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他么,画了成千上万他的画像。夜夜的想念,十几年漫长的时光爱着……只是短短数月的离开,怎么会说不爱就不爱了。
眼前的人真的是东宫子彻?
除了他清淡的样子让宫子华不确定,其他都是一模一样的。
不管是谁,真都是宫子华最后的依托。
宫子华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肩膀,怕松手他就不见了……
“阿澈……你希望我活着,我就活着……”他轻柔地吻他的眉毛,鼻尖,“你希望我死,那我就死了。”
什么意思?
宫子华心慌如麻:“你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他~妈~的说啊……”
旖旎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散开……
宫子华终究是体力不支,在森林里长途跋涉这么久,加上被小修斯揍得遍体鳞伤,不多久就陷入了昏厥状态。
在梦里他辗转着梦魇,反反复复地难受。
他突然从梦中惊醒,身体坐起来,一身的汗水。
啧……好痛……
果然是梦境一场?他睡着了?
心脏像瞬间掉下去一颗大石头,无止境地下沉。
宫子华发慌着,想撕心裂肺地吼。
骨头像是被碾过一样,他按着胸口,发现包着白色的纱布。
一股淡淡的薄荷药味散发。
宫子华转过身,黑暗中隐约看到身边睡着一个人影。
宫子华又呆住了,像是不相信,伸出一根手指探了探……人的热度……
空气中除了药味,还有东宫子彻的味道……一股欢~情过后的味道……
他昏厥过去后,东宫子彻给他全身擦洗了一遍,扛上了树洞里二楼的床上。
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一米八的床上,热度很烫。
不是梦境,是真的……
宫子华攥着拳头,眼泪湿了睫毛,在黑暗中压抑难受地痛哭。
盯着东宫子彻的睡脸,宫子华哭得没敢发出一丝声音。
突然,黑暗中伸过来一只胳膊,攥住他的手腕扯到怀里:“阿澈……真的要变成一个女人了?”
动不动掉眼泪。
宫子华一拳揍到东宫子彻的胸口上:“你活着!?”
“我活着,”他低声说,“但是形同于死了。”
“……”
“过去的东宫子彻死了……现在的修斯还活着。”他轻声说,“但是没有原也澈的修斯,活着生不如死?!”
黑暗中,他空洞的眼也慢慢染上了诡谲的光……
“你来找我,是因为那颗心脏。感恩?”他低声地笑,“还是,心里有愧。”
宫子华喉咙像被掐住了一样,哭得气都喘不过来。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在这里,我也一样过得很好。”
这就是他冷淡的原因?
宫子华一口狠狠地咬上他的肩膀,平息了好久,才找到压抑的声音:“如果老子是因为――思念?”
东宫子彻的身体明显一颤。
“我想你。”
这三个字,很重很重,重得像一个世界压下来。
宫子华沙哑的嗓音说得很难,东宫子彻听得也很沉重――
“不管你是东宫子彻……还是修斯……我不管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