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你没说怎么知道老夫不肯!”蒙毅如同老狐狸一般丝毫就不上当。
“既然岳丈如此说,请先看看这份奏书!”陈旭手一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奏书轻轻放到蒙毅面前。
蒙毅脸色微微变得认真起来,打开奏书很快看完,甚至连上面刑部的处置意见和中书省的批阅也没放过,看完之后蒙毅合上奏书,然后闭目陷入了沉思。
“这份奏书背后隐藏着不同的内幕,实际上远远不止有人受伤这么简单,小婿昨日看到奏书之后特意去刑部询问,但没有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因此又去报馆查验从雁门郡来的新闻稿件,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戍边的兵卒捣毁靖边寺,争斗之中杀死三人,伤十余人,还有一百多人被雁门关守派兵捉拿入狱……”
“雁门关老夫去过,这个靖边寺老夫也略有耳闻,乃是当初赵国人祭祀李牧的寺庙,北军大营的兵卒和当地民众在靖边寺发生冲突,这件事可能会牵扯到武城侯王离,莫非你想拉老夫下水!”蒙毅突然睁开眼睛看着陈旭。
“不是小婿想拉岳丈下水,而是冯相想把这件事推到您头上!”陈旭很无耻的把冯去疾祭了出来。
蒙毅再次沉默许久,然后微微点头说:“事情若真的如你所言,老夫的确犯有失察之罪,冯去疾不知晓其中内幕,而又不想和王氏冲突,抬出老夫情有可原,但你试图将老夫推到前面挡箭,简直无耻之尤!”
“岳丈岂能胡乱冤枉小婿,今日要不是小婿提前在上朝之时拦住冯相,今日朝堂之上冯相便把这件事呈报皇帝了,然后岳丈眼下必然还是一头雾水不知所措,小婿没有说错吧!”
“唔,那倒是,不过我想如果没有人从中撺掇,冯去疾不会主动去给自己找麻烦,得罪王氏的后果,没有人承受得起,冯去疾不行,老夫也不行,但是……”蒙毅瞪着俩大眼珠子看着陈旭,一字一句的说,“只有你可以!”
陈旭彻底没脾气了,在蒙毅这种老狐狸面前,一切小伎俩都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他和冯去疾一样,可以透过现象一眼看清本质,属于官痞九级,这个世间已经没什么可以忽悠他们的存在了。
而根据后世的历史看冯去疾和蒙毅的结局,两人皆都是死忠大秦而又宁死不屈的人物,也就是说,对付蒙毅和冯去疾,依靠阴谋诡计以及没什么意义了,只能靠不讲理的强硬手段。
不过眼下三人皆都是上卿,政治地位一模一样,不讲理也压不住两人,陈旭虽然有个仙家弟子的身份,但这是一个纯视觉光环,实际上真的用起来非常不方便,冯去疾和蒙毅都不会买账,毕竟得罪陈旭最多受点儿天谴诅咒啥的,而得罪王氏三头大小老虎,后果非常好预料,绝对会被皇帝惩罚甚至夺去官职,转瞬荣华富贵都会被剥夺的一干二净。
“岳丈,您认为这件事上将军可曾知晓?”陈旭决定换个途径来讨论。
“按照老夫对上将军的了解来看,他必然不知,但若是你想以此去试探上将军,老夫劝你还是算了,听闻上将军已经卧榻数年,半月前有上将军侍卫入宫拜见皇帝,请求让通武侯提前返回咸阳,老夫推测是上将军已经离殡天不远,不过岭南之战已经进入了尾声,陛下不想数年的筹备功亏一篑,因此并没有同意,而是安排许多御医太医去美原为上将军诊治,看来是想为上将军续命……”
“竟然还有此事,怎么我不知晓?”陈旭张大嘴巴。
“哼,你懒于公务,平日上朝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中书省的公务更是办的一塌糊涂,听闻你最近都待在清河别院陪着一群妻妾快活,不是做月饼就是开烘烤店,如何有心事关系这些事情,而昨日更甚,竟然在家教一群妻妾做什么香囊!”蒙毅哼哼着翻白眼儿。
陈旭脸皮瞬间就黑了,难怪你不知道雁门郡发生的事情,原来所有的人都是在监视老子。
“别想多了,老夫才没兴趣天天监视你,今日午间婉儿回娘家探望,送了你岳母一个香囊……”蒙毅不屑的继续喝茶。
原来如此,陈旭恍然大悟,原来是蒙婉忍不住拿着香囊来给她老妈勾引自己的老爹说出来的。
“这份奏书之事,我劝你不要过多干涉,慢慢拖上一年两年便会不了了之,无论死伤再多的平民,陛下都不会惩罚王离,最多斥责几句而已,特别是在眼下上将军即将殡天这个节骨眼儿上,更不会落下一个良将刚刚去世便迫不及待打压后人的恶名,何况王翦去世还有王贲,这一对父子我们都惹不起……”蒙毅苦口婆心的劝说陈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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