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暴怒之时,将手中攥着的公子信呈上来罗蝾的帛书摔倒长公子林玧仁的面前,怒喝道:“看看你做的好事!”
长公子林玧仁面色惊惧,跪在地上向前跪行两步,拿到了罗蝾上书的那封上言帛书,仔仔细细的看上几眼:“居然是……”
林玧仁在这帛书之上看到的居然和先公子信前所言的的不尽相同,其中也还有着出入,而这一点出入却是让武帝雷霆大怒,便是罗蝾在上言帛书中所说,派遣罗蝾前往公子琰府上稽查的命令是长公子林玧仁暗示的,而似谷珍包隺之流的贪赃枉法鱼肉乡民不过是顺带一提,甚至连公子信信誓旦旦的“谷珍谷氏一族在安众灭门三十户”的事情在这上言帛书之上根本提都没有提。
【公子信啊,你真是好手段啊,凭借着一封上言书帛几近将我“仁党”一网打尽啊!
林玧仁也是心中微怒,实在是没有想到公子信假借罗蝾上言书帛里的“长公子林玧仁肆意残骸同宗兄弟”这一讯息,料定在朝堂上父皇不想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因此才选择了顺带提一下“仁党”重要官员肆意妄为鱼肉乡里的事情,这些事情怕是有,但是老二笃定了父皇不会这这件事去细查,毕竟一旦查下去,很有可能长公子自己也要折了进去,因此才夸大了其中的前后事情,让“仁党”谷珍包隺等人无从辩解,也能够让武帝下令将这些人押下。
这一环扣一环,让长公子林玧仁一看到罗蝾上言帛书所写的,便是突然明白了,一下子心悸的看向公子信,才咬了咬牙对武帝俯拜道:“儿臣知错,恳请父皇责罚!”
长公子林玧仁现在是清楚了,明知现在已经落入了老二公子信的圈套之中,根本没有办法强行辩解,只能以服软的姿态对父皇告罪道。
林玧琰和二皇兄公子信挨得比较近,当下便是听到了这位二皇兄舒释一口深气声音,看来长公子林玧仁对父皇告罪便是已经达到了二皇兄的目的,至于接下来,让父皇严惩长公子林玧仁则是可想而不可成的事情了,毕竟父皇先前便是以“府中骄奴赵让等人勾结朝臣谷珍包隺等人蒙蔽长公子林玧仁”的罪名在朝堂上对着国相百里槐,左相沈案,右相明子夫监察史大夫夏无怯以及诸多朝臣面前定罪了,其中理由不难猜测,怕是这位长公子折了进去。
这一点二皇子公子信也是早有预料,不然一开始的矛头就不是对着“仁党”重要官员谷珍包隺等人了。
“回府闭府思过吧,学学你的老三老四老五他们,别整天的心思落在争权夺利上面!”武帝教训道。
“喏!”长公子林玧仁一应接下。
【不过父皇这句话怕也是对二皇兄说的吧……
林玧琰站在公子信的身旁,却是发现自己这位二皇兄似乎没有听出来这层意思,面色平静,目光亦是。
武帝看着大殿中的这几道身影,莫名的在心中叹息了一声,缓缓开口说道,显得有气无力道:“你们退下吧……”
几位皇子这才退下去。
武帝看着几人退去的背影,也是将这声叹息明面上表现出来,身边的大侍监高锦见状,立即奉上了一杯茶水,武帝接过茶水,抿了一小口便是放下了,缓缓问高锦:“高锦,你说朕至今不设东宫太子是不是错了啊……”
高锦岂能回答是:“陛下自有陛下的考量,高锦不敢妄言……”
武帝对高锦笑笑道:“让你说就说。”
高锦这才俯了俯背,朝着武帝想了一回了才说到:“陛下春秋正盛,东宫太子不立,武国储君未决,自然并非是迫在眉睫的要紧事,不过引起来了一些不便也是无可避免,有得也有失……”
“呵呵……你这话说了也是和没有说一样……”武帝干笑道,不过随即朝着宣政殿的大门看着,说道:“都认为这个位置掌握武国四境,却是没有看见这几十年来,朕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耗在了这一方小小的宣政殿之中……”
高锦劝慰道:“那是因为陛下是一位勤于政事的好帝王……”
“好帝王?”武帝自言自语的反问了一句,随即说道:“但是如今武国环伺皆敌,百姓常常因为战乱迁徙,民不聊生,那些贪官污吏,尚使百姓不能安居乐业,朕还是一个好帝王么?”
高锦微笑着应了一句:“自然是的……”
“朕不想自欺欺人……不过武国的确是到了不得不变的时候了!”
……
王宫之外,一出宫门,长公子林玧仁便是朝着公子信恢复了暴戾脸色,可是公子信却是没有正视这位长公子,林玧仁哪里能够人手,当下啐骂了一句。
公子信当作没有听见,而是领着林玧琰走向了自己的宗卫队之处。
路上公子信看着林玧琰笑着问道:“六弟,今日二皇兄可是为你出了气,满意么?”
林玧琰也是笑着回道:“二哥今天应该是不止为了小弟出气吧?”
公子信笑笑:“皇兄这样做,不论如何,终究是帮了六弟出了一口气……”
林玧琰想了想不由得提醒道:“二皇兄,你今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