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北部,就是在寿王军军事麻梁返回襄城之后,准备稍作休息,却是没有想到桓平突然传信过来,说是樊地的秦军已经集结完毕,围攻襄城的意思已经是昭然若揭。
“秦人居然敢出尔反尔,真不怕寿王军士卒兵发秦国本土……”
麻梁不敢有什么怠慢的心思,当下便是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北城。
当麻梁赶到了北城,樊地的秦军已经是集结在城北之下。
麻梁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城下的秦军之时,顿时心思一沉,万万没有想到秦人居然有这般手段居然违约。
当下,麻梁疑虑,实在是想不透为何秦人居然会拿着自己的国力来违反约定,正是那位秦公子乃是一个“聪明人”,麻梁才不惜抛出来“将兵发秦国本土”的威胁,希望和秦军真真正正的来一场公正的战争。
看到岂能失约,麻梁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心道【秦人真是小瞧了寿王军,莫不是认为某寿王军不敢那般做?!
仔细思虑之后,麻梁仍旧感到了奇怪,眼下襄城之内,寿王军还有三万之卒,若是拼着鱼死网破的话,不需要全部进入秦国本土,只需要十分之一的人数,届时秦国的南境将会无人抵挡住,更重要的是,寿王军剩下十分之九的人也不是白白死去的,他们也将会带走秦国南境超过半数的军队有生力量。
毫不保留的猜测,届时秦国南境将是十室九空,整个秦国南境军队也将会无法作为南部屏障。
那位秦公子乃是一位“聪明人”,自己有心提点之下,必然是知晓此中后果。可是无论怎么想,麻梁实在是想不通,秦公子怎么会有底气这般做。
“不好!寿王哪里!”麻梁突然回过头来,立即走到了桓平所在的地方,对桓平提醒道:“子将,秦人已经是失约于我寿王军,如今南城无事,必然是秦军汇集了人马前往围攻寿王!”
闻言,桓平面色大惊,道:“亚父,此事当如何处置!”
麻梁直接道:“眼下北城来势汹汹,但襄城城高墙厚,绝不是土鸡瓦狗,必然是不可能被秦人轻易占领,不若这样,子将带些人马去营救寿王,这里便是交给某来处置!”
闻言,桓平不假思索,便是直接应下了,当下呼唤来占累,焦化等将领,让其一人随军师留在襄城内防守,另一人随自己前往营救父将。
接过襄城防守的麻梁,再次聚精会神的看向了城下,从上至下,麻梁一览无余,樊地秦军看来是全军出动了。
桓平已经是点起了兵马,眼下襄城告急,父将那边暂时得不到消息,桓平只堪堪带了三千人出城,却是没有想到刚刚打开了南城门还没有走出来数里之路,却似听闻军中斥候来报:“桓平少将,寿王已经率军归来!”
闻言,桓平大喜,便是独骑快马奔赴寿王桓羽归来处。
寿王桓羽没有想到,即便是寿王军士卒也是没有想到,分明是大战将起要争个你死我活的恶战,怎么会说言和就言和呢!
寿王桓羽只觉得有些恍惚,偌大的南郡,原本以为牢牢的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却是没有想到,不过月余的时间,却是要轻易易主,瞧着不远处出现在视线里的襄城,寿王桓羽感到了一丝悲戚,不过紧接而来的还是一股深深的恨意涌上心来。
“芈权!某不取你项上人头,誓不为人!”
作为荆国内两个针锋相对的军队山头,北王芈权和寿王桓羽早有矛盾,但却是隐隐的克制住了,但是经过了南郡之事,寿王桓羽对北王芈权的容忍基本是为零了。
“寿王,子将桓平来了!”仓舟提醒道。
仓舟此话打断了寿王桓羽的神思,寿王桓羽抬起头来,便是看见了桓平独骑过来。
瞧着自己的次子,寿王桓羽也不免有所感慨,那位秦公子的年岁恐怕要比桓平还要小一些,若是有子如此的话,他恐怕也不会落得了今日这局面。
“父将!”桓平行礼道。
寿王桓羽一脸正色道:“不好好的驻守襄城,来这里做什么?!”
桓平当下语塞,知道父将脾气的他,自然是不会说担心父将有危。
还是仓舟在一旁帮忙解释道:“料想是子将得到了秦人合围寿王的消息,因此带兵来援!”
桓平瞧着仓舟这般说,也是应道:“正是如此!”
寿王桓羽这才面色稍稍缓释,随即道:“桓平,派些人前去接应你大兄桓兴回来!”
闻言,桓平不禁有些疑惑,大兄不是被人掳掠了去么?!
自然是仓舟对桓平做了解释。
军师麻梁见到寿王桓羽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不知道为何,秦军集结在襄城之下,却又是在此时此刻如同潮水一般退去,军师麻梁感觉自己深深地被秦军摆了一道。
不多时,有士卒来通知军师麻梁寿王回归,麻梁自然是嘱咐焦化留守城北,而自己便是赶回去回见寿王桓羽。
麻梁还未走近厅堂,便是听见寿王桓羽吩咐已经前来的诸将,收拾好军备,俨然是一副将要撤离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