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认为……儿臣认为正如皇兄所说,武国吏治的确是到了非清理不可的地步了!”
公子信站出一步,故意顿了顿语气,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过长公子林玧仁已经察觉到了不妥之处,【老二这是要做什么!
林玧仁心中不喜,反是有些隐隐忧虑,这种危机感油然升起,不由得,林玧仁的额头上便是泌出了汗珠。
公子信看着林玧仁这副样子,也是略觉好笑,【这就开始担忧了么?还没有亮出底牌呢?
“皇兄,你说呢?”公子信反问长公子林玧仁一句。
从心里,林玧仁想否决这句话,但是“肃清吏治”这一议题,明明先前他也是对此义正言辞的赞同了,现在收手了,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一想到这里,长公子林玧仁才迟疑的道:“二弟,这是在赞同皇兄对上卿卞忌上卿智伯谏议大夫苟午涉等人参本?”
林玧仁唯唯诺诺的声音已经是在表现出来内心的不安了,仔细回想,老二手中似乎没有自己的把柄啊,那老二这么说,绝非是想配合自己折了“信党”重要成员的心思。
那老二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林玧琰看着场上瞬息万变的局势,自然是察觉到了其中攻防位置的变换,也是看了自己这位深藏不漏的二皇兄一眼。
【原来是在等这个机会……
林玧琰笃定二皇兄手里应该有一份扭转目前朝堂局势的东西,之所以先前不拿出来,致仕不想背负“党争”“陷害长公子”的罪名,眼下配合着长公子先前“肃清吏治”继续说下去,怕是这位二皇兄应该是要绝地反击!
【看来二皇兄手里的东西应该足够有分量啊!
只见公子信风轻云淡的脸色,微笑着看着长公子林玧仁说道:“大哥要为武国江山社稷,肃清吏治,整顿朝堂,皇弟自然是赞同的……”
公子信故意顿了顿,然后便是看到了长公子林玧仁的脸色稍稍缓释了一份,似是心中一颗巨石落地,却是没有想到公子信却是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上卿卞忌客卿智伯,谏议大夫苟午涉何罪之有?”
“行贿之罪!这等腐蚀国家公器的罪行如不尽早整理,怕是武国将会深受其害,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难道二弟不清楚?”
公子信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并非是皇弟不清楚行贿的危害,而是皇兄你不重视兄弟情谊受了他人蛊惑,平白的将脏水泼到自家兄弟身上……”
这句话的严重性便是在说明长公子林玧仁不顾同室之谊,毕竟是身在皇室,对这事颇为忌讳,要真的构成此类的重要,怕是宗府都要插手进来,对长公子林玧仁进行说教。
奈何林玧仁没有办法从正面辩驳,因为先前要“惩戒公子琰”“肃清吏治”的主导者便是他。
林玧仁强行辩解道:“正是皇室子弟,方才需要以身作则,我身为长公子,对你等皇弟自有管教的责任,大臣们顾及皇室,才没有指出来,我再不指责出来,怕是等到老六肆意地无法无天的时候,还是有人对此等行径不作声!”
不得不说,林玧仁这句话已经是在公子信的可以引导下隐隐得罪了两类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仅仅是开罪林玧琰,而且还是指责朝中多位大夫毫不作为,见到违法乱纪的事情不敢指出来。
所以当下听见长公子这样说,其中不乏有人对着长公子摇了摇头作叹息状。
公子信看着长公子林玧仁流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神色:“并非是我等皇弟不服皇兄的管教,实在是皇兄被身边的人蒙蔽了眼界,因此才会……这般帮助宵小之辈构陷皇室宗亲血脉!”
“公子信,你这是什么意思!”林玧仁神情怒气暴涨,朝着公子信喝道。
但是公子信却是对此毫无动容,朝着武帝所在的方向俯身道:“长公子,这个时候皇弟奉劝你一句,自己揭了其中被别人蛊惑的事实,省的引火烧身……”
“你……真是胡言乱语!不知你今日为何这般说,莫不是向岔开话题,其实你心中压根不想对上卿卞忌客卿智伯与谏议大夫苟午涉等人治罪?”长公子林玧仁突然道。
“上卿卞忌,客卿智伯,谏议大夫苟午涉何罪之有?”公子信问道。
“行贿之罪!”
“向何人行贿?为何行贿?”公子信再问道。
向何人行贿这并非是有多难回答,先前长公子已经是多般说出来了,便是皇六子公子琰,但是为何行贿,这就并非是可以随便回答了。
不过公子信却是没有给林玧仁这个回答的机会:“昔时天下诸侯皆服于共主周王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子诞礼王子寿宴,年岁供奉皆是按照规章礼制而来,昔时我前雍国,依旧保持了此等礼制,不过至武国以来,宗法便是稍稍不如前者严谨,但是诸侯礼节依旧在内,武国称帝,虽是帝制,但是碍于国情,理应参考前朝礼制,皇子出阁乔迁,百官送上贺礼,何罪之有?”
“其无罪,反合乎礼节尔!”公子信自问自答道:“再者,六弟刚出阁,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