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颍川!”
闻言,莒劢哈哈大笑,随即拍着桌案便是惊起道:“好!老子就给你撑五年,看你能不能兑现你这句承诺,汯衽佄是无根浮萍,但你可是武国的皇六子,跑不掉的!”
对于此话,林玧琰却是绕过了糟粕,直接点到了关键之处:“撑五年?这是什么意思?!”
莒劢一翻鼻孔道:“你以为没有老子在宗府给你扛着,你能安安稳稳的拿到棘阳的土地?!”
“唔……似乎是不能。”林玧琰也是读懂了莒劢言语之中的庇护之意。
见此,莒劢才正色道:“棘阳,你好好经营,当初的棘阳以及周边的三阳地区,可是造就了“棘阳熟,武国足”的谚语,边军缺粮,各地的赋税已经多少年没有收齐过了,已经不能够满足边军了!”
闻言,林玧琰点点头道:“是啊,棘阳一定得好好经营,不然也是对不起你这把老骨头今日在朝堂上恐吓了诸多朝臣甚至是我……父皇这一件事呐……”
“哼,此事勿说,老子与今君上不对付,这也是朝中人尽皆知的事情!”莒劢直接出口道,语气之中还带着稍稍怒气。
“何故?”林玧琰对于此类陈年旧事,也是十分好奇,便是凑近了莒劢,开口问道。
莒劢这才怒气冲冲的说道:“汯衽佄因他懦弱,弃武国而去,老子且不说,当日颍川失守,老子想披甲上阵,夺回故土却是被君上用年老恐无力为由给否了,这让老子如何能够吞咽下这口气!”
“这还真是……深仇大恨!”林玧琰张开了嘴,也是如是符合道。
一想起前几日自己说要拜访莒劢,父皇那一副说“莒劢不好相处”的态度,林玧琰便是深深地觉得自己给这父皇卖了,敢情和着莒老家伙还有这样的恩怨!
……
从莒府出来,林玧琰也是朝着荆翊道:“还是去雇一个马车,带着这把刀招摇过市的确是不方便!”
替莒劢送出林玧琰一行人的莒埚却是开口道:“皇六子何必去外雇,莒府有马车,直接从府中调派一辆便是可以了。”
见着林玧琰也是有拒绝的意思,莒埚也是笑道:“皇六子都收了老家主的镶金宝刀,更何况是区区的代步之物,无妨的……”
林玧琰这才点头应下来了。
至于莒府后院,就是在林玧琰刚离开不久,便是有一道老者身影急冲冲的进了莒劢的屋子。
莒劢看到了此人,也是笑了笑道:“你来晚了……”
那人却是骂道:“莒劢你这个老不死的,你不要回莒氏的田产,为何将我苟氏的田产白白的赠予他人?!”
来人正是棘阳唯二的宗府宗老,苟佈!
莒劢对苟佈的问责却是毫不在意,道:“老子打小就知道你这老小子鬼精鬼精的,这一次你不出面,把老子推出来是什么意思都心知肚明,既然你不出面了,这些东西我就替你做主了!”
苟佈闻言却是道:“我要是有黑甲银袍有镶金宝刀一定会出面的,谁像你这个老糊涂,放着大好的田产不要,白白的送给了那个小崽子,这些年真是愈发糊涂了!”
莒埚刚回到后院,察觉到老家主的屋子里似乎有争吵声,顿时眉头一皱,随即看向左右询问,知道是苟氏的宗老来了,便是眉目逐渐舒展开,转回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这两个争了大半辈子的老头子啊……
“老子看苟佈你这个老小子,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要那么多的地做什么,想死了陪着睡啊?!”莒劢顿了顿,然后看着苟佈面色铁青也是乐道:“苟氏老子替你算了一下,死的差不多了,午涉这一辈的更是一个幸存的都没有,守着棘阳那么多的土地,是守不住的!”
闻言,苟佈也是人老成精,实在是没有想到莒劢这个武人出身的老将军心思竟然是这般活络,不过苟佈却是强辩着道:“我还在呢!”
莒劢投过去不屑的眼神,连语气都是半信半疑的问道:“你还能活几年?别以为现在那些老氏族的族领现在捧着你,信誓旦旦的照顾苟氏的晚辈,你老小子两腿一蹬,恐怕要不了几年,苟氏的田产就怕会……你也年岁不小了,谁能吃得下苟氏田产那么多的地,动动脑子也能够想出来……”
“这……”苟佈语塞,诚然,因为牵扯到了家族的利益问题,苟佈也是蒙蔽了双眼,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层。
“没话和老子絮叨了吧?!”莒劢反问了一句。
苟佈却是道:“哼哼,即便是这样,也比你白白的送给皇六子那个小崽子强,早知道如今这武国君上……不对,现在称为武帝的位置,能不能落到今武帝后系的手里还是另说,更何况你将田产交给了一个不得势的皇六子!”
闻言,莒劢面容发怒,道:“老子还杵在宗府,看谁还敢动这个心思!”
面对这从小长大的老家伙发怒,苟佈也是顿了顿脸色,不过还是强作冷笑道:“你可是比我虚长两岁,我尚且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你还能杵在宗府多久?!”
闻言,莒劢神色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