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 qu
贺茂清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只好咬牙切齿地道:“好,很好,大明皇帝陛下,下臣身体不好,能否容臣告退,过了几日,下臣自会率使团回国,下臣告退。”
他说罢,很是不客气,其实某种程度来说,到了这个地步,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表现这种硬气了,倭国乃是海外之国,并不担心大明挑起什么战争,而这大明自诩是礼仪之邦,即便是两军交战,也是不斩来使,倭国向大明纳贡称臣,无非是希望得到赏赐而已,毕竟大明富有四海,可是现在看来,大明皇帝根本不将他们当一回事,甚至当众羞辱,自然也就索性撕破脸皮了,而你又不能斩杀来使,还怕你不成
他冷冷一笑,竟是堂而皇之,甚至临走时瞪了叶春秋一眼,也不等朱厚照准许,便动身而去。
朱厚照脸色一变,他是最好面子的,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待自己,不禁显出怒色,偏偏这时候,又发作不得。
百官们见状,也多是觉得倭使无礼。
只是那些藩使,却各有各自的盘算,似乎觉得倭人太过,可是大明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制手段,这上国
朱厚照这时长身而起,呵呵一笑道:“朕乏了。”只一句朕乏了,便甩袖而去,将这满朝文武和藩国使臣统统都丢到了一边。
崇文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倭使的无礼,显然挑衅到了朝廷的威严,只是对方如此,尚未递了国书就要扬言回国,分明是破罐子破摔了。
天子固然走了,可是廷议却还要继续,刘健倒是稳重,脸色看不出喜怒,正待出班询问何人还要奏事,却有宦官在朱厚照走了之后小跑而来:“陛下口谕,请叶春秋去暖阁。”
“”
叶春秋对于倭使的事,其实并不在意,这所谓的邦交在他心里,其实不要也罢,倭人图的不过是利而已,朝廷许之重利而换来所谓万邦来朝的名声,显然在叶春秋看来并不值当,现在陛下有请,叶春秋便朝刘健行了个礼,刘健朝他点头,叶春秋方才动身随那宦官赶到暖阁。
原以为这一刻,朱厚照必定会勃然大怒,谁晓得暖阁里的朱厚照却是对着一幅舆图发呆,叶春秋凑上去,却是一副东南沿岸和倭国的舆图,朱厚照冷冷地看着舆图,一面道:“叶爱卿,南倭北虏,朕非要将他们解决掉不可,这倭人实在可恨,呵亏得洪武太祖皇帝还敕了那足利日本国王,谁料他们在京师不法,还敢给朕脸色看。”
他抬起眸,认真地看着叶春秋道:“你本该许下他们的约战,给朕好好出一口气。”
叶春秋虽然比朱厚照年轻,却显得比朱厚照淡定:“陛下,臣乃上国翰林,那约战的不过是个下国的武士,臣即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没有任何意义。”
朱厚照便道:“朕也知道,只是气不过罢了,呵惹得朕急了,要不朕玩一票大的,将这些使节统统杀个干净。”
叶春秋也只是摇摇头,抿嘴不语。
他知道朱厚照说的只是气话,不杀来使,这已是老祖宗的老祖宗就已约定好的规矩了,表面上似是宽厚仁慈,实则却是,把那些人杀掉,除了泄愤之外,反而会引起更多的麻烦,这个时代,最讲究的就是道义,若当真将这些倭使杀了,且不说两国交恶,最重要的还是从今往后,谁还肯相信你的诚信,往后谁敢遣使而来
这种约定成俗的规矩贯穿古今,乃至于在后世,依然如此。
朱厚照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过了,却还是气愤难平:“你没看到那倭国副使临走时的样子吗他他好大胆子,不经朕的允许,当那崇文殿当做是青楼酒肆吗他还朝朕瞪了一眼呢,呵”他狠狠的一拳拍在舆图上:“朕算明白了,这些藩使,若说是真心臣服,只怕也是未必,他们不过是各怀心思,只想着从朕这里得到好处罢了。”
见叶春秋不语,朱厚照奇怪地看着叶春秋道:“难道叶爱卿不生气吗”
“陛下,这些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何气之有”
朱厚照愣了一下,道:“你说什么”
叶春秋平心静气地道:“敢问陛下,我大明是否可以影响藩政事”
朱厚照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叶春秋又道:“那么再问陛下,我大明有讨伐不臣的能力吗或许文皇帝时有,可是自土木堡之变后,军纪逐渐败坏,卫所更是糜烂,那么臣敢问,现在还有吗”
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