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徐锐的现身说法,南霸天他们终于信了,就连鬼点子最多疑心也最重的窜天猴都找不出半点问题来,别的先不说,至少徐锐不可能跟赛红拂联起手来坑他们,因为区区一个青牛寨还不值得他这么做。
尤为重要的是,这么做对徐锐没有任何好处。
当下青牛寨的一众土匪便跟着徐锐上了青风岭。
当他们上到山顶时,青风寨里早已经张灯结彩,环绕着水塘四周的营地里已经摆开了上百桌酒席,当然了,南霸天窜天猴等十三个匪首不会跟底下的小喽罗坐一起,而是跟着霸天虎徐锐走进了木楼一层的聚义厅。
聚义厅里的座位排序也挺有意思,正北的台阶上是四张虎皮椅,面朝南一字摆开,大厅的左右两侧各有十几张椅子一溜摆开,不过这两排椅子上面铺的就不再是虎皮,而是熊皮或者狼皮什么的,这个档次就差了一层。
其中左侧的那一长溜椅子上已经坐了人,都是青风寨的大头目。
霸天虎领着徐锐南霸天走进聚义厅时,赛红拂已经坐在了居中靠左的虎皮椅上。
看到徐锐走进来,赛红拂便笑吟吟起身,徐锐的目光便忍不住又落在了她高挑出众的娇躯上,尼玛的,这高妹的身材是真的好,不仅身材高挑,腰肢纤细,更过分的是,臀围还有胸围着实惊人,真正是丰乳肥臀。
当然了,长相也是一等一的,绝b的美人。
“徐长官,请。”到了场面上,赛红拂就不能再以徐营长或者姓徐的相称呼,而必须冠之以长官了,先是抱拳一揖,然后肃手请徐锐入座。
徐锐回过了礼,然后站在赛红拂面不动,脸上却带着笑。
在中国历史上,除了秦汉蒙元以右为尊,其余朝代大多都是以左为尊,赛红拂自己坐了居中靠左的虎皮椅,却让徐锐坐在她的右边,绝对不是疏忽,更不是底下的小喽罗乱来,徐锐相信这一定是赛红拂刻意安排的。
赛红拂的目的,是要在青风寨青牛寨一众大小头目前显示她的权威,告诉这些个大小匪首,在青风寨与大梅山独立大队的合作中,她赛红拂是居于主导地位的。
换句话说,赛红拂虽然答应了接受收编,但是对于青风寨被收编之后,她赛红拂居于什么位置却仍然是心存幻想。
或者说得更直白一些,赛红拂想当大梅山独立大队的大队长!
徐锐如果坐了赛红拂右手边的椅子,那就等同于默认了赛红拂的条件。
徐锐能答应赛红拂吗?当然不能够!一个小娘皮,竟然想骑到爷们头上发号司令,那不成了牝鸡司晨,那还得了?那不乱套了?这个小娘皮,看来还是欠收拾哪,莫非是之前在木楼里被骑的还不够?
徐锐站着没动,赛红拂也在那装傻。
“徐长官,坐,快请坐呀。”赛红拂连连肃手。
见赛红拂装傻,徐锐便索性直接把话给挑明了:“赛大当家,麻烦你让让,你现在坐的是我的座位,好吗?”
听到徐锐这话,霸天虎便立刻闷哼了一声。
下一霎那,大厅坐左那一长溜椅子上坐着的十几个匪首便齐刷刷的站起来,这十几个匪首都是青风寨的大头目,在这些个大头目中间,好几个还曾经是山中的土匪头,只是后来才让赛红拂收服,当了青风寨匪首。
这十几个大头目一站起身来,聚义厅里的气氛便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南霸天窜天猴等十几个青牛寨的匪首便立刻做出反应,一个个都把手摸向了挎在腰间的镜面匣子,一场火并眼看着就要爆发了。
处于风暴中心的赛红拂和徐锐却浑不在意,依然站在那里用眼神激烈交锋。
赛红拂不说话,那凌厉的眼神却仿佛在说:姓徐的,别忘了这是在青风寨,这里可是老娘的地盘,这里的一切全都由老娘说了算。
徐锐也不说话,但那邪魅的眼神似也在说:说笑了,只要爷们还没有死绝,哪里会轮到你一个娘们来当家?你就老老实实躲在爷们羽翼下得嘞。
徐锐和赛红拂目光对接,久久凝注,似有无形的火花在跳跃。
最后还是站在赛红拂身后的小桃红忍不住,小声说:“姐,啥时候上菜呀?”
赛红拂的脸便绷不住了,表情一转变得娇媚起来,瞪了徐锐一眼,嗔道:“嗳哟,瞧你那点小心眼,我让,我让还不行?”
一边说,赛红拂一边就坐到右首的大椅上。
赛红拂也是想明白了,现在跟徐锐争这个老大没多大意义,如果将来的事实证明徐锐是个能成事的,就雌伏他下又如何?如果将来的事实证明徐锐徒有虚名,她再带着她的部队离开也是不迟,何况现在她还有求于人家,那就更不能够对着干。
赛红拂这一让,聚义厅里的紧张气氛便立刻像烈日下的冰雪,瞬间消融。
不过,青风寨和青牛寨的两伙大小匪首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青风寨的一众匪首是垂头丧气,青牛寨的一众匪首却是趾高气扬,尤其是南霸天和窜天猴,看向徐锐的眼神几乎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