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策划,那一切事务都应由兵部处置,如今刘公公既已越俎代庖,那还需要兵部做什么吗?你当兵部是为刘公公善后之所吗?”
“你……”
刘瑾瞪着沈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
沈溪跟刘瑾对峙,刘瑾恼羞成怒,但却没辙,因为沈溪也受到皇帝器重,手中还拥有兵权,这里又是兵部衙门,无法以势压人。
就在二人相持不下时,突然门口有太监通禀:“公公,刚得到消息,陛下传召您去见驾!”
沈溪笑道:“刘公公昨日上奏功劳,陛下如今过问,自然要问刘公公你这首功之臣,本官不想打扰刘公公在陛下面前风光,还得去处置军事学堂的事情,告辞!王郎中,我们也该出发了。”
刘瑾怒不可遏,但他对沈溪实在没办法,只能发泄般跺了跺脚,然后拂袖而去,准备先见过朱厚照再说。
来的时候心情轻松愉快,回去时就有些郁闷和急躁了,刘瑾开始琢磨如何处置这件事:“不就是申报前线战功么?所有战报都是由宣大总督府上奏,就算是虚报,罪过也在宣大总督身上,关咱家何事?最多是个失察之责!再说了,咱家执掌司礼监,就算是虚报,咱家也可以让他由虚变实!”
刘瑾彻底被沈溪的态度给激怒了。
如果他心态好的话,或许会跟朱厚照说明这次战报可能会存在虚假的成分,提前认错,恳请朱厚照派人彻查。
但这么做等于是打自己脸,朱厚照那边满心期待登基后第一场大捷,如此一来无异于泼朱厚照一身冷水。另外,还有一个恶果便是到手的功劳付诸东流,拉拢宣大总督和隆庆卫指挥使的计划也要泡汤,这让刘瑾无法接受。
最重要的还是沈溪那番话,让他气昏了头。
心里跟沈溪较劲儿,刘瑾就顾不上事实如何,觉得自己有能力只手遮天,干脆不承认战报有假,准备帮孙秀成和李频把谎言圆下去。
来到豹房,刘瑾还没进内院,钱宁已火急火燎迎了出来。
“刘公公,陛下脾气可不小,您千万小心些!”钱宁提醒道。
刘瑾心想:“不会是姓沈的小子背地里作手脚,向陛下告密说咱家谎报军情吧?”
转念又一想,顿时皱眉,“不对不对,那小子的消息渠道难道比咱家还多不成?咱家到现在也不知道宣大总督府上呈的军报是实报还是虚报,他又怎会知晓?”
刘瑾问道:“陛下因何着恼?”
钱宁苦笑:“公公不知?昨日您可亲口对陛下承诺,回去就将诏书写好,结果陛下等了您一夜,您这会儿才来,陛下能不生气么?”
刘瑾心想:“都怪我回去跟手下商议,早知道的话不如昨夜便来面圣,不至于到现在前后为难,惹怒陛下不说,还在姓沈的小子那里受了一肚子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