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羊和瘦弱的战马,不能带走的东西全部烧掉!”
“是!”
“帖木儿,吹响号角,瓦剌勇士举起战刀,和我,和绰罗斯的首领,一起冲出去!”
“是!”
瓦剌人的异常引来白帐牧民和骑兵的注意,白帐可汗和白帐各部首领都没有想到,马哈木会如此决绝,二话不说,放火烧帐篷,抽-刀-子就往前冲。
比起常年和鞑靼对峙,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随时要经受明朝边军考研的瓦剌骑兵,白帐汗国的对手,不是零散的游牧部落就是一米五六的欧洲铁皮人,段数完全不能比。
一场突然袭击,瓦剌人拿出拼命的狠劲,在数倍于己的包围圈上成功打开一个缺口。
白帐可汗派遣的援军尚未抵达,马哈木和几个儿子,已经率领最强悍的瓦剌骑兵冲出近千米。
“追!”
杀死落在后边的瓦剌女人和孩子,白帐汗国骑兵对瓦剌人展开追杀。
本来是“兄弟”,是“亲戚”,是“朋友”,转眼变作敌人。该说事间万物,瞬息万变,还是人心难测,女婿当真靠不住?
瓦剌人拼死在前边冲,白战帐骑兵拼老命在后边追。
双方均超常发挥,以飞一般的速度靠近明朝边境,迎面遇上寻人中的明朝军队。
带队的,碰巧又是领着神机营在边境溜达的兴宁伯,孟清和。
该说瓦剌人命不该绝,也可以说,兴宁伯和定国公相得日久,难免染上几许霸道之气,专挑瓦剌人不可能出现的方向走,还是被他捞到大鱼。以个头论,不是大白鲨也是虎鲨。
孟清和有点傻。
不只是他,担任护卫的兀良哈壮汉们,同样不信的揉着眼睛,掐着大腿。
见过不张渔网,大鱼自己往岸上蹦的情景吗?
蹦了不算,还专门往脚面上蹦。
这样的便宜不捡,白长一对招子。
“伯爷,您看?”
乞列该搓着大手,一脸的渴-望。
孟清和举着千里眼,望着越来越近的烟尘,举起右臂。
神机营和泰宁卫立刻会意,军官举起长刀,命令一道道下达,总旗和小旗吹响木哨。尖锐的哨音,迫使狂奔中的战马都慢下几秒。
“刀牌手在前,神机营在中,骑兵分左-右两-翼,长枪手列阵!”
“架虎蹲炮!”
轰!
近人高的立盾,组成三个十米长的横阵,腰刀长枪-穿-插-其中,火铳手和弓弩兵立于阵后,并列的通道之间,两门虎蹲炮赫然推出。
看清阳光下映照的一片火红,吃过火器亏的瓦剌人瞳孔紧缩,不用马哈木下令,猛一拉缰绳,立刻分散。
在明军的火器弓弩前玩密集冲锋,百分百早死早超生。
瓦剌人突然撒丫子横向漂移,白帐骑兵不明所以,看到乌黑的炮口,本能预感到危险,却已经来不及了。
轰然巨响声中,一阵黑烟腾起,巨大的实心铁球从天而降。眨眼间,数名白帐骑兵被砸成肉饼。
铁球去势未停,继续向前翻滚,撵出一道血色痕迹。
“啊!”
可怖的景象,凄惨的叫声,让骑兵的恐惧达到最高点。
夷人也有火炮,有投石器,却不会可怕至此。
炮声未停,火铳声响起。
火铳声中,是遮天蔽日的箭矢。
一名白帐万夫长倒在血泊中,不甘瞪着双眼,好似不敢相信,身为白帐第一勇士的自己,竟就这么死了?!
刚一照面,白帐汗国的骑兵就被打懵,乱了阵型。万夫长死后,再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大明骑兵发起冲-锋,更是死伤惨重,无心抵抗。只能在同袍的惨叫声中调转马头,惊恐的逃命。
那是人吗?
不,那是一群魔鬼!
大明军人身上的朱红袢袄,将成为他们人生当中最恐怖的梦魇。
白帐骑兵掉头逃跑,瓦剌人也未必好过。
泰宁卫和孟清和手下的大宁骑兵,在号角声中,挥舞着马刀,冲了上来。
马哈木来不及喊出“内附”,险些被乞列该一刀斩落马下。
认出被自己砍一刀的是谁,乞列该瞬间-热-血-充-头,“瓦剌首领马哈木在此,别让他跑了!”
一句话,似冷水溅入滚油。
孟清和不禁咂舌,好远来了,想低调都不成。
虎鲨?大白鲨?
统统弱爆!这整个一抹香鲸啊。
不过,孟清和没能高兴太久。很快,自他后方腾起一片烟尘。看到熟悉的天子旗,孟清和知道,永乐帝来了。
大boss来了,必须让道。
战斗中的兀良哈壮汉更加卖力,无不希望在天子面前有所表现。
战场之上,刀片飞舞,险象环生。
被各种砍的马哈木瞬间泪流满面。他发誓,当初继承瓦剌首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