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正国宣读完后,以“回去参加会议”为由,谢绝了黄敬祖和宁俊琦的就餐邀请,乘车离开了。
牛正国是乘车走了,但却给乡里好多人留下了议论的话题:
“楚天齐竟然有这么有钱的亲属?怎么从来就不知道?”
“楚天齐竟然能惊动省纪委重要领导?还劳动了市委常委纪委书记亲自督办?楚天齐的后台该有多硬?”
“手机太漂亮了,我恐怕一辈子也买不起。”
……
书记办公室。
黄敬祖正在生着闷气。他生楚天齐的气,生她的气,生纪委的气,当然也生自己的气。
他气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本来已经好几天没回乡里了,他今天准备回来处理点事情马上就走,谁知道碰到了牛正国,听到了这个让人无味的消息。
现在黄敬祖家里那只发情的母猫,已经变成了母老虎,起因还是因为前几天那个“骚包”女人给他打电话,正好被妻子接听了。那天,当妻子听到电话里嗲声嗲气的那些露骨话时,忍无可忍,当下摔了手机,用“九阴白骨爪”挠向黄敬祖。所幸黄敬祖反应机敏,及时直起身,用手护住了脸颊。俗话说的好“顾头不顾腚”,黄敬祖的脸上幸免于难,但身上却被抓了好多痕迹,尤其是屁股上更是伤痕累累。
黄敬祖慌乱中,光腚跳下了床,指着老婆大骂:“你个臭娘们,给脸不要脸。你想造反啊,信不信老子打死你。”他眼睛瞪的溜圆,光着身子,看上去既狰狞又滑稽。
刚才还十指乱抓的妻子,一下子没了动静,光着上半身,坐在那里“呜呜”直哭。黄敬祖心道:到底是老娘们,好吓唬。于是,他心里更加有底,再次指着老婆骂道:“妈的,老虎不发威,当成病猫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说着,他从裤子上抽出腰带,握在手中颤悠着。
正在哭泣的妻子,忽然止住了悲声,异常冷静的说道:“黄敬祖,你能耐啊!在外面搞破鞋还不算,回家竟然打起老婆来了。打呀,来,给你打!”说着,还把身子向前探了探。
其实黄敬祖并不想打自己的妻子,妻子这几年一直在国外陪着儿子,确实也挺辛苦。而且,今天还是因为那个“骚包”娘们不知分寸,打了那样的电话,也不怪妻子听到后会如此过激。他刚才拿起腰带,也不过是吓唬吓唬老婆而已,同时也给自己壮壮胆。
谁曾想,现在这个老娘们还来拱自己的火,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果不给点教训,自己还算男人吗?想到这里,他挥起了腰带。
这时,妻子没有躲避,反而闭上了眼睛。黄敬祖看到妻子这个样子,已经挥下的腰带,向旁边偏了一下,重重的抽打在床头上,发出“叭”的大声响。吓的妻子身上一阵哆嗦。黄敬祖扔下腰带,扑过来,搂住了妻子。妻子身子又是一阵颤栗,紧接着哭了起来。黄敬祖心中一松,知道今天这一关算是过了。
让黄敬祖没想到的,妻子哭了一阵之后,使劲推开了他。同时,用手指着黄敬祖的鼻子道:“黄敬祖,算你还有一点儿良心,否则,你会一辈子后悔的。”说完,也不顾身无寸缕,从床上跳了下来。
黄敬祖不明白妻子要干什么,就那样一直看着。只见妻子从衣架上取下她自己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串钥匙。然后蹲下身子,打开了装在墙上的小保险柜,从里面取出一个档案袋,向黄敬祖扔去:“好好看看。”
黄敬祖不明所以,伸手接了过来,打开档案袋,从里面拿出了几页纸。随着纸被拿出,几张照片掉了出来,他随手捡起一看,顿时惊的目瞪口呆。他的脸霎时变得阴冷无比,咬着牙道:“你调查我?”
妻子冷哼一声,鄙夷的说道:“黄敬祖,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上面标的日期。”
黄敬祖急忙看了照片上的日期,又看了这几张纸上的日期,他顿时哑口无言,呆在当地。因为上面所显示的日期,都是妻子正在国外的时候。
“老黄,你看到了吗?只要把这些东西寄到纪委,你就完了,彻底完了。虽然上面只是反应你的作风问题,但只要看看所描述的那些场所,看看那些女人的穿戴,同样会查到你的经济问题。顺藤摸瓜的话,你该进去几年,自己心里有数吧?”妻子的话掷地有声。
此时,黄敬祖已经懵了,感觉就像在做噩梦一样,但这不是梦,因为他不只是感受到了怕,还觉得心里无比的疼。
妻子继续说道:“这是我这几年在国外收到的,寄件人的姓名地址,我一无所知。对方的目的,我更是无从知晓。但他肯定是和你有仇,说不准和我也有过节,因为这些东西会让你万劫不复,也让我伤心欲绝。
我这次回来,一个原因就是我特别想你,想看看你。另一个原因,就是想把这个事弄清楚。我回来的这几天,你一直陪在左右,令我很感动,所以我想在走之前,再把这些拿出来,给你提个醒,同时也告诉你不要得寸进尺。
没想到,你为了一个野娘们,竟然要打我。只要你刚才的腰带落到我的身上,那么明天这些资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