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才这般对老二的行径视而不见,但是如今正值匪患猖獗之时,这样的弊端才显现了出来。
眼下,武帝也是有了决断,王城卫军的城防营已经是调了出去,剩下的巡防营又是宛城的最后保卫力量,所以只能是调动羽林军了。
但是羽林军?顾名思义乃是武国皇室林氏之羽翼,这样的一支兵马调动意义非凡,便是将这场匪患提高到了与当年晋韩之难相等的层次,这便是向着国人告示武国外有敌患,内有匪患,这样一来,对于武国的安定并非是一件好事,调羽林军平叛,真的是最后不得不动的手段了。
武帝装作没有在意长公子林玧仁这不分场合的告状,而是看向朝堂上的诸位臣属,开口询问道:“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平患良策?”
……
无人应答。
不过还是有人站了出来道:“启禀陛下,小长安聚都尉葛豹乃是举事匪首一员,恐难以招安!”
武帝心中郁结,问的是平患良策,这人回答的却是大大增加了武国朝堂的压抑气氛。
左相沈案乃是武国三位国相之中唯一的老氏族出身,站出来对武帝说道:“臣,愿领沈氏族人前往小长安聚平叛!”
堂堂的武国左相,居然会如此说道,武帝知他是报国之心,却是万万不能答应此时,故此才摆了摆手道:“卿乃武国左相,岂可轻言去前线打仗,朕不舍,也不能应允了卿……”
沈案闻言,甚是感动,不过武帝否了他的请求,沈案也就是退下了。
国相百里槐上前建议道:“陛下,臣请羽林军接管宛城防务,调派巡防营前往南筮聚与城防营会合,出击小长安聚平息匪患!”
武帝闻言,这倒是一个办法,既不用羽林军亲自出手降低了这场匪患的影响,也可增派南筮聚的援军,虽然有一些自欺欺人的意思,不过这也算是权宜之计了。
朝堂暂且不知道他们认为迫在眉睫的小长安聚已经让林玧琰在收复棘阳府之后,便是在二十四日收复了,淯阳令黢德写好的淯阳棘阳边境一战的捷报棘阳令滓垸写好的棘阳野战以及棘阳府收复的捷报,甚至是项鹰亲自写下的小长安聚已收复捷报也是在这宛城南部屏障从匪军手里收复后,先后迅速报向了宛城,如今正是在宛城内向着宣政殿快马加鞭地赶过来。
小长安聚不过是剩下了四五百匪众,不过因为匪首麻仲撤离之前,吩咐人在这城头之上扎了不少的稻草人,加上小长安聚匪徒故作姿态的不断挑衅,让南筮聚的王城卫军误认为小长安聚乃是匪众聚集之地,却不知道匪众主力已经调头攻下了棘阳,这些王城卫军安插了不少老氏族的纨绔子弟,他们这些人来到军营只是为了搏一个官职出身而已,却是没有想到这一场战役被他们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
就是在武帝将要作出决断之时,宣政殿外响起来了一声长长的“报”字。
这是前线军情的通传。
此事又报,难道是南筮聚有失?
朝堂上的诸位朝臣即便是武帝,也是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公子信稍稍恢复常色,看着通传前线军情的小卒走进宣政殿,乃是一副口干舌燥,蓬头垢面的样子,顿时心底一沉,问道:“可是南筮聚有失?!”
这通传小卒乃是淯阳军将士,从淯阳和棘阳的边境赶过来,因为小长安聚的匪患,在小长安边缘盘桓了几日,等到淯阳军收复了小长安聚,便是立刻赶了过来,小长安聚到宛城王宫一天一夜的路程,如何能不是这样的一副口干舌燥蓬头垢面的样子?
那名通传小组嘴唇发白,因为连续赶路,口干舌燥的说不出话来,倒在地上只是对公子信摆了摆手。
这是什么意思?
武帝坐在龙座上,看着下面这倒下去的通传小卒,知道应该是赶路所致,当下便是对身边的高锦道:“高锦,将朕的茶水端给这小卒喝。”
高锦应了一声,便是捧着茶壶下了台阶,不顾这通传小卒身上的肮脏,扶起了他,便是将茶水灌到了他的口中。
这通传小卒喝到了茶水,立刻就是恢复了过来,朝着高锦开口道:“是捷报……”
闻言,高锦立刻回过头来对着武帝笑道说道:“陛下,是捷报!是捷报啊!”
武帝闻言,眉头舒展开来,顿时一喜道:“王城卫军已经收复了小长安聚?”
这让通传小组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随即从自己的腰间摸出来一份书简,递给了高锦,高锦因为正在扶住这位通传小卒,便是让身边的小侍监将书简传给了武帝。
武帝接过书简,便是迫不及待的开了竹简查看,看的过程中,逐渐眉开眼笑,到最后居然是拍案大笑道:“朕有虎子啊!”
朕有虎子?
公子信闻言,难道是在说自己?
长公子也是这般认为的,因为策划平息匪患的便是老二,如今传来捷报,必然是战场上取得了胜利,不过长公子却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功劳,居然会让父皇称赞老二是虎子?这样一想,长公子不禁面色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