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营的营帐已经是悉数建立起来,围绕在林玧琰主帐建立起来的十几个营帐,除了士卒居住的营帐,还有伙夫营,距离士卒营帐大概近百丈开外,还有一个马棚,论起来规模,比起来林玧琰的主帐也是不遑多让,这也是符合老秦人养马的习惯。
往日来还算是安静的清晨,却是被一阵阵的厉喝吵醒,武关内养了不少的马匹,似乎是被一阵阵的吵闹之声惊扰住了,纷纷站起来探望着斥候营所在的山坳营帐,那里似乎是有着它们的同类。
“嗒嗒嗒!”
一阵阵急忙忙的马蹄声响起来。
似乎是被这惊响声惊扰起来,武关内的守军不乏有人大骂。
“他娘的,这是在作甚!”
一位挺拔凶猛的汉子从营帐之内走出来,怒骂道,然后站在营帐外一座瞭望塔的士卒高声说道:“似乎是斥候营的动静,那边的弟兄在骑马!”
“娘的!”这名威猛汉子又是大骂一声,随即说道:“昨天夜里某带人可是在武关城头站了整整一夜,今日早晨正睡着兴起,却是被这斥候营的小崽子打断,怎么一回事,往日里斥候营夹紧尾巴都嫌招摇,今日还闹出来这般大的动静!”
“谁知道呢!”
“娘的!给老子叫起来小崽子,好好地教训这斥候营的崽子们!”威猛大汉顿时握紧了拳头,朝着斥候营所在的山谷,眼神里也满是恼怒之意。
在斥候营之内,剩下的四十匹战马,这几日斥候营的士卒是忙的焦头烂额,但是这些马匹每日却是拉着一些大车是,随后便是歇在了马棚之内,这两日伙食明显是改善了,这些马匹整日的吃食乃是精选的菽豆,正是因为如此,看上去比原先要精神不少。
“这据说是上林苑铸造坊的兵器!”黄列握着手中的长刀,掂了掂重量,看了一下莒罕问道。
莒罕点了点头,说道:“上林苑的兵器,就是博山铁矿厂都是很难追上的,如今韩相上台,博山铸造厂才是调来了一些韩国的工匠,但是论起来锻铁的技术,还是上林苑的铸造坊稍胜一筹!”
黄列点了点头,摸着手中的长刀,然后也是颇为隐讳的看了一眼那位韩岩参军的营帐,有些嘟囔着说道:“看来这位韩参军的背景真是……”
瞧着黄列这般说,莒罕也是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便是一夹马肚,一骑当先,身后的黄列倒是没有多想,毕竟莒罕乃是鞠信上将军的亲信将领,而黄列正是认为韩岩的背景正是这位族叔——上将军鞠信。
“嚯嚯嚯!”
一阵阵的赶马声响起来,让斥候营的士卒纷纷侧目过去,这些马匹的数量绝对不在少数,远在一余里之外,便是压过了斥候营三十多匹战马的动静。
一名斥候营士卒拨马回转,对莒罕和黄列两人禀报道:“是正卒营的孟骧部,有两百余骑,直奔我军而来!”
“孟骧……”莒罕身为南阳军的将领,对这孟骧并非很熟悉,既然如此,那么这名孟骧部应该是武关守军之中的了。
果然,听闻孟骧到来,黄列也是眉头一蹙,对着莒罕说道:“此人乃是正卒营的偏将,亦是一名悍将!”
“悍将?”莒罕皱起眉头,瞧着这孟骧部所来绝非善事,在以“刚猛”著称的老秦人之中居然是当得上“悍将”之称,此人恐怕不仅仅是威猛勇力,甚至是脾气暴躁,好私斗!
“此事应该知会韩参军一声!”莒罕到最后,便是如此说道。
闻言,黄列也便是点了点头,随即吩咐身边的一位士卒前往参军韩岩的营帐禀报此事。
那孟骧部乃是骑马并进,声势浩荡,且行动迅速,近乎是眨眼间,便是一行数百骑到了斥候营驻地的山谷口,黄列和莒罕迎面相对。
孟骧坐在大马上,看见了莒罕,也是颇为意外,不过被斥候营的动作惊醒也是十分不爽,对于莒罕出现在斥候营似乎是知晓一些,不过还是没有顾忌什么,径直厉声问道:“哼!某昨夜带人巡守武关城头整整一宿,你们斥候营无故吵闹,是不是诚心和某孟骧作对!”
莒罕回道:“孟骧将军误会了,这是韩岩参军令斥候营士卒练兵!”
“练兵?!”孟骧不可捉摸的诧异了一声,随即打量了这斥候营的山谷军营一眼,其中营帐乃是新建立的,尤其是那马棚,比普通的士卒营帐都要好,孟骧大怒道:“韩岩参军……哼!莫非韩岩是打算将你们派上战场当作炮灰!”
“这孟骧说话好无遮拦!”黄列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对于他们斥候营士卒来说,参军韩岩乃是给了他们尊严的人,岂会是这般任人污蔑!
不过身后也是响起来一阵马蹄声,乃是那位韩岩参军身边的护卫,素来沉默寡言,黄列只是隐隐约约知晓此人的名字叫做“韩翊”。
只见韩翊走上前来,目色阴沉瞧着那位孟骧,并没有理睬,而是对黄列和莒罕等人说道:“参军有令,若是遇见寻事的,可不必理会,当然,若是一再逼迫,哪怕是斥候营的一名士卒,也是无须忍让!”
莒罕和黄列听着还是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