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妈的眼睛开始慢慢变红,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的锦绣?一只大掌放到了锦绣妈的肩上,锦绣妈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父亲担心的眼神。
“父亲……”
杨老爷子摇了摇头:“囡囡啊,现在事情还没发生不是吗?毕竟事关自己的骨肉,父亲知道就是任谁都冷静不下来,但是囡囡啊,”杨老爷子像青云道长一样也用上了这个已经很久没有再用的称呼,只为帮自己的女儿平静下来,“越是如此你就越应该冷静,现在急也没有用,我们能做的只有更可能地想到办法帮锦绣丫头减轻可能受到的伤害。”
“可是父亲,那是生死劫啊!要是……,那要让我如何承受?而且我们现在连个办法都没有……”锦绣妈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一想到自己的女儿随时都可能面临死亡,而提出的预防方案又一次次被否定,直到现在也没个章程,先前那强行控制住的情绪再一次出现失控的前兆,女儿生死大劫就在眼前,她却不知道做什么,完全无能为力,自己能不急吗?这又叫自己如何冷静得下来?
“越是这样,你就越应该冷静,我们不正在想吗?”双手用力按住锦绣妈的肩,虎眼定定地盯住锦绣妈的眼,“我们已经算是非常幸运了,至少有青云道长的提前示警,相较其他人可能也受到影响的人来说,我们还算是打了一个稍有准备的仗,不管怎样,只要我们多想想,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哪怕多做一分,在锦绣面对劫难的时候就可能多安全了一分。不说定就是这一分就刚好救下了锦绣的小命呢?所以,囡囡你得冷静,就是冷静不下来你也必须得冷静,想想你的锦绣!”
浅浅的抽泣声慢慢变得无声,等到锦绣妈终于彻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后。杨老爷子才放开手。
抬起着望着青云道长,杨老爷子叹了口气道:“老友啊!这样还得求你拿个章程,我父女二人,唉……”摇了摇头,杨老爷子再也说不下去。
青云道长苦笑,他要是真能有办法就好了,也就不会看老友父女两这副揪心的样子。
摇了摇头:“说实话,我这实在是愧对老友你啊!”青云道长摇了摇头,他也算过多次,这生死劫根本就躲不开。避不过。解不了!枉他夸下海口说要护老友一系血脉。现如今……
一听青云道长这话,锦绣妈只觉当下手脚一片冰凉,全身发软,连神通广大的青云道长都不敢开口应下。难不成当真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宝贝闺女等死?
听到青云道长“愧对”两个字一出口,杨老爷子心里就已经凉了半截,伸出颤抖的手拿起桌面上的茶抿了一口,不顾洒落出来的水湿了衣襟,靠着“凝神茶”的功效勉强定住了神。
其实杨老爷子开始并没有想到事情居然已经严重到自家老友都无能为力的地步,当听到老友说自己外孙女要面临生死之劫时,老爷子也没细问,只是赶紧叫来自己的闺女。
在杨老爷子的印象中,自家老友是真正可以称为神仙一流的人物。既然老友可以算得出来,那么不说完全让自己外孙女避开这一劫难,至少应该可以提前化解一部分吧。叫来自己女儿也是想着让女儿配合着来管束一下,否则锦绣那大刺刺的性格就怕她也就当时进一下心,后面一转眼几无事的话就把这不当一回事儿。放到脑后。而且就锦绣那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脾气,也就自家闺女的话能听着(前提是那命令不是让锦绣学所谓的“淑女”课程),至于女婿,算了,杨老爷子压根没指望过那妻奴加女儿控的男人说话能管用。
半晌,杨老爷子才哑着声音问:“当真一点更动的可能都没有?”
青云道长摇了摇头:“老友,不是不能动,而是不可动。此间变数太大,但凡我们在锦绣丫头应劫之前的命格动上一丝,弄个不好就会好心办了坏事,引发更恶劣的后果。”
“等等,青云道长您刚才的话再说一次。”好像发现了什么,锦绣妈忽然抬起了头,红着双眼紧紧地盯着青云道长不放。
青云道长一愣,虽不知锦绣妈为什么这么要求,但还是如她所求再说了一次:“我说锦绣的命格不是不能动,而是不可动,因为此间变数太大了。”
“不对,不是这一句,是下面一句!”锦绣妈盯着青云道长的嘴不放,就怕青云道长的嘴里吐出的话非她所想。
下一句?下一句的话就是是:“但凡我们在锦绣丫头应劫之前的命格动上一丝,弄个不好就会好心办了坏事,引发更恶劣的后果。等等,之前,对,就是之前!”兴奋地搓着手,青云道长的眼前豁然开朗。
这时杨老爷子也反应过来了,对啊,出于他们对青云道长一贯以来的印象,什么事都可以在事前算出,事前给方案,事情解决。所以他们就理所当然地一直将目光盯在了在锦绣应劫前上,都是想着在危险来临之前帮自己的孩子将它挡掉。
等发现这事不可行后,自己就直接走进了死胡同,紧盯着这一点不放。现在换个思路来,既然这生死劫不能躲,不能避,只能迎的话,做好充足的准备来迎不就好了?
“无量天尊!”青云道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