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齐思考到很晚才睡着,在睡梦中还梦到了刚刚发生的事。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不一会儿,火车到了何阳站,他随着人流出了火车站。
看看时间还早,楚天齐就到车站外的小吃店去吃早点,他本来准备向店老板或是吃饭的客人打听一些药都市场的消息,可是店老板只顾得为客人出早点,根本没有时间聊天。吃饭的客人又全是外地人,对当地事情了解不多,或者了解的也很肤浅,楚天齐只是打听到了当地药材交易的地点。
楚天齐吃罢早点,打车去往自己的目的地。火车站在何阳的最南端,药材市场在何阳的最北端,在从火车站去往药材市场的路上,正好穿过何阳市全城。
何阳是定野市下辖的县级市,县城并不很大,整个县城南北长也就三四公里的样子。但街道却很宽敞,看两旁的建筑物,应该是近几年重新改扩建的。街道两旁最醒目的就是统一设置的牌,牌的高度样式均相同,只是上边的内容有区别而已。
透过出租车窗缝隙吹进的风中,裹挟着浓浓的药材味道,向人们提示着这座县级市最著名的产业――药材。
在出租车上,隔着很远,楚天齐就看到了前方“北国药都”四个大字。车子很快停下,他付费下了车。
当真正站到“北国药都”的门前时,楚天齐才发现这个门出奇高大。“北国药都”大市场的大门,光混凝土门柱就高有十米以上,在门柱上方是不锈钢架构的拱形门头,门头上方是金光闪闪的“北国药都”四个大字。楚天齐目测了一个,每个字的高度应该在三到四米之间。
现在时间是早上八点,市场门口长长的电动伸缩门还没有开启,门外有零星的几个人在来回的走动,大概是和自己一样想要进入市场的人。楚天齐到旁边的值班室向保安询问了一下开门时间,得到的答案是早上九点。现在离开门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楚天齐只得在大门外面附近区域随便溜达着。
何阳地处河西平原腹地,海拔较低,现在的温度要比玉赤县高上十度左右,虽然是早上,温度却也有七八度的样子,所以楚天齐并不感觉冷。
市场位于整个市区的最北端,除了药材市场外,其余全是农田,农田和市场被整齐的用铁丝网隔离开来。没有其他可去的地方,楚天齐只得沿着围墙的走向,来来回回的踱步。
一位老者走了过来,热情的说道:“小伙子,你是准备到市场里谈生意吗?”
楚天齐上下打量着这位老者,只见此人面色红润,须发洁发。而且说起话来,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老者身穿灰色绸缎面料衣裤,白色头发被一条灰色布带束起,白色胡须足有一尺来长,给人一副仙风道骨的感觉。老者身上还斜挎着一个长柄的物件,物件上带着一个红大绒的套子,看样子像是一柄长剑。
看着老人非常面善,但楚天齐还有略有谨慎的含糊说道:“啊,随便看看。”
“以前来过吗?”老者问道。
楚天齐虽然谨慎,但总不至于随便撒谎,就应道:“没有。您熟悉这里吗?”
老者“哦”了一声,说道:“当然熟悉了,我就生在何阳,长在何阳。现在还不到市场营业的时间,我就向你介绍一下,怎么样?”
一听老者这么热心,楚天齐连忙接道:“好啊,我也正想了解一下呢。”
老者手捋胡须说道:“此何阳非彼何阳,在南方还有一个何阳市,那个何阳要比我们这里大很多,更比我们这里要富裕。我们这个何阳,本来不叫何阳。后来一个何姓人被分封到这里,再后来何家出了一个著名的医学家何阳。何阳悬壶济世恩泽众生,在他的不懈努力下,这里成为了北国药都。朝廷为了表彰他,才把这里命名为何阳。”
楚天齐点头微笑,表示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据史书记载,当时的何阳市被人们称为“药都”,是整个国家最著名的药材交易市场。后来朝代不断更替,国家疆域也是经常变化,全国又出现了几个大的药材交易市场,称呼上也是五花八门。有叫“药都”的,有称“药市”的,有取名“药城”的,还有叫“药乡”的。当时国家为了便于通商管理,依据方位,重新对四大药材市场进行命名,分别称为东南西北“国药都”,何阳也就成了‘北国药都’。”老者说到这里,反问了一句,“我的口音你能听明白吗?”
“能,能明白。”楚天齐赶忙回答。
老者继续说道:“实际上后来叫着叫着又乱了,尤其是近些年,各地为了吸引眼球更是花样翻新的变换着称谓,什么‘第一药市’‘第一药都’纷纷被搬上了报纸电视,有的还虚张声势的弄出国际某某机构命名证书等,这都是经济利益驱使的结果。适当宣传炒作无可厚非,可有的宣传却变味了,同时也大大降低了民众对这些老牌药材市场的信任度。尤其是有些不良企业和个人,看到了这种乱象中的漏洞,纷纷在里面混水摸鱼,反而把这潭水搅得更加混浊。”
“是啊,是啊。”楚天齐也深有同感,虽然他对药材市场不很熟悉,但一些行业和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