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宁俊琦到来,“尖嗓子”向后退了退。宁俊琦没有理他,而是看着收菜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被你们逼的。”武经理的话很不好听。
李经理急忙截住了武经理的话,对着宁俊琦说道:“宁乡长,是这样的,我们各方定的是今天开始发菜,没错吧?”
宁俊琦点了点头。
“我们各家公司也是按今天发菜做的准备,所供应的超市商场也是这么做的安排。”李经理说的倒是实情,然后话锋一转,“可是乡里承诺的冰块在哪里?”
李经理停顿了一下,见大家都没反应,继续说道:“从签订协议后,我们就做着各种准备,也多次与乡里进行联系。一开始是跟楚助理,后来你们换了人,我们就跟温副乡长联系,可你们在三天前又换了人,我们只好又跟楚助理联系。至于是姓楚的还是姓温的管,我们不关心,我们只关心你们答应的冰块在哪里?”
大家都在静静的听着。
李经理看到现场众人都被他的话吸引了,说起来更煽情:“在这几个月里,前段合作还比较顺利,后来总是有各种嗑嗑碰碰,这些我们都认了。可到头来,最关键的冰块却没有了着落,我们只好自己想办法联系。
就在昨天半夜,终于有人愿意给我们提供冰块,只是我们确要付出正常价格两倍的价钱,我们也不甘心,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已经和商场超市签订了供货合同,如果我们不履约,就要赔偿高额的违约金,更重要的是我们公司的信誉就会一落千丈,甚至会被这个行业淘汰。而且我们一次次来这里,光吃住交通等等就花去了我们好多,总不能一事无成的回去吧。
各位菜农,乡亲们,我们多支出了这么多,只好从收购价上找补回一些,实际上根本就不够我们的损失。要说你们也不容易,辛辛苦苦的好几个月,到头来也没卖个理想的价钱,可这怪谁呢?要怪只能怪乡里,怪他们没有把老百姓的事当回事。”
听了李经理的话,菜农们看向宁俊琦的眼光充满了愤怒。这时,流里流气的“尖嗓子”也跟着起哄拱火。
“乡亲们,这位经理说的是呀,乡里让你们种菜就应该管到底呀。这不,冰块弄不上来,是我们公司想大家之所想,急大家之所急,调来了冰块。虽然价钱高了一点,可我们也没挣上钱呀。你们想想,我们从一百多里地以外拉来,冰还要融化,损耗很大呀。”“尖嗓子”把自己描绘成大善人了。
从莫大的希望到极度的失落,很多菜农被刺激的情绪激动,纷纷向宁俊琦围了过来。各位村长极力维持着,村民把愤怒倾倒到村干部身上,纷纷骂着:“乡里的狗,都被收买了,哪管我们的死活。”围着宁俊琦的圈子越缩越小。
面对着群情激忿的菜农,宁俊琦倒显的很冷静,可她的内心却不像表面那样,她的心里已经像着了火一样。
“乡亲们,乡里不会不管你们的,楚助理马上就到,他已经有了办法。”宁俊琦大声喊着,司机紧紧护在她的身前。
“别听她瞎说,姓楚的能有屁办法,县里的冰都不卖给青牛峪了,他从哪里弄冰。”“尖嗓子”唯恐现场不乱。
宁俊琦的处境越来越危险。
“住手。”随着这一声喊,楚天齐挤进人群,来到宁俊琦身边,他的身后跟着雷鹏。
楚天齐的喊声是运了一些内力喊出来的,众人都听到了,纷纷停了手,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尖嗓子”看到楚天齐,转身要走。雷鹏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他的脖领子。
“宁乡长,赶快给赵所长打电话,这个人就是‘狗二横’,没想到他还敢来这里捣乱。”楚天齐对着宁俊琦说道。
宁俊琦心里“咚咚”直跳,急忙走出人群,给派出所赵所长打去电话。
“狗二横”看到被揭穿身份,心里发慌,嘴里却大喊大叫:“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供应冰块的商人,你们难道连所有的收菜商都要抓吗?”
听到“狗二横”的话,又看着眼前的一幕,收菜商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楚天齐微微一笑,冲着众人说:“大家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这个人外号‘狗二横’,是县城三街的混混,他多次破坏我们的工作。去年在养猪户上访时,他混在人群中起哄闹事,还向我投掷鸡蛋,今年又鼓动菜农殴打省里周教授。这次不让冷库卖冰块给收菜商,而是卖给他们,他们再高价卖给收菜商。”
“楚助理说的对,我就是被这个“狗二横”蒙骗,才打了周教授,可周教授大人大量没有追究我的责任。”二牛子站出来证实楚天齐的话。
收菜商面面相觑,没想到要和他们合作的竟然是这么一个无赖,他们有些后悔,可关键是他拉来了冰块呀。
派出所赵所长亲自带人抓走了“狗二横”。
收菜商从惊愕中缓过神来,对于他们来说解决冰块,顺利收菜才是根本。
“楚助理,‘狗二横’是抓走了,可我们的冰块怎么解决?”李经理看着楚天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