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秦的公子,你们几人有何看法!”
秦公所针对的正是站在殿上的长公子林玧仁公子信以及林玧琰,前两者不知在思虑着什么,看起模样根本就不是落在吴楚两国使者前来会盟的事情,而是另有他想,至于林玧琰则是更离谱了,因为明面上看上去,完全就不在思虑!
故此,秦公见状才是心中勃然大怒!
见到君父问话,公子信心思活络,自然是第一个应道:“儿臣认为无论是否出兵,粮草皆是要筹备整齐,以备不时之需!”
话说的模棱两可,但也算是应付过去了,秦公这才看着长公子林玧仁问道:“你呢?”
说实话,长公子林玧仁并非是一个合格的储君,若不是这些年顶着一个嫡长子的名头,秦公根本就不会将心思寄托在其身上,中人之姿都算是勉强了,更勿论是和中上之姿的公子信相比了,在无人提醒的情况之下,长公子林玧仁把握不好君父的心态,只能是基于自己的判断,且暴露了自己的守成心态:“几位大臣说的对,大秦如今占据了四郡之地,再去争取其他的地方,恐怕会力有不逮……”
很明显,这个答案引起来了秦公的反感,作为大秦公室的嫡长子,却是毫无进取之心,哪怕是鲁莽似这等瞻前顾后,只知守成也是让秦公心生反感。
秦公言语之中已经是表露了对长公子林玧仁的不瞒,不过也没有追究,而是看着站在公子行列最后的林玧琰问道:“六子,你说说!”
公子信回答的模棱两可,长公子又是不尽人意,但是众位朝臣却是将眼神瞟向了林玧琰,最近宛城的风声已经是让他们有所耳闻,在南北两境战场之上表现优异的林玧琰已经是坐实了大秦名将的名头,众人不免猜测,尚武的大秦,无疑公子琰才是最为合适的储君。
尤其是在韩悝上位将老氏族的爪牙从大秦朝廷剔除出去之后,大秦朝堂就不再是长公子和公子信的博弈了。
当初公子琰被秦公派往江夏守,众位朝臣也是唏嘘不已……不过如今公子琰却是出人意料的返回宛城,并没有遭受到韩悝和秦公的惩罚,让众人又是不免多想。
因此,众位朝臣也是看向了林玧琰,希望从其听出来什么意见。
果然,原先不想发声的林玧琰,没有想到君父居然会将意见引到了自己的头上,不过毫不犹豫,林玧琰便是说道:“儿臣对此,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秦宫认为林玧琰是在敷衍自己,当下也是低喝着斥责道:“孤让你说就说!”
林玧琰回道:“儿臣不再身为江夏守,不妄言朝堂政事乃是守法,不过,既然君父已经是点名要儿臣说,儿臣便是想问诸位朝臣一个问题。”
秦公心中缓释几分怒意,看着林玧琰抬起头说道:“你说。”
林玧琰这才是站出来,看着诸位朝臣问道:“我大秦与韩国,两国国力相比,如何?”
闻言,众位朝臣面面相觑,终是没有人说话,即便是秦公,也是不好多说,虽然有北境一战,大秦大获全胜,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那是因为韩国志不在大秦,而是在郑国,因此才和大秦选择了和谈。
如今不断有韩国的消息传来,韩国出兵奇袭郑国,郑国的军队在战场上节节败退,如今在韩人的猛烈攻势之下,郑人却是没有盟友支持,不难预料,郑国能不能够保住自己的半数国土都是一个问题。
也是不难预料,从郑国得到了补给的韩国,恐怕凭借此将会一跃成为当今的雄国之一,未尝不能够和如今隐隐成为“三晋之首”的【魏国分庭抗礼!
因此,不难预料,尽管并吞了颖阴南郡江夏,大秦依旧不能够和韩国抗衡,说句难听的,在中原人看来,岭南之地乃是荒僻之地,和富饶的中原相比,岭南之地的确是不是一块“肥肉”。
但是,这话能够实话实说么?
身为大秦之臣,自然是要维护大秦的脸面,正是因为如此,这才不敢畅所欲言……
林玧琰看向了司寇沈案问道:“还请沈司寇为我解惑?”
司寇沈案铁面无私,最近是在上蔡学宫修习法家之道,脾性又是直率,不欲对此发表意见,因为知晓自己的话并非是让秦公喜欢听的,正是因为如此,林玧琰让沈案作回答,也不知晓是什么用意。
沈案在思虑,毕竟是身处大秦朝堂久了,该有的权谋之心也是有的,在考虑怎么样讲这话说出来,因此也是没有立即作答。
公子信见状,认为司寇沈案在犹豫,不知是否是起了拉拢的心思,居然是主动出言道:“六弟,沈司寇定然是思虑权衡,愚兄有一句实话,不怕君父责怪,便是直截了当说出来吧……”
实际上,公子信招募门客并非是来者不拒的,总归是有些真才实学的,比如姬叙,因此在府中畅谈当今天下大事,也是常有之事,故此,公子信也是对这个议题司空见惯,说道:“韩国毕竟是三晋之一,处心积虑数百年挖空了晋国的积累,国力虽强但得国不正则为耻,反观大秦,先辈筚路蓝缕以启山林,一砖一瓦皆是先辈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