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图南王此次也损失惨重,丢失一半人口牲畜不说,战马也损失上万匹,此战之后一定再也不敢回来了!”焉耆的首领赶紧点头附和李信的说法。
“须浑丞相勿要叹息,此次我等帮你姑师复仇,也损失了不少战士,这里已经距离家乡很远,战士们已经不想继续追击了,这次的战利品李将军收走一半,剩余的我们该如何分配?”
此时战斗结束,一场大战虽然胜利,但损伤也不少,征召前来的诸国仆从军或多或少手损伤了千人以上,姑师军队损伤最大,一万余人拼杀下来死伤四千余人,但战果也算辉煌,斩杀俘虏月氏几个部族上万人,何况还得到了大量的奴隶和牲畜财物,足够把被图南王洗劫王城抢去的东西补回来了。
一群首领聚在一起很快就把战利品和奴隶商议瓜分完毕,然后就各自返回自己的部族休息,李信吃饱喝足和几个将领坐在河岸边,看着天幕上的漫天繁星和远远近近传来的野狼嘶吼,也开始讨论这次战利品的分配。
其实今天真的要彻底干掉图南王也并不是不行。
但对于李信来说没有必要如此冒险,也没必要拿大秦将士的命来和图南王血拼。
五万人打三万人,有胜算但却并非一边倒的压制,何况战场事态瞬息万变胜负本就难以预料,而且还要面对敌方孤注一掷的反击,因此李信从开始看清月氏人所面临的困境开始,就没打算安排秦军参与混战,这数千大秦将士远离故土来西域镇守数年,作为执掌军营的大将军,手下这些儿郎能一个不死那便是最好的,何况这场战争和大秦屁关系没有,是姑师王自己太弱鸡了。
他出兵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是表现宗主国的姿态必须要出面,第二就是那匹马。
至于西域诸国战士的死活他从来都没放在心上,死的越多实际上西域便越安全。
秦军最后发动进攻成为压垮月氏人的最后一根稻草,月氏人崩溃渡河逃跑,秦军的伤亡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只有两个士兵被流矢射中身亡,总共受伤的人数不到五十人,但斩杀的月氏战士超过三千。
图南王坚持了半天,但瞬息就被秦军冲垮。
不过虽然是一场绝对的大胜,但让李信不爽的是那匹大宛宝马还是没弄到手,被图南王骑着逃跑了。
第二天一早,李信安排数百斥候渡河尾随打探图南王的去向,到傍晚斥候逐渐返回报告,图南王已经带着数万族人和数十万头牲畜往西南而去,并未与附近的部落发生冲突。
“让所有人收拾行李物品,明日拔营返回!”
得知这个情况之后李信根本没有了渡河追击的任何打算,而是直接命令准备收摊儿回家。
这次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他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借这次大胜将私卖搪瓷装备的事情搞定。
第三天,除开留下一支两千人的当地土著在大河附近牧守之外,数万大军押解大月氏降卒和被俘的部众牛羊财货启行返回西域,一路人仰马嘶呵斥哭嚎之声回荡在雪山荒漠之间,队伍浩浩荡荡绵延数十里往东南蜿蜒迤逦而去。
宁静的大河继续流淌,无数秃鹰和食肉的野鸟在天空盘旋,时而俯冲下来,从河滩上叼起一截残肢断臂,远远的荒漠和山岭之中,到处传来野狼和野兽的嘶吼和咆哮,被吹风吹散到数十里的血性气息刺激的狂躁无比。
被斩杀的万余月氏战士的头颅全都被西域诸国的仆从军割下来砌成一道城墙的样式,矗立在距离河滩两里开外的山坡之上,同时还用巨石堆起来一座烽火台,投入柴草和狼粪点燃,带着浓烈气息的青色烟柱在晴朗而清澈的天幕下腾空而起数百丈,向方圆数百里昭示着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烽火台旁边,还立着一块巨石,重有数万斤,巨石一面被用刀斧砍劈平整,上面用小篆刻着一个巨大的秦字,下面还有随军而来的幕僚篆刻有详细的铭文。
“始皇帝三十五年春二月,秦狄道侯李信,帅八千儿郎与伊吾楼兰姑师诸部四万余众,逐月氏叛众与此……凡日月所照皆为秦土,江河所至皆为秦臣,以此河为界,犯我大秦者,虽远必诛!”
所有的字上都涂抹上了月氏人的鲜血,看起来霸气而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