼一声,“谁他妈的敢动,信不信我把他的肋骨踩折了?”
众“青皮”果然被怔住了,站在当地,说道:“三哥,怎么办?”
“别管我,他不敢的,赶快对付那三个人。”胡三咬着牙道,“尤其是那个骚娘们,肯定是这个家伙的姘头。”流氓就是流氓,倒有一股狠劲。
“好,三哥听你的。”众“青皮”回道,然后迅速向赵中直宁俊琦刘大智逼近。
看到这种情况,楚天齐心中大急,右脚在胡三的小腿肚上踢了一下。顿时胡三发出杀猪般的号叫:“啊,疼死我了。”
他的叫声吸引了众“青皮”的注意力,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向这边,嘴里叫着:“三哥。”
胡三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别管我,上……”他的话没说完,就觉得腿上一麻,顿时没了知觉。
众“青皮”“嗷”的一声,组成扇形向中间三人扑去。这时,有人忽然只觉头上人影一晃,圈子中间多了一个人,正是刚才还踩着“三哥”的那个人。
楚天齐伸开双臂,尽量遮挡着身后的赵中直等三人,防止对方的偷袭。
就在众“青皮”一楞神的功夫,楚天齐大喊一声:“乡亲们,闪开。”同时一抖手,一片“寒芒”射向众“青皮”。
“不……”,众“青皮”“好”字还没出口,只觉得小腿一麻,“扑通,扑通”摔倒在地。
没有看清楚天齐如何出手,已经发现众“青皮”倒在地上,赵中直和刘大智心中大骇不已。
倒在地上的众“青皮”,没有出现疼的倒地打滚的情形,而是很快都从地上站了起来。就连他们自己也不明白:明明被暗器伤了,怎么还能站起来?
只有楚天齐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刚才打向众“青皮”的暗器其实是几十粒黄豆,平时他的衣兜里总会装着一些这样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刚才他在发出这些“暗器”的时候,也控制了力道。四周围有很多看热闹的人,他担心一旦黄豆跑偏,会伤及无辜。从现在看,万幸的是这些东西并没有落到外围的人身上。因为毕竟看热闹的人离着众“青皮”还有五六米的距离呢!
众“青皮”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再次进攻。
楚天齐心中却不踏实,他知道刚才之所以一击成功,主要是对方没有防备。这次就不同了,所以他尽管手中抓着黄豆,但还是没有发出,而只是做出了动作,牵制着对方。
果然,这些人只是做好了进攻的架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