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原俊泗接着说道:“从目前情形看,大梅山团已经在沙桥岗入口处修筑起了完整的防御工事,其中还包含三个碉堡工事,要想击破这样坚固的碉堡工事,没有一个联队以上的兵力是绝无可能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由于对方重炮的存在,皇军根本就无法在沙桥岗入口之前完成兵力集结,这就形成了一个死循环。”
“要想摧毁对方重炮阵地,就必须首先摧毁沙桥岗入口的碉堡工事,而要想摧毁沙桥岗入口的碉堡工事,就必须首先在沙桥岗外完成兵力及火力集结,而要想在沙桥岗外完成兵力以及火力的集结,就必须首先摧毁对方隐藏在悬崖峭壁上的重炮兵阵地。”
听完小鹿原俊泗的解说后,参与会议的所有大佐以上军官就都傻眼了。
町尻量基说:“目前情形看,从沙桥岗进攻确实是困难极大,但问题是,皇军为什么非要从沙桥岗进攻,为什么就不能够从别的方向进攻呢?据我所知,从外界进入大梅山的入口并非只有沙桥岗一个,只不过是沙桥岗比较好走罢了。”
“对呀,我们为什么非得从沙桥岗进攻。”
“哟西,我们完全可以从别的方向进攻。”
“我就不信,偌大的大梅山,就只有这一条道路。”
听了町尻量基的话,与会的军官们顿时间眼前一亮。
小鹿原俊泗却说道:“从外界进入大梅山的道路确实不只一条,据我所知,除了沙桥岗之外,就还有黑风口以及骑风口这两条小路,但问题是,这两条小路崎岖难行,重装备根本就无法通行,而且很容易遭到团的伏击。”
听到这,会议室里的大佐军官们立刻又偃旗息鼓了。
这时候,一直没怎么发言的小猪义男问:“小鹿原桑,这两条小路有多难走?”
小鹿原俊泗沉声说:“我记得有一处最险峻的山口叫一线天,仅供一人通行,而小路两侧便是山崖,团若在两侧山崖上面设伏,很容易就能给皇军造成重创,而且由于山路太过崎岖难行,骡马驮载量只及平时三分之一,只能勉强携带九二步兵炮及迫击炮,甚至连七五山炮都无法携带进山。”
顿了顿,小鹿原俊泗又接着说道:“当然,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东久迩捻彦说道,“还有比这更糟糕的?”
“哈依。”小鹿原俊泗重重顿首说,“眼下正值年之中最炎热的季节,这种季节在山中行军,不仅体力的消耗会比平原行军大得多,而且还得忍受蚊蝇叮咬滋扰,所以完全能想象得到,届时必定会出现大量的,非战斗减员!”
与会的大佐军官们闻言顿时间脸色微变,因为他们知道小鹿原俊泗并没有危言悚听。
事实上,冈村宁次的第军在江西湖南就深受炎热天气之毒害,其中最悲惨的是在上高与国民军缠战的第27师团,据说非战斗减员已经超过一万人,而且每天都有数十甚至上百人病死,第27师团已经事实上丧失战斗力。
这一下就再没有人提进山这一茬了,因为这确实不是说着玩的。
“难道,我们就真拿大梅山团没辙了吗?”东久迩捻彦哀叹说,“真要是这样,又怎么完成派谴军司令部交给我们的任务?”
“派谴军司令部交给我们的任务?”小鹿原俊泗问道,“什么任务?”
东久迩捻彦便叹息一声,又说道:“小鹿原桑,其实派谴军司令部的这个任务,是下达给你们特战大队的,具体任务是这样,派谴军司令部要求你们特战大队,尽一切可能夺回或者摧毁被团所缴获的步兵第0联队的联队旗。”
“纳尼?”小鹿原俊泗沉声说道,“步兵第0联队的联队旗被缴了?”
“哈依。”东久迩捻彦沉声说道,“虽然很令人难以置信,但这消息应该是真的,步兵第0联队的联队旗应该是让团给缴获了。”
小鹿原俊泗沉声说:“这样的话,看来必须得冒险一试了。”
“冒险一试?”东久迩捻彦闻言顿时精神一振,急声说道,“小鹿原桑,这么说你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哈依。”小鹿原俊泗顿首说道,“殿下,这世界上就没有攻不破的堡垒,既便真有无法从外部攻破的堡垒,但是面对来自内部的攻击,恐怕也是无能为力的。”
“内部的攻击?”东久迩捻彦说,“你的意思是说,从堡垒内部攻击?”
町尻量基说道:“从内部发起攻击?说的倒是容易,皇军进都进不去,又如何从堡垒内部发动攻击?”
小鹿原俊泗说:“大部队无法进入,并不意味着我们特战大队也进不去。”
“特战大队?”东久迩捻彦脑子里便立刻回想起那天晚上的那次比武,那真是令他印象深刻,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一支部队能够厉害成这样,不过特战大队再厉害也终究只有两百人,真能夺下团重兵把守的沙桥岗要塞?
町尻量基说:“小鹿原桑,仅凭你的特战大队就能打败大梅山团?你别忘了,徐锐手下也拥有狼牙,其战斗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