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地一声,手术室的门一关,这次已经将所有人的视线隔离在了外面。
眼盯盯地望着那紧闭的大门,欧阳老爷子有种想将大门看穿的冲动。
老天保佑,他家大孙子还在里面呢,之前那时,自家大孙子已经被“宣布死亡”,当时这老爷子看着正常,但是谁又知道他的心不是在滴血呢。白发人将送黑发人,天下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
而当简儿说可能能救时,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欧阳老爷子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只是天性中的坚韧让这老爷子不搏一搏不甘心,当年战场上几次必死之局中能活下来不就是搏出来的吗?管失败结局如何,反而最严重的也不跟之前一样一个“死”字而已。至于那无全尸什么的,老爷子也认了,战场上下来的,无全尸的他见得多了。如果最后成功,他就当是撞大运了。
但是后来青云道长的到来,听着青云道长那简儿所用那套针的推崇,这位的声名和本事可是摆在那的,当时老爷子的心就活泛起来了,这说不定还真有希望看着自家的大孙子活蹦乱跳地回来。
当简儿下针结束,看到那个仪器显示自家大孙子心脏已经恢复跳动,真正从黄泉路上走了回来后,老爷子的泪差点就忍不住掉下来了。望着那紧闭的大门,这次老爷子心里不再是满腹的辛酸与悲痛,而是充满了希望。心潮起伏间,让欧阳老爷子一下子痴了。
望着欧阳老爷子这副呆呆的样子,杨老爷子知道他这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估计刚才小丫头说的话他也忘得差不多了。算了,真是生来欠了这老家伙的,摇了摇头,杨老爷子决定还是自己吧,让这家伙自己平复下心情也好,到底今天的事。唉……
转过身,杨老爷子望了望站在中间的那位白大褂:“你是?”
“您好!在下是医院的院长,姓郝,你老叫我小郝就成!”打了个激灵。郝院长非常识像地向前一步,身体微微一弯朝杨老爷子行了个礼。他耳朵可没聋,刚才他可听欧阳书记如何称呼这两位的,那叫的可是“爸”,联想一下这位欧阳书记的背景,这两位老爷子是谁那还用问吗?
点了点头,杨老爷子淡淡地道:“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吧,如果你里面有些什么监控设备之类的,都给关了吧。”
杨老爷子的话一入耳,郝院长觉得心一抽抽。实在是不舍,因为到底这郝院长也是从医生做到的院长,可不是那些下派下来的行政干部,而且郝院长也是以前那些老院长的得意门生,一脉相承。这位郝院长对能够提升他们医院医务水平的事那是想尽了法削尖了脑袋地钻啊。
之前的情况他也看到了,不管是听青云道长说的也好,看简儿做的也罢,他也知道单靠那监控的录像学得到的东西是有限的,不说后面那三种特殊的针了,就是前面用的飞针下针的手法就不是通过录像可以学得到的。
刚才郝院长还想着呢,这欧阳大少爷身上的伤可不轻。看简儿下手的老道,说不定她对这方面更有其独特的一套,这么重的伤一个人都可以搞得定,要不也不敢一个助手也不要就将门给关啰。这后继治疗要是能偷个师学到这一手对他们医院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收获。可杨老爷子这一说,郝院长就知道这回肯定是没戏了,别看老爷子说话的语气是淡淡的。其中的威严可不是他这样的小人物可以打马虎眼的。
郝院长稍稍迟疑了一下,想再争取争取,这还没张嘴呢,一盆更大的冷水就给泼了下来,原来青云道长也马上接了口:“叫个人跟着一起去吧。还有之前的,之前下针的那些也要删了。”
青云道长话音一落,郝院长的脸立马苦得跟风干了的苦瓜似的,不是吧,他还想等过会就组织医院里的老中医中一起来看看,研究研究呢。他还想偷偷给留个备份来着,如果这老爷子派人一跟,真的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疑惑的望了自己的老友一眼,杨老爷子觉得很奇怪,一般来说青云道长绝不是多话之人,而且他的话绝对不会无的放矢的,他既然这样说了,那么就必须有其原因之所在。扫了一眼眼珠子打转的郝院长,杨老爷子一招手,将警卫员叫了过来:“你跟郝院长的人一起去,确保所有监控设备全部关闭,还有之录来的影像资料就地删除或销毁。”
知道没办法了,也不敢再搞什么滑头,郝院长让旁边一位医生带这位警卫员一起去监控室,并给监控室那边打了电话,将事情交代清楚,否则监控室那边可不会乱放人删他们的宝贝资料。
看着郝院长那张苦瓜脸,感受到郝院长此举并未含私心,青云道长这回倒是好心安慰起他来:“无量天尊,贫道如此做也是为了你们好!”
这话一入耳,正在心痛得恨不得锤胸口的郝院长也顾不得这位是什么高人的了,一个很没形像的大白眼就翻了过去,瞧这话说得,哄鬼呢!
呵呵一笑,青云道长解释道:“贫道这话可不是说假的,这样做对你们双方都好。先说说你吧。”看着还满脸怨妇状的郝院长,青云道长接着道,“你别看这丫头这一手针下得轻松,这内里的道道可多了去了,贫道我也就是略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