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师兄,连老爹和兄长都要靠边站。
王陵之悻悻坐下,把流星锤放在地上,发出“咣”“咣当”两声,沈溪能感觉那边客栈掌柜正为客栈的地面心疼。
沈溪问道:“你一个人来京城的”
“没,还有刘管家,呃,和沈三叔本来说是在这客栈里住的,可没空房了,这会儿他们到外面找客栈去了,我闲着无聊,在外面练习了会儿武功。师兄,听说你要考那个文会试,我则是考武会试,要不咱住一起吧”
沈溪摇头苦笑:“到我家里做客吃个饭可以,至于一起住,我算了,我家里女眷多不方便。”
王陵之兴奋地问道:“那师姐是不是也来了”
王陵之认识沈溪,全因为他小时候淘气欺负林黛,三人之间可说是有一段不解之缘。沈溪点点头道:“她也在。”
“那更好了,我一定要去见见师姐嘿嘿,师兄这么厉害,师姐一定也厉害,我要多跟她学几招。”
以前“师兄”“师姐”只是个称呼,现在王陵之长大后弄明白了,既然是师兄师姐,一定是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这些年跟着师兄学了那么多本事,也是时候去跟师姐学本领了。
苏通在旁边默默倾听,此刻听到什么师兄师姐的,不由一头雾水,当下起身告辞:“沈老弟,王兄弟,在下有事,改日再拜访。沈老弟,你可别忘了三天后的文会。”
沈溪点头,起身送苏通出门。
此时远处过来二人,全都背着包袱,一个是沈溪从小就认识的刘管家,另一个却是沈溪的三伯沈明堂。
沈溪一况便明白了,祖母将大伯和三伯带回去之后,又让三伯沈明堂回王家做工了,一个在福州城里风光无限的管事,回去后却做那些低三下四的工作,也只有沈明堂这样的老实人才能忍受。
“三伯,刘管家。”沈溪上前见礼。
以前刘管家见到沈溪,态度傲慢,怎么说他也是王家的管家,沈溪老爹那时只是王家的下人,受他差遣,可这次再见面却不同,沈溪已是福建乡试解元,堂堂的举人公。刘管家赶紧陪笑:“沈老爷折煞老朽了。”
上来就改称“老爷”,基本是民间老百姓对于举人的称呼,无论谁中了举人,什么年岁,都得这么称呼。
旁边的沈明堂则没那么拘谨,怎么沈溪都是他侄儿,而且去福州城赶考还是他全程陪同的,跟沈溪吃住一路。
沈明堂为人老实憨厚,伯侄俩关系相当不错,处起来也自然。
“二少爷,已经找到客栈落脚了,地方稍微有些偏,不过倒也宽敞。”刘管家对王陵之道。
王陵之在王家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兄长,早年在湖广武昌府经商时被人设计陷害下狱。出狱回到宁化后,便留在家中经营田产。如此一来,王陵之便能应他的武举。
王陵之也算争气,只考了一次就中了福建武举乡试第四,有了功名在身。
按照规矩,武举人在参加京城会试之后,就算不中也会到兵部挂职,因为武举人与文举人不同,文举人可以学到老考到老,考上之后做官便可,四五十岁中举中进士的人一大把。
武举人就不行了,青春就那么几年,三十岁以后来应武会试的就很少,更别说四十岁开外。再加上如今武会试六年一届,好端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精神旺盛有力气,就算不中武进士也应该为朝廷效命。
所以,只要这些武举人愿意,一般都会先送到军中,从小军官做起,通过战功积累一步步往上爬,但大多都要派去边塞,想在地方卫所获得个军官职位吃闲饭,就要先去边关多历练几年。
王陵之有些恼怒:“我要跟师兄一起住,不去那边。师兄,你住楼上”
沈溪摇摇头:“我住在民巷里。”
“那我也搬过去住。”
王陵之脑子不好使,沈溪刚拒绝了他同住的请求,这一转眼他又开始嚷嚷。
刘管家这时候有些着急:“二少爷,是这样的沈老爷准备应文会试,眼将近,我们还是不要过去打搅。”
沈溪点头:“确实如此平日里想见面上门拜访即可,为何一定要住在一块儿”
王陵之是那种喜怒形于色之人,总是把心里的想法表现在脸上,他垂头丧气半晌,才道:“那过去吃顿饭,总可以吧”
沈溪终于点头答应。
等带着王陵之刘管家和沈明堂三人到了地方,沈溪上前敲门,里面传来林黛欣喜的声音:“是憨娃儿回来了。”
好像要表现自己跟沈溪的关系不一样,在朱山和宁儿面前,林黛总喜欢唤沈溪的小名。
等门打开,林黛见到门口堵着的家伙,脸上的惊喜之色突然转僵,继而变得惊恐。“砰”院门被重重关上,连门闩也从里面拴上了。
“小山,不好啦,有坏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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