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 qu
这种无以伦比的荣耀感,使他面对任何的敌人,从来都不觉得有丝毫的激动,因为战胜之神,永远都在自己的身边。
咔咔
蓄势待发的第一列镇国新军已经开始挺矛,旋即整齐划一地狠狠前刺。
无数锋利无比的钢矛一齐刺出,破空的声音之后,那第一个冲杀而至的筱田三郎已是扑入了敌阵。
筱田三郎惊愕地发现,当密集的钢矛刺来时,自己竟是完全无法躲避。
这是什么感觉呢,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明明他有极大的勇气,明明他纵横四海,彪悍无比,明明他的刀下不会有几个敌手,可是甫一接触,他顿时发现自己的刀法根本没有了用武之地,在这种简单而有效,整齐划一的钢铁堡垒面前,再高明的武士,竟也变得毫无用处。
猛地,他的头皮似是要炸开一般,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的生死只在一线,他想要避开,而此时,钢矛却更快。
嗤
筱田三郎依旧穿着劫掠来的一身倭国铠甲,这种全身包裹的铠甲曾救过他很多次,可是这一次他不幸地发现,这种防护优良的倭国铠甲在遭遇钢矛的时候,那钢矛竟如扎纸一般将他的铠甲扎穿,而后,钢矛余力未尽,直接贯穿入他的皮肉,直接自他的胸后刺出。
呃啊
筱田三郎出生入死,自然经历过无数的凶险,他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曾想过,自己可能会被明军的流弹所伤,也曾想过,自己可能会遭遇风浪,被那风浪席卷,葬入海中,可是他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竟死得如此憋屈,空有一身勇力,竟是被这最朴素的阵法,只一合之力,还没有伤到对方的一根毫毛,便已被钢矛贯穿了身体,刺穿了心肺。
他头仰着,钢矛已经抽出,鲜血泊泊地自他的胸口流出,他灰白的眸子看着月色的最后一幕,这纵横海上的盖世凶寇,就这么倒下,倒在了血泊之中。
钢矛已收,旋即又是刺出。
镇国新军诸生,只是镇定,镇定得不像话,他们机械式地做着这样的动作,宛如死神,收割着一个个冲杀而来的生命。
没有人激动得爆发怒吼,百人如一人,凝结在了一起,就形成了一股死寂中的力量,他们做着最简单而重复的动作,而他们的脚下,已是尸积如山。
无数人倒下,更多人开始仓皇而逃。
兵败如山倒,勇气终有耗尽的时候,当看到面对这钢铁堡垒无能为力,甚至连与敌人同归于尽都成了奢望的时候,在这月色之下,恐惧便蔓延到了每一个人身上。
跑,要躲得远远的,离他们远一些
于是无数人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要逃离这里,没有人敢回头,皆是丢盔弃甲,向四面八方逃散。
哨声再次响起,这是追击的口令。
镇国新军的追击,都是有章法的,五人一组,宛如形成了默契一般,各个小组之间保持着足够的间距,而后散开,每组的五人,保持着一丈内的距离,谁来断后,谁来追击,谁来负责拱卫左右两翼,各司其职;而各组之间的间距,是在三十丈内,这就保证,一旦附近的镇国新军遇到了麻烦,而附近的各组能够在短暂的时间之内进行驰援。
一组组的镇国新军犹如猛虎一般,狠狠地扎入了慌乱的羊群之中,无数的哀嚎声传出,丢盔弃甲的人原以为逃出生天,却是发现那身后追击的镇国新军竟如跗骨之蛆,总是在他们气喘吁吁,自以为逃出生天的时候,身后便又传出了哀嚎。
这些人的体力,如何比得过每天都要经历高压体炼的镇国新军,镇国新军虽然是以散形进行搜索,可是每每战斗之前,都会有专门的布置,会下发战斗地点的地形图,哪个地方有河流,哪个地方是林莽,哪个地方适合逃窜,这些镇国新军的诸生早已将今日的所有方位烂熟于心,他们早已成为了最专业的杀人机器,所以他们从不激动,无论如何时候,都能克制自己的情绪,他们只是不疾不徐地开始追击索拿,那些气喘吁吁跑不动的人,他们一脚踢翻,而后钢矛朝着地上狠狠扎下,鲜血溅射,而后他们很利索地拔出长矛,这一切的动作,都是行云流水,而且绝不会出现一拥而上的情况,往往发现了一个逃敌,负责追杀的人负责捕杀,其余人则各自在旁警戒。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