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只剩下沈溪和那年轻人。
这下那年轻人不敢随便说话了,继续跪着,低着头,不敢跟沈溪对视。
沈溪道:“怎么称呼”
年轻人嗫嚅着,无比紧张地说道:“小人小人袁堂,今年二十一,在南昌府看管个茶寮,若是小人的东家有哪里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可别跟小人撒气”
沈溪点头:“你自己说过,对江赣之地,尤其是南昌府上下非常了解,可是如此”
袁堂喉咙干涩,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道:“那些官老爷的事情,小人不怎么清楚,但市井中的事,基本都了解”
沈溪道:“那就好,从现在开始,你便是这巡抚衙门一员,你记得,以后走到哪儿,若有人欺负你,便说是我沈溪的人,这样别人就不敢欺辱你了。”
“八钱银子的俸禄,这只是第一个月,以后做得好还可以涨工钱,但若做得不好就会被本官赶走,永不录用”
袁堂犯起了嘀咕,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沈溪是什么人,至于永不录用什么的,他倒不是很担心,因为他知道自己一辈子就是个平头老百姓的命,从未想过会做官。袁堂紧张地问道:“不知大人怎么称呼”
沈溪道:“之前你说的那贪财好色的总督,便是本官。本官名声如何,不用你为本官辩解,你有什么想法,那是你的事情,但现在你就一门心思为本官做事,当好本官的顾问,有什么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便可。”
“若学着跟别人那般耍心眼儿,知情不报,就好像之前的王将军所说,把你拖出去打死也不冤枉”
袁堂身体一震,把头伏低,跪得更矮了些,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