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三日,北王军先锋,随王应甾与云杜侯等人召集了旧帐下士卒,开始在应城与叛匪交战。
奈何应地邑民深纷纷为最近一段时间北王军的横征暴敛而苦荆久矣,随王应甾与云杜侯久久是共召回了三千余人的旧卒。
若不是驻扎在应城的叛军顾及先锋军相隔三十余里的北王军莒能渔劳左右主力,说不得早已经是出兵吞了自己这伙人。
随王应甾更是苦不堪言,因为占领应城的,他已经是得到了消息,正是旧随的上将军杜会!
前有杜会据守应城让应甾有家不能回,后有北王芈权以死相逼着自己拿下应城,让夹在中间的应甾一个头两个大!
庸黯献计让应甾整顿人马,前去投靠被北王遣回的军师芈云。
当下应甾心动,随即便是派人去找云杜侯过来商议要事。
……
随都,莒能渔劳已经安排下来了左右两军准备出发的事情,正在准备向北王禀报。
却是没有想到,异变陡生……
随王应甾和云杜侯那也个废物,竟然带了自己的人南下投柘城去了!
“啪!”
芈权怒拍桌案,骂道:“养不熟的随人狼崽,早知道这样,当初寡人就该活剐了他们!”
渔劳出言问道:“北王,是否要派兵追杀?”
芈权想了想,随即收回了自己拍在桌案上的手,道:“不用了,眼下当务之急是要解决江夏境内的匪患……至于这些墙头草,容后再议。”
芈权扭过头来吩咐道:“莒能渔劳,你二人速领本部人马攻打应城,打下之后,这一次……寡人要屠城!”
莒能和渔劳神色微微一滞,旋即恢复正常应道:“喏!”
十一月十五日,北王军大将莒能渔劳各领近五万人马齐集应城城下,其后还有北王芈权亲领两万余人。
在竟陵至章山,北王军大将羊舌栗也是率领三万人马准备与北王军主力会合。
北王军整整十五万兵力,这几乎是抽调了北王芈权治下江夏所有能够走动的老弱妇孺!
应城作为随王应甾的老巢,早在旧随的时候,旧随王便是听信应甾的奸信,不断增加应城的规制,尤其是应甾舍得花大功夫修整应城。
北王芈权第一次看到应城,居然是在诧异应城的城墙居然会比随都高出来不少。
应甾这个蠢货居然能够将如此一座坚城给丢了!
芈权更是恼怒,随即对帐中令卒吩咐道:“通知莒能和渔劳,务必要给寡人全力拿下应城!”
“喏!”
……
应城前几日云梦军攻城的血迹还没有干掉,今日北王军却是集结了十二万大军在此城下。
杜会站在城头上,看着城下乌泱泱的北王军,也是眉头紧锁。
身边的旧随大夫季梁也是劝谏道:“杜将军,贼兵势众,我军必不能挡,还是按照殿下的吩咐,向仙桃撤吧!”
杜会摇了摇头,对季梁说道:“云梦军的前身是旧随王军,已经被这些红头鬼打断了一次脊梁骨,再打断一次,某怕随人就真正的站不起来了!”
季梁不解道:“上将军不是说服我等投了秦国么?”
杜会如是说道:“季梁,随王不存,投秦国这是某对随人的交代,而让随人能够站起来,这是某对先随王的交代!”
杜会转过头来对季梁说道:“季梁,你乃是随国的上大夫,虽然先随王误信应甾少师这些小人,远离了你,但你我身上的随人血脉是抹不掉的了!”
季梁点了点头:“上将军,我明白了!”
杜会道:“如今红头鬼在城外嚷嚷着要屠城,你便是组织应城随人前去仙桃避难吧!”
“上将军!”季梁自然是明白杜会要孤注一战的意思,眼下明白这是杜会要保全自己:“季梁也是随人!”
杜会道:“正是你是随人,季梁,你乃是上大夫,保家卫国有某等将领来做,而你等大夫就要为随人保留一份希望!”
季梁语塞,随即朝着杜会拱了拱手道:“上将军,梁明白了!”
杜会点了点头,便是看着季梁转身离开了,许久,杜会才被城下北王军的呼喊声惊醒过来。
杜会缓缓拔出来了阔剑,仰天而刺,厉声道:“随国虽亡,但随人未死!”
随国虽亡,但随人未死!
“嚯!嚯!嚯!嚯……”
守城的云梦军士卒挥戈嗷叫。
“随国虽亡,但随人未死!随国虽亡,但随人未死……随国虽亡,但随人未死!”
虽然只有八千人,但是云梦军的声音却是响彻云霄,直接压过了城下以十数万计的北王军。
旧随大将祜镞蚵对杜会提醒道:“上将军你看,红头鬼那边似乎是起了骚乱!”
闻言,杜会看过去,果然,那北王军压到城下的前列中似乎是乱做了一团在拉扯着。
不多时,其中有一支人马便是朝着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