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重山夷无所惧,冷森森的回瞪过去。
四百多残兵缓缓逼进,万重山也是寸步不让,仍然用他魁梧的身板挡住去路,最终,李海以及残兵还是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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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徐锐。
虽然受了重伤,可徐锐的六识并未丧失。
倏忽之间,正躺在担架上闭目养神的徐锐霍然睁开眼睛,沉声道:“有骑兵!”
“有骑兵?”冷铁锋闻言顿时心头一凛,急环顾四周时,却发现他们一行刚刚走到一片开阔地,周围尽是无遮无掩的稻田,就连一条水沟子都没有,远处倒是有森林,可是离着他们至少还有十多里,急切间过不去。
这时候如果撞上小鬼子的骑兵,那可麻烦得紧。
还是肖雁月眼尖,发现了不远处有几个稻草垛,当下说道:“那边有草垛,我们把稻草垛掏空,然后躲进去,骑兵速度快,应该发现不了。”
说干就干,一行人当即来到了那几个稻草垛前,黑皮大兵还有肖雁月一起动手,先将一个草堆的内里掏空,先让黑皮大兵抬着徐锐躲了进去,然后肖雁月再回头在另一个稻草垛里控出一个小空间,跟冷铁锋挤了是去。
黑皮想过去帮忙,却让大兵给拦住了。
别看大兵长得五大三粗,却心细如发。
肖雁月拖回来一束稻草堵住入口,里面的光线便暗了下来,一束小小的稻草,立刻将里边跟外边分隔成了两个世界。
肖雁月虽然从十二三岁的黄毛丫头时就参加了红军,成天跟一群男人混一起,但是这样近距离跟一个男人单独相处,却还是生平第一次,所以难免有些紧张,她正准备说几句话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情绪,却发现冷铁锋似乎比她还紧张。
看到冷铁锋比自己还紧张,肖雁月立刻就不紧张了,人就是这样,凡事怕比。
肖雁月正想调侃冷铁锋几句时,草垛外面却忽然间响起了轰轰隆隆的马蹄声,这突如其来的马蹄声立刻就把肖雁月的话吓回到肚子里。
不片刻,马蹄声就响成了一片,铺天盖地。
肖雁月将脑袋稍稍往前凑了凑,借着草垛的缝隙往外看。
片刻后,肖雁月忽然叫了直来:“是国军,是国军的骑兵!”
一边说,肖雁月一边就要伸手搬开挡住入口的草束,眼下可是国共合作,枪口一致对外,既然来的是友军,自然就没必要再躲了。
“等等!”冷铁锋急忙伸手拦住肖雁月,“当心是鬼子冒充的!”
当初独立营刚到海安镇时,冷铁锋可是亲眼见到过鬼子冒充国军的情形,只是,冷铁锋情急之下这一伸手,却又无巧不巧的抓在了肖雁月胸前,肖雁月的处女地一天之内连遭冷铁锋两次袭击,一时间气也不是,羞也不是,竟然是懵了。
冷铁锋却没意识到他已经在无意中轻薄了人家女孩子,还跟着探头过来,也透过草垛缝隙往外看,一看之下,冷铁锋就发现这果真是国军的骑兵,而且还是西北军的骑兵,因为只有西北军的骑兵才会使用这种加宽加厚的马刀。
西北军的马刀之所以更宽更厚,其实是因为穷。
因为穷,买不起打马刀的精钢,西北军的骑兵就只能用铁来锻打马刀,可铁相比精钢却是明显不如,所以就只能加宽加厚。
“没错,真的是国军骑兵。”冷铁锋舒了口气。
下一刻,冷铁锋便感到一股巨力从屁股上传来,然后整个人便不由控制的,像个滚地葫芦般从草垛里滚了出来。
铁钢正自策马飞奔,冷不丁看到个身影从旁边的草垛里滚出来,仓促之间,还道是有敌人试图偷袭,当即想也不想就弯腰亮刀,一刀照着那人脖子横过去,铁钢也没怎么发力,因为他很清楚,只需凭借战马冲刺的惯性,就足以切下那个人的头颅。
直到那人大喊友军,铁钢才猛然一翻手腕,锋利的马刀便硬生生变了方向,贴着那人头顶平切过去,铁钢再用力一勒马缰,胯下战马吃痛,顿时便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前蹄腾空连续两个踢腾,才又重重落地,却是止住了前冲之势。
铁钢勒转马头,拿马刀抵住冷铁锋的颈侧,问道:“你什么人?”
冷铁锋无视加颈的马刀,拿三八大盖柱地站起身,昂然回答道:“国民革命军暂编七十九师独立营副营长,冷铁锋!”
“又一个副营长。”铁钢收起马刀,又道,“你们营长徐锐在哪?”
铁钢话间才刚落,便从两个草垛里陆续出现数人,其中一人还躺在担架上。
徐锐示意黑皮和大兵把自己抬到铁钢面前,问道:“鄙人就是徐锐,你又是哪位?”
“你就是徐锐?”铁钢鹰隼似的目光便立刻落在徐锐身上,仔细打量片刻后说道,“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也就是一个脑袋两个肩膀。”
“怎么说话呢?”黑皮闻言立刻恼了,反唇相讥。
铁钢却没有理会黑皮,面是翻身下马,先向着担架上的徐锐敬了记军礼,然后神情严肃的说道:“国民革命军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