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进了泥沙之中,眼前一黑彻底懵圈,清醒的时候到处都是指指点点的声音,甚至人群已经都开始疏散了。
说实话,长这么大他们这群纨绔丢过不少脸,骑马射箭狩猎滑翔机,哪一样都是平民玩不起的高端活动,而且哪一样他们自认为都还玩的比较溜,因此受伤也在所难免,但以前受伤他们都觉得是一种荣耀,唯独今天,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耻辱,莫大的耻辱,而且注定终身难忘,因为这件事将会很快从咸阳流传到全国各地,注定成为他们这辈子洗刷不掉的人生污点。
“这场赌注本侯已经接下了,但赌注的条件我们还不知道,即便是大宛人想给我们一个台阶下,也定然不会太容易,毕竟这些骏马皆都价值千金,不是小本买卖,而且还事关大宛的面子,虽然是小国,但也是一方人口数十万的诸侯,没有人愿意被平白敲诈……”
陈旭抬手把自己的马车和护卫叫过来,登上马车之后才说:“此事你等也勿用太过惭愧,这大宛神驹有天马之称,非是天下一等一的马师无法驯服,就连大宛人自己都不容易搞定,等有机会你们去大宛的雪山高原上捕获一头野马驯服,那才算是真本事,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明日看大宛人的赌注条件吧,出~”
陈旭轻轻一拍车窗,车夫扬起马鞭轻喝一声,四匹同样毛色如同绸缎的匈奴骏马温顺的牵引马车嘚嘚而行,在一群护卫的保护下很快就往城门而去。
“唉~是我等太无用,这次的确让侯爷生气了!”
看着陈旭离去的马车,一群纨绔皆都脸色灰败的叹气,情绪低落之极。
“横竖都要挨揍,各自回家去吧,安排人四处去找西域的胡商打探一下,看看这些大宛人的底细如何,好为明天侯爷的赌注做些准备!”
许久之后蒙云也招手让自己的家仆把马匹牵过来,翻身上马一磕马腹扬长而去,只留一个浑身沾满泥沙披头散发的矫健背影。
“走了,回家挨揍!”齐老二也把自己的仆从唤过来,上马之后转头看一眼高老三说,“三郎回家之后好好买几本相马之书看看,我呸,啥眼神儿……”齐老二说完还从怀里摸出来一块搪瓷盘子,看了一眼上面一个凹陷下去的马蹄印,脸皮抽抽着仰手丢进河里之后也扬长而去。
“相马经我已经倒背如流了啊……”剩下的一群纨绔也皆都上马四散,高老三骑在马上双眼迷离的不断嘀咕。
因为几个纨绔的碰瓷导致大秦人第一次在外族面前丢了一个大脸,整件事很快就成为了整个咸阳各阶层茶余饭后的讨论热点,舆论几乎一边倒的是对几个纨绔不自量力的批判和打击,而所有参与盘口下注的赌客们也全都输的一塌糊涂,一个都没赢钱,因为谁也没想到平日牛逼哄哄的一群纨绔竟然一匹马都没搞定。
常言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显然这群纨绔是整整五百金都刺激的硬不起来的大秦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