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一谷大师扬名海外,绝对是第一流的宗师,连他都解决不了的麻烦,自己一见面大包大揽,很有点自己比他厉害的意思,当下急忙请罪,表示自己没那个意思。..
“我明白的,你是个好孩子。你不要误会。”一谷大师语气很和蔼,“我自然认可了你,便是待你跟小玉一样,你们都是我孩子,在我这里你不必拘束。”
叶少阳点点头,心中很是感动。
一谷大师靠在沙上,叹了口气说道:“当年解放前后,华夏有一大批身负传承的人去了港台东南亚,其中就包括法术界的精英,可以说走了至少一半。之后大6十年冲击,很多传统丢弃了,而东南亚一直重视传统,传承还在,时至今日,可以说东南亚的法术界整体实力,并不弱于大6内地。”
叶少阳点头说道:“我师父以前也这么说。”
一谷大师笑道:“我知道你是道门奇才,不过你不要小视东南亚法术界,我一谷当年纵横东南亚,也是有些手段的,若是年轻二十岁,我倒是想跟你一争高下……”
原来拐弯说这么多,是为了装逼……不过这个叶少阳也能理解,所有年轻时候牛逼过的老人都是这样,尤其是年才俊的时候,不免想要装一把,免得被
叶少阳当即很严肃地说道:“师父这话说的,就算是现在的你,我八成也不是对手的,何况二十年前。”
这个马屁果然收到成效,一谷大师开怀笑起来,摆着手说道:“不要捧我。老夫聊少年狂,随便感慨一下而已,你的事我听小玉说过,就算年轻二十岁,其实我也未必是你对手……
我当年中的蛊,却是一位极厉害的苗疆巫师用自己的血所下,之后他便爆体而亡,我本也比斯无疑,能压制蛊毒,活到今天,已经很不错了,只是偶尔复,并无大碍。”
叶少阳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这叫命魂蛊,是蛊术中最可怕的一种,是巫师用自己的精血所下的蛊,自己先反噬而死,而种下的蛊毒,非得用他的血才能驱除。
这就形成了一个死结:巫师已死,精血失去活性,无法再使用。这就好像有人临终前用一组密码写了个东西,本没打算让人然后就死了,如果他是有心隐瞒,或者说是随便写下的符号,那么不管是再精明的密码专家也无法破解。
不过,任何事情也没有绝对。叶少阳苦苦思索,猛然想到一个人来,眼前一亮,道:“师父,我有一个朋友,是苗疆大巫仙家族的巫灵信女,八成是这世上最懂苗疆巫术的人了,或许她有办法也说不定。”
他说的当然是覃小慧。
“巫灵信女……”一谷大师沉吟起来,目光闪动,说道:“她愿意帮忙吗?”
“太没问题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就是她经常在山里,不好联系,我也不知道她在哪,我可以个信息问问她,她回的。”
一谷大师缓缓点头,“行,可以问问她,如果有办法自然是好,没有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是黄土埋到脖颈的人了。倒不是很在乎。”
“师父哪里话,您一定长命百岁的。”
“你呀,我了,我以为你是个很耿直的那种人,没想到也会拍马屁。”说这话的时候,一谷大师脸上带着笑。
叶少阳找到覃小慧的手机号码,打过去没有信号,于是短信说了这件事。
中午芮冷玉做了一桌子菜,开了一瓶红酒,师徒三人一起用餐。
“怎么没见到你师兄?”叶少阳猛然想起这茬。
一谷大师哼了一声。
芮冷玉道:“他去香港很久了,处理一宗灵异事件,到现在没下文。”
一谷大师道:“少阳你记着,我现在活着,将来我死了,他来找你们帮忙,谁都不要搭理他!”
叶少阳冷玉一眼,知道胡旺八成是做了什么,惹老爷子生气了,也没敢多问。
席间一谷大师详细问了叶少阳在罗布泊的经历,芮冷玉跟叶少阳在一起时,虽然一直损他,不过当着师父的面,还是各种夸他。叶少阳听了很暖心。
“长江后浪推前浪,少阳,你很了不得……”一谷大师喃喃说道,能听出是自内心的称赞。
吃完饭,芮冷玉自己去收拾,一谷大师喝了两杯红酒,面色红润,拉着叶少阳一起去院子里晒太阳。
一谷大师眯着眼睛,躺在靠椅上,手里把玩着一对核桃,半天没说话,像是睡着了。
叶少阳待在一旁,犹豫着要不要进屋去找芮冷玉说话,一谷大师突然开口,喃喃说道:“少阳,你跟小玉在一起也挺久了,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没让她领你来见面?”
“这……可能师父感觉时候未到吧。”
一谷大师摇摇头,“是我不想让你们两在一起。”
叶少阳愕然,隐约想到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芮冷玉跟自己轻描淡写说过,但没有细说。
“与叶结缘,九死一生!这是我当年为她推命的时候,得到的判词,当时不解其意,直到他遇到你……我得知你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