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齐看到对方的名片,之所以产生怀疑,是有他的道理的。
楚天齐在去何阳的时候,曾经去过何阳的“北国药都”市场,还专门到何氏药业的接待区,和业务人员进行过简单交流,并拿取了对方资料和名片。第二天又去了何氏药业总部参加活动,结果只参观了何氏药业历史产品展示,在进入谈判区前被拦下了,原因是没有持何氏药业发的邀请函。
回到乡里后,为了寻找药材收购商,楚天齐把从何阳带回的名片都翻了出来,试着给多家收购企业打电话,和对方谈合作,但都没有结果。后来,被村干部追的很急,他不得不抱着试试的心理,分别给何氏孙氏华氏药业打电话。当对方听完他的介绍后,首先就是和他要生产企业以及产品资料,他现在不能提供,对方果断的和他说过“再见”后,就摞下了电话。
自己上赶着人家,人家都不理睬,今日却有人亲自登门,虽然对方什么都没说,但肯定是谈药材的事。这可能吗?不可能。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对方很可能是冒牌的。当然,也存在万一。
看到楚天齐楞在那里,何兴昌问道:“楚乡长,有问题吗?”
楚天齐“哦”了一声,赶忙答道:“没,没有。我就是想请问您在何氏药业担任什么职务?”
“哦,哈哈哈。”听到问话,何兴昌笑了起来。
楚天齐不明白对方为何发笑,心中疑惑不已。
站在后面的老者向前走了两步,说道:“楚乡长,还认识我吗?”
楚天齐仔细打量起这个面色红润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身穿黑色立领服装,上衣左肩部和衣襟下摆处,绣有红色祥云图案。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白色胡须足有一尺多长。说起话来,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楚天齐一拍自己脑门,他想起这个人了,赶忙从桌后走出来,双手握住了对方右手,热情的说道:“原来是您老人家,‘北国药都’。”
“哈哈,楚乡长好记性。”老者说道。
楚天齐不好意思的说道:“老人家,对不起。您这一换衣服,我虽然觉得眼熟,却没认出您来。”
这个人正是楚天齐在何阳市“北国药都”市场门口遇到的热心老者。当时,老者向他介绍了何阳市名的来历,各地药都名称的变迁,以及近些年药材市场的一些乱象。老者着重向他介绍了何阳药材市场,并提到了最有名的三家药材企业:何氏孙氏华氏,对于三家药企都给予了相当高评价。后来,楚天齐在“北国药都”综合楼的电视上看到了老者,知道他是何阳医药协会会长,但没看到对方名字。
老者抽出右手,一指当先老者,说道:“这位是何氏药业第六十六代传人何兴昌先生,是何氏药业老董事长。他早已把企业交给了儿子何家伟,但现在还担任着国家医药协会副会长职务。”
在老者介绍的同时,楚天齐观察了对面的何兴昌。何兴昌身材敦实,方脸膛圆眼睛短头发,而色红润,两道剑眉直插入鬓。像极了近代的民族英雄吉军长,只不过他穿的不是军装,而是一身西服而已。
楚天齐赶忙用双手握住何兴昌右手,恭敬的说道:“何老,失敬,失敬,请多原谅。”
何兴昌哈哈一笑,朗声说道:“年青人客气了,客气了。”
楚天齐正待请两位老者坐下,忽然感觉到了异样。他的右手上有一股力道传来,一开始很轻柔,慢慢的力道加大了。来不及细想,楚天齐拿开左手,右手继续握着何兴昌的右手,也开始加力。
旁边的老者,看到二人双手紧紧握着,先是一楞,随即微微一笑,站在旁边只看不说话。
楚天齐感觉到手上承受的力道还在加大,他也就加大了力道。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对方的力道似乎减小了,他又跟着逐渐减小,慢慢的二人都不再用力。
何兴昌松开楚天齐右手,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年轻人,不简单。力道醇厚,收放自如,老朽自愧不如。而且你没有恃强进逼,足见宅心仁厚,德行上佳。”
听到何兴昌的话,楚天齐也明白了对方刚才是在考验自己功夫,而且对自己评价极高。赶忙谦虚的说道:“何老,谢谢您的抬举,我还差着远呢。对了,您是怎么知道我练过呢?”
“这个嘛……自有人揭开谜底,我先不说。”何兴昌卖起了关子。然后,用手一指另一名老者,“这位是何阳市医药协会会长莫北,也是我师弟,他手上功夫比我精道多了,有时间的话,你们切磋切磋。”
不待楚天齐说话,莫北接过了话头:“楚乡长,我师兄拿我说笑,他可比我强多了。”
楚天齐冲着二位老者一拱手,说道:“二位老人家,快请坐。你们就叫我小楚吧。”
何兴昌和莫北坐到了椅子上,楚天齐马上沏了两杯热茶,放到了二人前面的桌子上。
“小楚,你也不要称呼我们‘老人家’,叫老何老莫就行了。”何兴昌说道,然后话题一转,说了来意,“小楚,我们是来谈合作的。”
虽然已经想到了对方来的目的,但是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