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罗府走出来,林玧琰回过头来扫了一眼那稍稍踮起脚尖便是能够触手可及的“罗府”牌匾,不由得肃然起敬。
随机朝着罗府极为恭敬的行了一礼。
这几日,林玧琰也是逐渐明晓了自己的处境,王宫之外,绝非宫内平静!
不过,林玧琰却是记住的是武帝所说的“规则”二字。
规则之内么?
林玧琰仔细回味这两个字,不过心思所想的却是另外一层,长公子林玧仁!
荆翊问道:“殿下,现在要去哪?”
林玧仁抬头看了看天色,为时尚早,那么现在就想点办法来弄点钱吧,毕竟,林玧仁要防,那就不能授他口柄。
“去城东,我旧时有一侍监叫孔宣便是在哪,这个时候就该看看他苦心三年经营的造纸术究竟到哪一步了!”林玧琰道。
……
这是林玧琰第一次出宛城,看到宛城的外墙上,居然某些地方裂开了巨大的缝隙,那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便是从中长了出来。
这可是武国的都邑宛城!
国都的护城墙都已经年久失修到这一步了?
罗士成所言,武国积弱,看来是实话。
出了宛城东门,因为刚下了一场小雨,宛城内的道路湿漉漉的,但是没有想到,在宛城之外,居然是一副泥泞不堪,难以行走的样子。
常年待在武国王宫的林玧琰也是没有想到,在王宫外的宛城在宛城外的武国,居然是这般样子!
难怪被三晋之一的晋韩氏吊打到宛城城下!
“圣人曾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要是不出宫,不出宛城,我怕是这一辈子就不会看见在武国国都的宛城外都是这幅样子!”
林玧琰的语气极为恼怒,听着一旁的荆翊也是眼皮一跳,不过还是劝慰自家殿下道:“殿下,你就是久居王宫把宫外想的太好了,这些荆翊看着便是觉得挺好的……”
荆翊想了想又补充道:“毕竟我大武不过七十万的人口,驻营三军,羽林军和王城卫军,还有地方上的守军,这些人总数便是超过了十万之众,除去老幼和农耕必须要留住的青壮,能够分配的徭役本来就少,很难满足修葺外城墙这么庞大的工程,似宛城这般地面上铺地砖这般做法要是挪到他处,武国国力怕是吃不消。”
这才提醒了林玧琰自己忽视了这个时代的生产力。
【看来要想武国好好的矗立在这乱世之中,怕是自己真的要做些什么了。
孔宣几次送过来的消息只是说实在宛城东不足五里处的村邑内,可是具体的在哪里,林玧琰也是不知道,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便是突然起来了,抓住一位当地的农夫询问哪里盛产竹子。
这才在农夫的指引下找到了孔宣。
事隔三年,孔宣不过是年幼即入宫的小太监,侍奉了林玧琰多年,却是在三年之前被林玧琰弄出来王宫,在这宛城东研制什么“纸”。
因此,这孔宣见到林玧琰的第一面,便是泣不成声,当下小跑着跪在林玧琰的脚下,抓住衣衫哭泣道:“呜~~殿下,殿下你总算是来了啊,孔宣在这里等着殿下很久了,要不是殿下时常送些钱粮来,怕是殿下早已经忘记孔宣了!”
“殿下,要不要把他拉开?”荆翊看到孔宣这副样子,顿时问道。
林玧琰却是摆了摆手道:“不用,这是孔宣,曾经我在王宫内的待监,三年前把他弄出来做点事,他这样我也是能理解的。”
解释完,林玧琰才将视线看向孔宣道:“小宣子,用不着这样激动吧,我看你这三年也没瘦到哪里去么!”
谁知道这样说,孔宣哭的更厉害了:“殿下不在孔宣的身边,哪里会知道孔宣的苦处,在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待上三年,没日没夜的和那些竹子打交道,能好到哪里去……”
林玧琰这才勉励他道:“小宣子,你这不也是为我效力了么,你上次送到王宫内的纸我看了,非常不错,这件事我记你头功!”
孔宣这才止住哭意,站起来道:“虽是殿下当初拿出来的图纸,但是具体的东西一样没有,我也只是照葫芦画瓢了一年多才逐渐摸出门路来,今年四月好不容易弄出来第一批纸,便是给殿下送过去了!”
孔宣看着眼下也是绝非诉苦之时,随即站起身子来,说道:“殿下,造纸坊在寨子后面,那什么‘活字印刷术’倒是好弄个,无非是一些胶泥刻印罢了,但是这造纸术,整整三年,孔宣殚精竭力,方才整理了出来。”
听到孔宣这样说,林玧琰也是点点头道:“你带我看一下去。”
孔宣这才领着林玧琰以及侯在后面的宗卫前去这造纸寨子的后面工作坊看上了去。
孔宣边走边解释道:“这造纸寨子里面只有十几个人,钱粮匮乏,所幸这寨子后面就是一座竹山,孔宣也是靠山吃山,这日子实在是不好过,要不是孔宣心中惦记着这是殿下嘱托,早就卷了钱粮跑了……”
“行,记你一大功,要是今天这造纸坊让我满意了,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