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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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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第二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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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刺眼。

    杨铎微微眯起双眼,狭长的眼尾,似带着锋锐。站在门旁的宦官不由得退后一步,打了个哆嗦。这位杨指挥使,愈发的没有人气了。

    回到锦衣卫北镇抚司,杨铎即刻遣同知纪纲带校尉力士十数人赶往贵州。

    “尔等归来,天子定不在京城。人先关进诏狱,不必动刑,等天子北巡归来再做计较。”

    “是!”

    纪纲领命,走出被镇抚司前堂,亲自点人,备好马匹路引,赶在城门关闭前飞驰而出。

    弹劾锦衣卫?

    想把锦衣卫当垫脚的石头踩?

    纪纲冷笑,亲王如何,得士人拥护又如何?钝刀子割肉,可比一刀了解痛上百倍千倍。

    对杨铎,纪纲佩服,更多的却是恐惧。

    探子上报的消息,分开看都算不得大事。换做平时,兴办儒学,平王或许还能得到嘉奖。可偏偏赶在许思恩事发,天子气不顺,经指挥使上报,立刻引来雷霆之怒。

    如果之前对杨铎还有一丝不服,自此之后,纪纲再生不出半丝争胜之心。

    得罪了锦衣卫,还有万分之一的活命可能。同杨指挥使对上,当真是削尖了脑袋找死。

    弹劾杨指挥使?

    究竟是哪位才子想出来的主意?

    纪纲出发不久,永乐帝连下两道旨意,斥责平王“不察是非,从小人之言,不遵礼法,违高皇帝之训”,赐书令平王自省。

    “尔居深宫,行-腐-儒之道,不闻外事,皆由左右小人作威福。更与奸佞之辈狎-昵,素日不察是非,任其所行,毁誉于-军-民。今赐书令尔自省,去谗佞之辈,有罪者,立械送至京城。毋听小人,悔改犹未晚也。”

    朱棣的口气并不严厉,平王府-秘-结-朝臣,平王-私-设-儒学,都提也未提。可就是这样“和蔼”的语气,却让朱高炽冷到骨子里。

    随后,朱棣又下旨削减平王禄米。由八千石减到六千石,同汉王和赵王相差整整四千石。

    旨意下达,拥护平王的朝臣都暗道不好。

    明面上,天子没有降平王的爵位,实际上,他已差了两个弟弟一截。

    在被训斥之后,朱高炽立刻上表自陈,言受人蒙蔽,犯下错事,使得父皇震怒。然上有仁爱之德,人非本恶,有官属犯错,请拘押王府,行感化教诲。

    徐皇后没有为长子求情,只道不要涉及长孙。

    永乐帝按下平王上表,下令再减平王禄米。

    儿子有仁爱之德,老子就是凶-恶-残-暴?使出的手段都是他玩剩下的,当真是不知悔改!

    皇帝嫡长子,堂堂亲王,禄米只有四千五百石,还不及世子郡王。

    朱高炽终究没能跳出六界,眼见老爹丝毫不留情面,再不敢玩任何心眼,也不再听官属幕僚和平王妃的谏言,再次上表,自陈过错,誓言一定痛改前非。只是希望父皇能宽限些时日,再送坐罪之人入京。

    有朝臣想为平王说话,却无处着手。

    天子处置平王,理由正当。亲情大义均站都住脚。

    以宗室之法,平王没有降爵,只减禄米,已是从轻处罚。殊不见犯错的其他藩王,要么关押宗人府,要么贬为庶人,发边陲劳动改造。处罚最轻的也没了爵位,只能老老实实做个富家翁。

    为平王喊冤?不可行。万一弄巧成拙,谁也无法承担责任。

    得知父王目前情况,朱瞻基在朱棣面前几次求情,都没能让朱棣松口。

    朱棣却也未曾气恼,只和道衍说:“朕的长孙远比他父王聪慧百倍,可惜了。”

    听到朱棣的话,道衍念了一声佛号,没有接言。

    纵有惋惜,心意已定,终不会更改。

    “今日兴宁伯入宫授课。”朱棣话锋一转,“你师徒二人也有数日未见,可要与朕同去文华殿?”

    “陛下有命,安敢不从。”道衍站起身,虽须眉皆白,更显苍老,却不需人搀扶,走得极稳。

    文华殿中,孟清和点着挂起的“世界地图”,口沫横飞。

    两位亲王和两位世子听得如痴如醉,双眼放光。

    只苦了举图的宦官,胳膊酸了,也必须等到轮班才能休息。

    朱棣和道衍来时,孟清和正讲到开辟新航路的美好前景,列出船队远航能为大明带回的利益。主题思想可以归结为一句话,海外广阔,遍地是黄金,不挖白不挖啊!

    海外之地讲完,话题又转到了临近的日本琉球等地。

    “倭寇侵我沿海,卫所官军屡次出击仍无法剿灭,长此以往必成大患。”

    孟清和不是危言耸听。历史上,明中后期,倭寇的确是盘踞在大明沿海的一颗毒瘤。到了后期,假倭数倍于真倭,商人海盗之外,甚至有官员勾结其中,更难以剿灭。

    “倭寇非癣疥之患,我大明威武之师,不能剿灭此等凶徒,怎安百姓?”

    点到即止,不能说得太过。

    朱高炽和朱高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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