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景并不看好,故此才留些了这样的后手,一想到此,葛豹也是不好再多要求什么,随即点了点头。
“不用疼惜粮食,现在手底下的粮食多的都吃不完,今天拿出来让手底下的好人好好的吃一顿老氏族吃的饭,粮食吃不完酒肉也是,这样的日子当初在淯水上想了多久,也没有实现,没有想到今天居然会……哈哈,也算是那些老氏族便宜了我们!”说到最后,麻伯干笑两句你,然后便是看向了众人再次道:“都下去准备吧,虽然淯阳官军现在收敛尸骨,但是保不齐会突然杀到。”
众人皆是点点头。
回道营地的葛豹扫了一眼,周围的士卒已经是恢复了一点精神气,強塬左腿上的箭伤已经敷了草药,可以走动了,虽是并不能上马作战,但是葛豹要他做的乃是训练一支用上马作战的前头军。
短短一日之内,找齐这么多会骑马的人已经是不易,大张旗鼓不过才近百人,毕竟武国并不是盛产马匹的地方,唯有每年与陇地的异族走私一些才能将马匹进入武国,但是大部分装备了边军,只有少量的流入民间,并且为那些老氏族获得。
葛豹看了一眼,那些连马都骑不稳的士卒,也是皱起来了眉头,走到強塬身边问道:“怎么样?”
強塬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士卒大多没有接触过马,更别说骑马来,现在连马都骑不稳,更别说作战了!”
葛豹的眉头皱的更紧,随即看着那些马匹若有所思,许久才开口说道:“用铁链把这些马匹都绑在一起,这样马不会乱跑,而且冲击起来会更有力,还有,把这些马匹的前头用革甲罩住!”
闻言,強塬心头一落。
葛豹察觉到了強塬的脸色有些变化,问道:“怎么,有难度么?”
強塬随即恢复了正常神色,应道:“没有,不过这样一来,前头军只能再一次向前全力冲刺了,任何转向都不可能的了,万一再一次碰到向昨日的青壮,损失就更大了!”
闻言,葛豹也是深深的思索的数息时间,才眼睛中闪过来一丝厉芒对強塬道:“找出一些人,作战的时候放到前头军前面探路!”
“这……大兄,这可是要他们去送死啊!”強塬听见葛豹此话,也是瞳孔一缩,将人放到前头军前面探路,要是双方开战,这些探路的人就是不被敌方杀了,也会被己方不知后退的铁链骑兵活活践踏而死,这太残忍了!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只要能够胜利,再怎么样也是值得的!”葛豹语气强硬的道,随即便是看向了強塬道:“你要是不愿意送人去死,我来挑人……”
強塬没有应话,这件事的确是做不出来。
葛豹知道強塬心性如何,这件事并没有强求強塬去做,于是转身离开,道:“我去挑人……”
強塬没有回声,而是盯着那些骑不稳战马的士卒,深思良久。
麻仲回到了自己这边的军营,麻大虎看了一眼周围,青壮都被带出去了,剩下在自己手中的只有一千老弱,这些能成什么事?
“爹,淯阳官军来了,昨天葛豹和大龙带出去四千最为精锐的青壮都败得连自己都快折了进去,现在棘阳剩下这么点人,恐怕……”麻大虎瞅了一眼周围对自己的爹说道。
麻仲,这位曾经淯阳城内的麻老太爷,已经是不复当年的神采了,这段时间的奔波,虽说是得到了不少的好东西,但是对于不能从丧子之痛阴影走出来的麻老太爷,那些黄白之物又能够算得了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他要的是杀回淯阳,血洗淯阳码头和淯阳城!
不过可惜,这件事现在看起来是不可能了,瞧了一眼自己这大儿子,因为淯阳麻氏的迅速败落,这个儿子也不复当初在淯水上的肆意妄为了,做事变得小心,唯唯诺诺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要知道,老麻家的人骨子里就是一个水匪的!
不过,大儿子的这句话也是不得不考虑,连葛豹昨天带出去的四千精锐都能死伤大半才回来,这说明淯阳城内的官军已经不似自己在时的淯阳城守军了,恐怕现在这点人马也是难以战胜的,多半还是要不敌的,尤其是撤走了主力的小长安聚,恐怕短时间内,王城卫军便是攻破,不日赶向棘阳来。
这看上去就是一步死棋啊!
瞧了一眼周围,麻老太爷也是对自己的这儿子道:“把咱们自己的人叫过来,是得好好谋划谋划了……”
麻大虎闻言,也是心中冒出一丝喜意,只要自己这父亲作出决断的话,这棘阳的举事义军没了就没了,自己活着就行,管他跑到郑国去还是韩国去。
葛豹麻大龙两人主张和淯阳官军战,自己这二弟这一边在准备后路,麻伯更何尝不是左右为难呢。
想了想,麻伯还是觉得和兄弟们在淯水上比较快活,哪像现在手底下虽然有几千人,东西也不少,可是烦心的事情也不少啊。
麻伯想了想,还是觉得留一条后路为好,眼下去往方城山,一条是路过泌阳的路,一条是路过舞阴的路,前者远一些,后者进一些,可是武国的边军方城军便是有一支驻扎在舞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