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林玧琰看向了韩悝,道:“居然是鬼谷子?”
韩悝回道:“怎么,殿下听过鬼谷师?”
林玧琰道:“听闻过,听闻鬼谷子有多位高徒,乃是兵道大家。”
“兵家?”韩悝脸色微微一滞,不过对于林玧琰却是没有过多的隐瞒:“家师博学,合儒墨,兼名法,集百家之长,家师所居鬼谷,有天地一百零八洞天,每洞天皆有着家师所学,是故家师每收一徒,便是置于洞天三年,各有所学,是故虽是同门师兄弟,但多为不相识者。”
“哦,鬼谷子居然会是这样的收徒方式……”林玧琰点点头。
就在韩悝进帐不久,俞彺便也是进帐对林玧琰禀报道:“殿下,殿下,荆翊已经回来了……”
闻言,林玧琰点了点头,既然韩悝已经捉了匪首,那么温向衡必然是不会有问题的,荆翊自然也是如此,至于在泌阳耽搁了几日,想必是因为其他什么事。
不多时,便是见到温向衡携带着荆翊纪武和淳于启四人一起进帐了。
“殿下!”四人一同朝着林玧琰行礼道。
林玧琰让四人起身。
温向衡朝着林玧琰说道:“殿下,温某着实没有想到,阳地一别,殿下居然能够做出这般大事。”
林玧琰翻了翻白眼道:“温卿,你说这话我就觉得不爱听了,数月天前,恐怕你不是这般想的吧……要不然也不会去了阳地封邑。”
温向衡干笑了两句,便是看着林玧琰道:“绝不是绝不是……封邑交割一事,的确是迫在眉睫……”
“罢了罢了,这件事也并非是要责怪温先生,温卿,黄地渠如何?”林玧琰也是问道这件事。
温向衡点了点头道:“黄地渠已经通水了,前不久泌阳一场大雨,要不是有黄地渠,怕是今年又是一个灾年了,如今封邑内的邑民可是对殿下感激得紧呢!”
“这就好这就好……”随即看向了韩悝,便是介绍道:“温卿,这是名士韩悝,乃是罗大夫举荐的国士,韩子这是我府中的客卿,温向衡。”
“见过温子(韩子)。”两人相互行礼道。
“听闻温子在皇六子殿下的封邑内挖造沟渠?”还是韩悝首先打开了话题。
“殿下的封邑,温某身为殿下府中幕僚,焉能不尽心?”温向衡答道。
“温子治哪家之学?”
“温某乃是武国宗府出身,并非是出自诸子百家,所学所用皆是为了辅佐殿下谋划的。”
闻言,韩悝点了点头。随即便是不在多语了。
还是林玧琰匆匆结束了这尴尬的话题,道:“今日算是彻底平息匪患了,韩子为我送来了匪首,我依然也是投桃报李,此番战功原给予韩子半数。”
“殿下,不可!”韩悝摆了摆手拒绝林玧琰道:“皆是殿下运筹帷幄之中,悝不敢无功受禄。”
林玧琰也是说道:“韩子岂会是无功受禄?匪首要是没有韩子,恐怕现在已经是逃到了郑国了。”
韩悝摇了摇头道:“并非是如此,那小长安聚副尉強塬便是殿下的人,怎么会坐视这些匪首逃出武国,想来多半是打算在方城山内动手的,却是没有被悝下了先手。”
林玧琰想了想,就这么贸然将战功分于韩悝一半,无论对谁都是不好,但是毫无疑问,韩悝能够抓匪首便是让林玧琰平息棘阳匪患这一仗有了一个完美的落幕,林玧琰也是难以独占战功,稍稍一想便是道:“既然韩子不愿分润战果,那此战便是以韩子作为幕僚协作作战吧,且那宛城与泌阳沮氏子弟皆有战功,如何?”
韩悝闻言,知道这位殿下是想着办法也要塞给自己一点好处,于是也不在拒绝了,随即点了点头应下了。
见此,林玧琰才对棘阳令滓垸道:“让人将功劳簿悉数整理出来,并与淯阳接洽,待淯阳军归来之日,便是要大大的犒赏有功将士,一应封赏,皆是赐下去。”
棘阳令滓垸点了点头,跪道:“下臣领命。”
……
项鹰率领淯阳军回归棘阳府额额日子是八月二十六傍晚,是时,棘阳府灯火通明,杀鸡宰牛,进行了偌大的的犒赏仪式。
此次,也是正式确立了淯阳军中的编制,战役中建立了战功的将士一一被提拔上来。
而林玧琰也是拿出来了最为重要的赏赐——土地!
是的,没错,如今棘阳虽是匪患平息,但依旧是淯阳军接管了这里,在这里做主的并不是棘阳令滓垸,而是淯阳军的统帅林玧琰!
并且,随着老氏族在这场匪患中,将祖先的基业付之一炬后,棘阳偌大的土地拥有权,便是落到了林玧琰的手上。
“棘阳南部,百万亩良田便是作为淯阳军的了,凡为军中将士,皆可每人领百亩公田,切记是公田,而并非是私田?”
“殿下,公私之分,区别在哪里?”有人问道。
“公田,便是不可买卖,与淯阳军军籍挂钩,便是拥有淯阳军军籍的人,方可拥有公田,淯阳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