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端正神情,一板一眼,怎么看都喜感。
朱高煦很感动,儿子知道关心爹了啊!
不料想,这份感动只维持两秒,就被三头身一拳打破。
“少保。”朱瞻壑走到孟清和身前,仰头道,“我尚幼,待壮时,必效仿皇祖父,惩治奸人。“
翻译过来,我现在年纪还小,有人欺负少保,我还没有办法。等我长大了,再有人不开眼,一定为少保出气。敢起刺,通通拍死!
感动的换成了孟清和。
朱高煦磨碎后槽牙,到底谁是这混小子亲爹?!
沈瑄一直没出声,视线略过三头身,直接“杀”向三头身亲爹。
“殿下武艺高超,步马娴熟,他日校场一战,如何?”
朱高煦瞬间石化,找他单挑?这是为何?
“赵王殿下言,殿下久无对手很是寂寞。”沈瑄笑道,“殿下同赵王殿下果真兄弟情深。”
朱高煦:“……”
兄弟?哪门子的兄弟?!背后-插—刀兄弟!如果朱高燧当面,朱高煦不敢肯定,是否会控制不住,拔-刀和兄弟对砍。
孟清和只当没听到沈瑄所言,蹲□,笑眯眯向朱瞻壑道谢,继续感动中。
朱瞻壑则是闪着星星眼,父王要同定国公切磋?儿早就期待这一天呐!
朱高煦仰望蓝天,终于泪流满面。
亲儿子,亲儿子啊……
圣驾中途不能停留太久,召见老者,不过盏茶时间。
老者被儿孙搀扶退至路旁,朱棣跃身上马,朱高煦沈瑄回到各自岗位,朱瞻壑没再要求骑马,而是乖乖听话,乘马辇。
“少保同我一起。”
“世子先上辇,下官随后。”孟清和将朱瞻壑交给宦官,道,“劳烦黄少监。”
等朱瞻壑上了马辇,孟清和立刻转身,叫来一名眼熟的宦官,低声吩咐两句,随手递过一枚银锭,“劳烦了。”
宦官手一翻,银锭瞬间落进袖子里,笑道:“伯爷尽管放心,咱家一定办得妥帖。”
孟清和点点头,转身登上马辇。
车亭内,坐褥花毯均为锦缎制成,槛座略高,软座铺红毯。矮桌楔入车板,茶壶茶杯皆为竹制,为永乐五年,西南番邦贡品。
孟清和算不得雅人,看不出这套茶具好在哪里,只是觉得,在马车上,用竹子总比用瓷器琉璃安全些。
路况不好,车行颠簸,瓷器易碎,哪怕铺了坐褥皮毯,被热茶溅到也不是小事。
车亭内空间不小,靠车壁立有两只矮柜,红漆,底座雕有祥纹,每槅饰以铜花叶片,牢牢楔入车壁之内,同车亭仿似一体。不是见宦官从柜中取物,压根不会发现眼前有两只柜子。
朱瞻壑端正坐着,矮几上是几盘精致的糕点。
“少保一起用点心?”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将孟清和的记忆带回数年之前。
在前往南京的路上,一样在世子车亭里,还是燕王世子的朱高炽,温和的笑着,让宦官将一盘点心送到他面前。
“孟百户,同孤一起用些?”
孟清和捏了捏额角,收回飘远的思绪,道:“世子用点心时,下官为世子讲两个草原上的故事,可好?”
“好!”
朱瞻壑大眼发亮,他最喜欢听少保讲故事。虽然夏尚书的学问很好,但他还是觉得,听少保授课更得其趣。
“世子应知,残元退入草原后,部落-分-裂,成为今日鞑靼,瓦剌,兀良哈。”
朱瞻壑点头,“我知。”
“兀良哈为我朝所用。鞑靼瓦剌在草原游牧,其下又分数个部落,彼此之间互有往来,也有仇隙。”孟清和顿了顿,才接着道,“今日讲给世子听的故事,便出自鞑靼阿苏特部……”
马辇前行,太常旗在风中烈烈作响。
秋高之际,碧空万里。
鹰隼金雕划过长空,尖锐长鸣破开烈风。
听到啼声,朱棣突然来了兴致,取来长弓,搭弓射箭,又是一声尖锐的鸣叫,护卫齐声高呼,“陛下英武!”
孟清和刚讲完一个故事,正端起茶杯,听到呼声,马上靠向车壁,推开一侧槅门,“怎么回事?”
随车宦官答道:“回伯爷,陛下三箭得金雕一对。”
挽弓射雕?
孟清和咂舌,原来不只铁木真有这爱好。
“皇祖父-射-下两只金雕?”朱瞻壑突然起身,吓孟清和一跳。
“世子小心。”
“无碍,我站得住。”
话虽这么说,车轮压过石头,还是没稳住,幸好被孟清和接到怀里。
车门旁的宦官更吓得手脚僵硬,冒出一身冷汗。
朱瞻壑又站起身,这次更小心,走到槅门旁,探头向外望。果然见到护卫纵马驰回,手上高举两只金雕。金雕翅膀和-腹-下-箭矢仍未取出,观箭尾,便知是天子所用。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