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废渣,笑道:“自然是不会,我跟你不同,无聊的事可是从来不做的……”
……
“这……这是啥……”
季梧桐看着自己手里的塔罗牌,有些发懵。
叶夕把脑袋凑过来看了一眼,不确定的说道:“这个应该是愚者牌吧?小丑的模样,拿着手杖,后面还跟着只狗……”
“你什么时候瞎的?”季梧桐纳闷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雨霖的塔罗牌很大,要比寻常的宽上几圈,质地也不是普通的纸,据她所说应该是象征力的具象化,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季梧桐眼里,这张牌中画着的并不是叶夕所说的什么牵着狗拿着手杖的小丑,而是他自己!
就像照镜子一样,要是再加个按钮基本上就是个自拍设备没跑了!
翻白眼吐舌头摆poss龇牙咧嘴……
真的跟拿着一面镜子一样,塔罗牌里的季梧桐完全复刻了这一系列略显神经质的表情,除了背景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而不是姚礼家的餐厅外,没有任何不同。
“喂~”季梧桐转头看向伊南:“你看见啥了?”
“颜艺丰富。”伊南十分有距离感的看了他一眼,言简意赅地评论道。
季梧桐伸手把塔罗牌举到他面前:“我是说这里!”
“小丑狗。”伊南的看法跟叶夕差不多:“应该是愚者吧。”
雨霖微微勾了勾手指,那张塔罗牌便从季梧桐的手中飞出,飘在了她的身前。
一个立于镜面之上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的脸上扑着一层白白的粉,嘴唇被画的夸张而鲜红,仿佛带着一个小丑面具。
他轻快地漫步着,肩上扛着一杆褪色的手杖,上面金红色的漆已经掉落干净,露出了里面黑黝黝的枯木质地,一只欢脱的小犬在他的脚边蹦蹦跳跳,吐着舌头一脸呆像,但看向主人的眼神却意味深长。
镜面下的画面并没有延伸出多少,但位置与小丑对应着的地方却是一片黑色的倒影,小狗的脚下也是亦然。
“的确是愚者。”雨霖平静的说道:“逆位的愚者,立于镜面之上,浓重的妆容掩饰并勾勒着无数种情绪,手中的权杖黯淡无光,但并非褪去了过往的颜色,而是还没有被装点完好的半成品,狗寓意着探知与危险,也许你需要谨慎前行,对未来抱有敬畏之心,原本应该戴在头上的桂冠并没有出现,或已被倾覆,或未加冕。”
季梧桐好奇地看着在雨霖面前展开的幻象,问道:“那为什么我之前看到的是我自己?跟照镜子似的。”
“也许只是你的注意力过多的集中于镜面中吧。”雨霖淡淡的说道:“牌里的镜子也是镜子,你无意中的关注自然跟照镜子相同……”
她微微顿了顿:“手中的玫瑰不在,像是甘愿沉醉于尘封的相框中,手杖上的包裹也不在……即是……遗失了力量。”
姚倩晗在旁边咧了咧嘴:“该有的都没有,要不要这么惨啊……”
季梧桐听着也有点丧气,他也不是对塔罗牌完全不了解,牌位在一到二十一序列之外的零号牌愚者是一张比较特殊的牌,上面是一个流浪的小丑,头戴桂冠左手玫瑰右执手杖,手杖上挂着包裹,脚边还跟着只狗。
结果他抽出来的这张倒是挺个性,手杖褪色了,桂冠玫瑰包裹都没了,还剩只狗,怎么想怎么感觉都不算是什么吉利的占卜结果。
“不对的。”雨霖却是摇了摇头:“这张牌让我感觉有些意义不明,虽然表面的解读没有问题,但是镜子的出现却并不是既定的背景,按理说应该是海边或草原,而镜面的意思有很多种,个别情况下会代替塔罗牌的上下次序示意逆位,而这张牌本身又是逆位的,所以不好随便下结论,也许那些东西仅仅只是被遗失在了镜子的另一面而已。”
季梧桐瞪着死鱼眼:“结果不还是丢了么?”
雨霖随手收起面前的牌,看向了姚礼:“那么接下来……”
“呵呵,我就不用了~”姚礼笑了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最重要的也无非就是倩晗了,其它的要占卜也就是些商场上的无聊事,就不凑热闹了。”
雨霖听过后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消散了展开的象征力,那些塔罗牌立刻不见了。
之后众人又是随便聊了聊天,喝光了一壶茶水后,季梧桐等人就礼貌的告辞了,雨霖也是给姚礼留了个卡号后在门口就和众人分道扬镳了,据说她还打算去找崔梵那个家伙,至于为什么,这个有些三无的姑娘倒是什么都没说。
姚礼把女儿轰回了房间,一个人坐在餐厅,悄悄从桌子上的一个小暗格中抽出了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有年头的照片了,还是用普通的胶卷照的,比起现在的高清数码拍摄技术不知道要粗糙了多少倍,相纸也是最便宜的那种,却被他一直珍藏到现在。
里面的内容不言而喻,那个跟姚倩晗长得有四五分相似的女人正戴着一对怒红色的耳机冲着镜头微笑着,朝气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