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了一顿,川口平次又道:“立刻通知步兵第大队,支那军如突然撤退,千万不要出击,让他们守好警戒阵地就行。”
“哈依。”永进达也顿首,然后下瞭望台打电话去了。
永进达也打完电话回来不到五分钟,镇西战场的局面果然出现了变化,刚刚还在跟日军激战的独立团突然后撤,迅速脱离战斗,还真让川口平次言中了,不等驰援的步兵第大队完全展开,独立团就转身撤退了。
“永进桑,怎么样?”川口平次嘴角便立刻浮起一抹得意之色,又道,“我就说徐锐是在钓鱼,只不过,我却是不会上他的当!”
永进达也却还是有些不甘,继续坚持说道:“司令官阁下,卑职以为,只要步兵第大队行动迅速,出击果断,或许可以抢在支那援军到来之前吃掉这支充当诱饵的支那军,上次在小李庄,徐锐就吃掉了司令官阁下您的钓饵,这次司令官阁下您为什么就不能反过来吃掉他的钓饵?”
“想的简单了。”川口平次立刻蹙紧了眉头。
永进达也的话番话,有往川口平次伤口上撒盐的嫌疑,不过川口平次也知道永进达也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羞辱他的意思,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下。
事实上,川口平次内心也很想吃掉徐锐放出来的这颗钓饵,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想想就让人解气,可是残酷的现实却告诉川口平次一个事实,这里毕竟是在大梅山,这里毕竟是独立团的地盘,独立团除了兵力上不占什么优势,别的方面,比如人和,比如地利,甚至天时,都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正因此,独立团才可以虎口拔牙,几乎是当着他的面吃掉武藤大队!
而他如果想要效仿徐锐也来一个虎口拔牙,没准牙没拔成,还让老虎一口给吞了,川口平次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见川口平次不肯追击,永进达也虽然失望,却也无法勉强。
不过永进达也的失望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过了还不到半小时,刚刚从镇西战场撤退的中国军队就又回来了,而且,这次回来的就不只刚才的兵力,根据前沿阵地的报告,中国军队的兵力竟增加到了三个营。
这也就是说,大梅山独立团几乎是倾巢而出了,因为情报显示,大梅山独立团总共也只有三个营的兵力!
“司令官阁下,大梅山独立团这是倾巢而出了!”永进达也凛然道,“徐锐为了引诱您上钩,竟把所有的家底都掏出来了,他还真的是不惜血本哪!”
川口平次却忽然从炮队镜后面直起身,霍然说:“永进桑,命令步兵第49联队暨步兵第0联队所属步兵第3大队骑兵联队野炮兵联队既刻集结!”
“纳尼?”永进达也闻言便愣了一下,愕然道,“这时候集结部队?”
“机会,永进桑,我们苦苦等待的机会已经出现了!”川口平次兴奋的道,“徐锐不是想钓我的鱼吗?这次我就咬他钩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我这尾大鱼被他钓上岸,还是他这个钓手被我拉下水,溺死水中!”
永进达也讶然道:“司令官阁下,您刚才不是反对出击么?”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岂不闻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川口平次嘿嘿一笑,又说道,“刚才徐锐只是出动小股部队前来诱敌,我若出击,派兵少了便会有危险,派兵多了则会落个劳而无功,所以一动不如一静,但是现在,独立团却是倾巢而出,那我们也尽可以倾巢而出了!”
停顿了一下,川口平次又说道:“大不了也就是白跑一趟,无功而返,可若是让我们抓住了独立团的主力,却可以彻底解决问题!永进桑,在战场上,这样一战便可以鼎定乾坤的机会可是不常有的,所以我们必须得抓住机会!”
“司令官阁下,不可,不可哪!”永进达也的态度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弯,当下急忙劝阻川口平次道,“刚才是卑职侥幸了,徐锐以一个营兵力一次诱敌不成,现在更倾巢而出再次诱敌,可见他对这一次的钓鱼计划是势在必得,皇军若是出击,岂不是正好落入徐锐的算计之中?”
“算计?”川口平次冷然道,“就算徐锐真有算计,那又怎样?”
顿了顿,川口平次又接着说:“永进桑,难不成你还真就以为,大梅山独立团有能力一口吃下我们整个支队不成?”
永进达也一下子就哑口无言了。
既便是最疯狂的疯子,恐怕也不会相信大梅山独立团能一口吃掉川口支队。
大梅独立团的前身也就是暂编七十九大队,虽说有过重创重藤支队的前科,可那毕竟是一个以末流驻屯旅团为基干编成的支队,其战斗力又岂能跟川口支队相提并论?更何况重藤支队的战败,还有着诸多的巧合。
所以,永进达也绝不认为川口支队会重蹈重藤支队的覆辙!
不过,永进达也还是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安,当下坚持劝道:“司令官阁下,卑职还是觉得有些不太稳妥,要不然,就由卑职率步兵第49联队暨骑兵联队前往,司令官阁下则坐镇司令部,这样万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