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前些天你陪着沈老爷子去扫墓的时候,发现了鹤来山的问题,那就是这里葬的都是姓段的,沈老爷子父母的墓,格外显眼。沈克扬,段克扬,只差一个姓,而鹤来山又是段克扬的老家,所以你们不难确认沈克扬就是当年的摄政王世子护卫段克扬!你们抛开他的坟,想来无非是查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以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因为你担心搞错了,误伤沈晴!结果在棺材里找到的东西,足以证明沈克扬就是段克扬,这也成为了你们寻找摄政王世子遗宝的重要线索……”
说到此,张禹顿了顿,又接着大声说道:“那天在老爷子失踪之后,我曾提出想要去坟头瞧瞧,你予以阻挠,说两件事不挨边,让我们没有马上去成。可是你担心日后我们真的前去,发现其中关节,于是连夜让人将挖开的坟墓重新修好,甚至为了以防万一,还在棺材里放了一条蛇,想要置我于死地!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加上你的身份,以及你当时不在场,让人根本联想不到是你做的!可惜的是,我的命还是很硬的,不仅没有死,而且还在棺材里面找到了关键线索,一枝遗留在沈老爷子母亲头发中的凤钗!再加上我们在海边找到的那些走私宝贝,已经足已断定,你一定和这件事有关,所以警方才会想办法查看你的胳膊上是否有黑手套独特的暗记!”
“虽然查看你胳膊的时候,我不在场,但我可以想象,应该很是隐秘,不想引起你的怀疑。可是,你终究还是怀疑了,为了欲盖弥彰,洗脱嫌疑,昨天你才故意让人给沈晴打了勒索电话,让沈晴将家里的古董都拿出来交换老爷子!这样的话,你能减轻嫌疑,继续和沈晴在一起。但昨晚的变故,是你没有想到的,于是你狗急跳墙将沈晴先给抓来,以备不时之需!沈晴之所以会稀里糊涂的睡着,你想做到这一点,应该没有问题。估计就连房间里的警察也都被你迷晕了!你一直也不现身,无非是不想暴露,保留着和沈晴的最后一丝余地!陈光伟,我说的对不对!”说到最后,张禹的嗓门提的老高。
他的话,令沈晴和沈煜再次为之色变。特别是沈晴,似乎有点傻了。
“精彩!真的很精彩!张禹啊张禹,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聪明……”树林里的那个腔调变了,变的是那么让人熟悉。
最熟悉的人,应该是沈晴和沈煜。
“光伟!真的是你!”沈晴惊愕地叫了起来。
她真的是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可是这个声音,真的是太熟悉了。
树林中慢慢走出一个人来,这个戴着面具,他径直走到沈晴地旁边,跟着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没错!
这个人不是陈光伟又是何人。
“光伟光伟……你为什么这么做……”沈晴亲眼看到了陈光伟,她再不愿相信,也要面对现实。她的眼泪忍不住地淌了下来,仿佛已经伤心欲绝。
陈光明并没有回答沈晴的问题,他的一双眸子恨恨地看向张禹,说道:“张禹,当时我在沈晴面前说的话,只不过是人之常情,两件事本来就不挨边。这怎么会成为破绽?就连小晴也是这么说的?初那一次之外,我们再没见过面,你怎么就能断定……是我呢?”
“哈哈哈哈……”张禹再次笑了起来,说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天晚上,在光明山的墓穴之中,我们是交过手的。”
“没错!”陈光伟承认道:“确实是交过手,可当时我戴着面具,受伤的人也不是我,之后我在你的面前又没有表现出来,你是怎么猜到的?”
“因为那个墓穴之中有一个阵法,但凡进去的人,都会染上煞气。虽然我在你们逃走之后把阵法彻底给破了,可在短时间能想让身上的煞气全部消散,也是不可能的。那天你去接沈爷爷的时候,脸上挂着黑气,那就是染了煞气的凭证。虽然染上煞气不一定就是下了墓穴,可种种巧合联系在一起,那就不能算作巧合了!”张禹正色地说道。
“好吧,你果然够聪明,本事也很大,当初我实在是低估了你……”陈光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他跟着掏出枪来,指住了沈晴的太阳穴,狰狞地叫道:“张禹,现在沈晴的命在我的手里,你们在鹤来山发生的事儿,我已经听说了。你不畏生死,为她吸取蛇毒,显然对她有意思。沈晴是一个保守的女人,我现在都没碰过她,只要你站到我们这边来,我可以把她让给你,这里的宝贝分你一半!可如果你不答应,我现在就打死她!”
沈晴此刻已然是泪眼婆娑,满脸是泪,她做梦都不会想到,出卖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深爱着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此刻正用枪指着自己。沈晴慢慢扭头看向陈光伟,她脸上的表情复杂,也不知是痛还是恨。“陈光伟,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