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沮子安将视线落到了那案头之上,便是缓缓开口说道:“这是皇六子让冯辞拿回来的,不过并非是帛,而是纸。”
“纸?”沮子安点点头,然后直接伸出手,摸了又摸,道:“此物如绸缎般光滑,却是又感觉薄如蝉翼,恐怕不甚结实……”
韩悝点了点头回道:“的确是不结实,不过此物胜在造价便宜,且光滑,可作书写之用!”
“哦哦……”沮子安对这纸的兴趣不过转瞬即逝,便是想到了来意,看着韩悝眉头紧锁道:“韩兄,眼下不是要探究这纸的时候!”
韩悝笑着看沮子安回道:“棘阳之危,焉知非福?”
沮子安看着韩悝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当下追问道:“韩兄此话何意?”
不过韩悝却是没有向沮子安解释,而是看着屋外的天气,突然转回头看着沮子安说道:“听闻沮兄家族乃是在泌阳?”
沮子安点点头道:“原是泌阳,不过家父右迁礼大夫,便搬到了宛城来?”
韩悝继续问道:“泌阳可有亲友族人或置产业?”
“这是自然,毕竟泌阳是家族开源之地,不过韩兄不必多想,族内田地中规中矩,家父为人正派,做不出棘阳那些老氏族做的事!”沮子安道。
闻言,韩悝哈哈大笑道:“这便好,马上秋收,子安可打算进山打猎?”
沮子安也是没有想到韩悝居然会起了进山打猎的心思,便是问道:“要去哪座山打猎?”
韩悝想了想道:“武国境内,方城山最为盛名,此番便是进方城山打猎,如何?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