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身世,知道的人,很少,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坚强而又威严的女人,实际上有着怎样伤心事,她自己心里最是明白不过。宁月推开门,看着下面热闹繁华的望江楼,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不知是淡漠,是怨恨,是后悔,还是别的什么。
贴身婢女轻轻来到宁月的身边道“大人,我们年底该怎么向二皇子交代,还有十七万两呢,这么短的时间,上哪弄啊,就是累死姑娘们,也不行啊!”
这婢女一直跟随宁月,看年岁比宁月小不了多少,两人说是主仆关系,其实更像是姐妹。宁月有什么事情,都会和她商议,也只能和她商议。楼子里的姑娘们,她们吃的是青春饭,今天你来,明天她走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谁也不愿意在青楼多呆,碰到合适的,给人家做了妾,便赶紧抽射离开。
望江楼虽然待姑娘们不错,但这买卖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儿,谁都不想在火坑里多呆那怕一天。有机会,自然要抓住。那些年纪稍大了的,姿色差些的,没人要的,也会想着法尔的多弄些银钱,将自己赎出去,即便就此终老,也比在青楼里过那千人骑万人跨的日子好。所以宁月不可能和她们商议什么。
宁月长嘘一口气“他一直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可是,这世道,如何能直得了呢?”
“大人,您忘了他吧!”那婢女心疼的看着宁月心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