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简连忙道歉,“海叔,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婶婶怎么说我跳塘。我年纪虽然小,但也知道这跳塘是没命的,玩别的都成,这种事是玩不得。”
“嘿,小丫头倒灵泛起来了啊。”中年男子一听就乐了起来,抬手是在叶简的头顶上揉了两把,“灵泛点好,要是像你婶哪样,哈,迟早要被她吓死过去。”
下面,孙冬晴是一路跑过来,一路嚷着,“你这丫头,别害死我啊,小小年纪不学好,出了事也不吭事,还知道跳塘了,你死了倒是一了白了,我就得被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啊。”
“是哪个天打雷劈的教你这种混帐事,跳塘,跳塘,死丫头,有胆子跳塘,你怎么就没有胆子把事情给掀了过去啊。”
叶简就只见她嘴里叫嚷着,动作也是极为夸张。
为显自己是真着了急,还有意一脚“踩空”踩到水田里,拨出脚后,发现单皮鞋没有拨出来,还记得把鞋拨出来穿上再跑。
跑两步呢,又是摔了一跤,连身上的灰都没有打,显得她真是火急火急要了命般。
嗓门大,说出来的事又如此严重,那些在家里的,正在忙活的村民全都赶了过来。
不明白是怎么回来,只听孙冬晴嚷嚷,还都当真以为叶简做了什么丢人的事,自觉没了脸,要跳塘呢!
“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简丫头跳塘?半大点的小孩还知道跳塘?”
“快看看怎么回事,孙冬晴那婆娘都吓成这样了!”
不得不说,孙冬晴为了叶盈,还真是能豁得出去。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叶简一向知道,上辈子自己在她手里不知道吃了多少的亏。
但这一回,得让她真正脸丢尽!
“我这婶婶今天怎么了?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怎么跟我姥爷在世发病前一个模样呢?”叶简一个人轻地嘀咕起来,声音不用太大,正好让捡锄头的海叔听到就可以。
他抬头看了眼又叫又跳跑过来的孙冬晴,嘿地笑了几声,打趣道:“可不是,疯疯癫癫……”顿了下,是笑看着叶简,“你姥爷发病的时候,丫头你才三岁吧,你还知道?”
“知道啊,四月初七发的病,十月二十七一个人跑出去,下午四点在水库里发现姥爷。”叶简微微低眸,低浅下来的语气里夹着悲伤,是让海叔也不由跟着叹了口气。
他看了眼孙冬晴,叹道:“你这个大姨,婶婶的……,一嘴的胡言乱语,你也不回回几句。”
叶简是有些苦涩地笑了笑,满身的无可奈何,轻声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海叔,我先过去。有些事,还是要说说才可以。”,
“我陪你去,唉,你这孩子,老实!”海叔见此,堂堂男子汉有些心酸,无父无母的,招人疼。
那边,孙冬晴见着村里出了名的两个长舌妇都赶了过来,再看到叶简跟往常一样,面对自己的指责不回半句,是暗暗得意了起来。
这件事,必须得让死丫头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