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在华容古城,毕竟自己等人的行踪不能出任何意外,便是在华猛的带领下,走进了华容道。
尽管林玧琰对华容道的泥泞难行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实际上看更甚!其中沼泽倒是好说,林玧琰吩咐人让竹排绑在脚下,利用压强倒不至于陷进,但其中的山山水水,十分熬人。
华猛手持竹竿,遇到地势不妥之处,便是小心探路,尽管林玧琰做好了竹排,但在某些地方还是不得不遇山开路,遇水搭桥,所幸这华容古道皆是林木,倒也不乏材料。
不过这一来二去的,时间倒是耽搁了。
暮色将要四合的时候,林玧琰已经是率士卒行至一处葫芦口地形,众人才在附近找到一处界碑,上面写的乃是楚文,荆楚文字与中原迥异,不过华猛认得,上面三个楚字乃是“南彜陵”。
华猛提醒道:“将军,已经是到了竟陵的地带了,与那竟陵城,只隔了一个乌林宜都,抵不过三十余里的路途!”
林玧琰点点头,随即回过头来,这华容道的泥泞不堪果真不是虚传,麾下的士卒已经是乏力了,眼下又见天色黑了,便是让人寻到一处近水之地洗漱休整。
羽林军士卒寻得的营地乃是一处隐秘之地,与葫芦口接近,此处背靠山蛮,草高林密,却是有一个天然的大石洞,可遮风挡雨。
当下生了火之后,大部人马留作休息,林玧琰派出去斥候营的士卒前去探查消息。
时至九月二十七,距离十月初一的举事日期只隔三日。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云梦泽中官道平坦是平坦,不过官道为了避开天然沼泽,就过于曲折了,竟陵与随国不过是相差百余里,而两地的官道却是有三百余里长。
听闻随地有失,迫于对随地粮草的看重,北王芈权当下点齐五千革甲兵,两万布衣兵浩浩荡荡的朝着随地而去。
不过一踏上随国的境内,北王军便是发现了不对,听说随都失陷,昔日的随国王军死灰复燃,将北王军在随国境内的士卒尽数或驱逐或斩杀。
但是今时今日,抵不过两日的时间,随国境内,北王军所到之处,居然并没有看到一道随人的身影。
更重要的是,连一粒粮食也没有见到,这让得到消息的北王芈权当下大怒道:“给我找!给我找!寡人就不相信了,数万的随人去哪了,就是死了,也得给寡人在土里给刨出来他们的尸体!”
奉天公之命自郢都来的芈云也是劝道:“王叔,此时应该召前锋将军莒能归帐询问!”
芈权想了想才让人去招莒能回来问话。
北王军行军乃是用的是“长阵”,即前中后三军阵仗,前军为先锋,中军为王帐,后军则是保证粮草辎重供应。
不多时,前锋大将莒能回来,瞧着北王面色阴沉,也是当下行礼道:“参见北王!”
芈权冷哼一声,然后问道:“可看见了随人的影子?!”
“不曾!”莒能回道,不过补了一句:“派出去的耳目回报,随都遍插随国旧王旗,看来是囤积了大量的人马!”
“好!看来是躲在了随都,莒能,给寡人狠狠地打随都,打下来了这一次要屠城!耽误了寡人前往邓国的日程,寡人岂可轻易的放过他们!”
莒能面色为难道:“北王,如今已经赶了两百里路了,今日还没有埋锅做饭,恐怕……士卒们有心无力!”
“有心无力?!寡人大开杀戒他们也是有心无力么?!”
芈权杀戮心思极重,听闻莒能如此说,心中也是怒火攻心,当下一拍桌案,恶狠狠地道。
一边的芈云劝道:“王叔,此时不应自损实力,大军歇下也无妨,不过王叔……如今随地生了叛乱,那随王又去哪了?!”
“随王?!”也是被芈云提醒了,芈权也是怒目看向了莒能问道:“应甾那蠢货呢?!”
莒能回道:“刚接到随王回报,说是在坚守应城!”
“坚守应城?”芈权冷哼一声,随即说道:“派人先去应城知会这老小子一句,明日看不到他在随都城下,寡人先屠了应城再说!”
“喏!”莒能应道。
“下去吧!”
见到莒能退了下去,芈权的神色才稍稍缓和,看向了一边的芈云说道:“随人难信,此次尽征随人西迁入邓!”
芈云却是道:“王叔,不知为何,此次随人的举动总觉得蹊跷,留守在随地的万余北王军,虽然没有多少皆是布衣兵,但也绝非是随地的俘虏所能够打败的,王叔就不觉得奇怪么?”
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芈权,想了想才出声道:“听探子来报,叛匪乃是打的【义军旗号,而且人还不在少数,数千人左右。”
芈云想了想,缓缓开口道:“王叔,总觉得这伙叛贼来的不是时候,我们正要前去邓国,却是被这伙人折返到了随地……”
“你的意思是说……寿王桓羽动的手脚?!”
“还不至于……”芈云摇了摇头道:“寿王行事向来光明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