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头这种在码头上讨活计的,南来北往都带来的消息,岂会不知晓?
“殿下放心,洪头回去就和码头上的人商量征集大量船只。”
“没有难度?要知道这一次需要的船只数量可不小!”林玧琰道,诚然,运送兵力和大量的辎重前往南境,需要的船只可是不在少数。
洪头抱着拳头回道:“殿下,这还得功于上林苑现在的分地,如今淯水亭皆是朝堂之人,有俸禄,且家家户户分得了土地,自然是不会做那些吃相难看的事情!再者,淯水亭去岁前组织的捞鱼可是缓解了不少户籍的燃眉之急,因此,淯水亭想要征用一些渔船,这些渔民必然是会念着恩情不会拒绝的。”
“嗯,如此甚好。”林玧琰点了点头,再次强调道:“洪头,这件事非常重要,切不可懈怠!”
“喏!洪头必然会在六月之前征用大量船只!”洪头应道。
林玧琰点了点头,便是让洪头回去了。
南境的风雨欲来,让林玧琰也是感到有些前途渺茫,稍有不慎,这一次可能重复晋韩之难的灾难,可能更甚之,毕竟当年押到韩军的最后一根稻草乃是南境兵马的援救,如今却是腹背受敌。
一想到此,林玧琰便是咬了咬牙,在桌案铺着的白纸上,开始了新式战器的研制。
已经从羽林军中挑选出来了一支百人精兵小队,组成了【斥候营,【斥候营只是沿袭古称,其实林玧琰在自己的意识里,对他们还有另一个称呼【特种兵作战营。
是的,这从羽林军中挑选出来的精英,已经是脱离了羽林军房德的日常操练,转而进行林玧琰的模式开始训练,他们将会在第一时间接触铸造坊研发的【神臂弩【十二锻匕刃等。
三月底,回暖的大地已经是生出来了绿意,被拾掇的庄稼地旁,是上林苑的派往各个乡邑的劝农吏。
他们多是经验丰富的耕地老把式,站在阡陌上的劝农吏将手插进了田间去岁已经耕好的土地,感受到手指尖的温热之后。
才站起来对乡民们说:“拿出龙骨水车,可以从棘阳渠引水准备播种了!”
这些焦急的农人,要不是服于劝农吏的权威,早就等着土地还没暖就想播种了,忍耐看着自家肥沃的土地却是不能耕种的滋味,实在难受!
听到了劝农吏可以开渠引水进行播种的言语,一下子激动地欢呼起来了。
“终于可以播种哩!”
一位位乡邑的里正指挥着乡中的青壮搬出来藏了一冬天的大家伙——【龙骨水车,高声道:“乡亲们,下地哩!”
于是,上林苑的两百万条亩田地上,数万的羽林军军屯垦军平民隶民或播种着自家的田产,或播种着官府的“官田”。
春雨贵如油,几场春雨的到来,原来苍白了一个冬天的上林苑,变的绿油油的了。
反观淯水另一岸,虽然也是绿意,但那是杂草野蒿开春冒了头,对比上林苑这边的绿意却是显得死气沉沉的。
至于上林苑的农人则是在播种过后,每天喜滋滋的到田头看着自家的庄稼每天的变化,好像每天都能长一截似的。
因为今年朝廷对于劝农令的重视,这些劝农吏也是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多是同乡,所以这些经验丰富的劝农吏也是每日奔赴田头,棘阳渠的灌溉用水分配引起来的争吵此起彼伏。
不过一切都是在有秩序的规则之中,五月的一场大雨,下了三天三夜,忽大忽小,就是没有断绝过,往昔引起了邻邑争吵的棘阳渠再也没有人为抢水争吵了,而是不约而同地开渠放水。
农人们看着这条自己在冬日里耗费了好大的气力挖掘出来的【棘阳渠,也是感叹道“还是尚书府的读书士子看得远呐,要是没有这棘阳渠,恐怕这场大雨会泡坏了庄稼哩!”
大雨过后,又是艳阳高照的几天,田地里的庄稼长的可喜,一尺多高了,劝农吏们都缓下了一口气,这样的趋势长下去,一个好收成是不用担心了。
上林苑虽然是显得生机勃勃,但外界却是引起来了滔天巨浪。
荆国【寿王军围攻邓国都邑襄城,五月中旬,掘沔水淹城,水淹邓国六万国民,襄城告破,邓王室惨遭屠戮!
这消息没有过多久,又有消息传来,说是荆国的【北王军已攻克随国,打算横穿大泽,与寿王军会合,兵发大秦南境!
不过第三个消息倒是好一点,却是没有好到哪里去,新野军上将军关宁掘沔水而守,半渡而击,挫败寿王军的先锋军。
林玧琰得到消息,是在铸造坊不远的临时军营,这里是【斥候营的驻扎场地。
看着这些在场地的灌木丛中,泥水中,静静不动的斥候,林玧琰也是示意让斥候营的百夫长楚峦召集斥候。
楚峦吹了一个口哨,似山中鸟雀长鸣,那些斥候来到了林玧琰的面前集结。
这段时间,林玧琰拿着晋魏氏武卒的训练强度来训练他们,甚至是林玧琰的宗卫也是当作这些斥候的陪练,以此来训练他们的格斗方式。
这些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