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道:“小郎,可以休息了。”
沈溪迟疑了一下,笑道:“谢姐姐,现在你都嫁给我了,再称呼我为小郎不太合适吧我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只是这几天进进出出,称呼不当容易被人察觉。”
谢韵儿点点头,螓首微颔,轻唤了一声:“相公。”
沈溪心想,这声“相公”叫得可真甜啊
沈溪到了床榻边,两只脚一蹭,其中一只鞋就离开了脚,正要伸手脱下另一只,谢韵儿蹙眉道:“小郎,你这习惯不好,大人要有大人的模样。”
带着说教的口吻,连称呼都忘了改。
这也是谢韵儿家里弟弟妹妹多,每天她都好像个大家长一样,不但在药铺里忙碌个不停,回到家后还要教导弟弟妹妹,沈溪跟她的弟弟妹妹年岁又相仿,她自然把自己摆在“姐姐”的位子上来对待沈溪。
“哦。”
沈溪只能惭愧地应了一声,庄重地坐下来,然后开始脱鞋。
谢韵儿把沈溪的鞋子摆好,正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门打开,宁儿捧着水盆进来了,“小公子,夫人,该漱洗了。”
沈溪见到宁儿,就好像见到救星一样,忙道:“宁儿姐,麻烦你沏壶茶进来,再面还有什么吃的没我这边还饿着呢。”
宁儿笑道:“小公子洞房之夜还顾得上吃东西啊”但被谢韵儿瞥了一眼,她乖乖把水盆放下,自己出去沏茶找吃食去了。
谢韵儿把水盆端在床边,放下来,就在沈溪以为谢韵儿会跟惠娘一样帮他洗脚时,谢韵儿却站起身:“快点儿洗,洗完了好安寝。”
沈溪暗自嘟哝:“这个当媳妇的可真不懂得如何伺候人,连脚都不帮相公洗。什么安寝啊,今天受了一天气连饭都没吃,睡能睡得着码不行不行,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我得想办法捞点便宜才行好在床不大,或许我可以”
想到这儿,沈溪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等沈溪把脚洗完,谢韵儿端着水盆正要出门,恰好周氏抱着一床被子进来。周氏连忙道:“妹妹这是作何,你是新娘,回去等着就是,一切交给我。”
周氏怕沈溪跟谢韵儿睡同一个被窝不方便,所以临时加了一床被子,但她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新婚当晚,为了表示“同床共枕”,新房只会准备一个枕头,就算沈溪跟谢韵儿睡在两个被窝里,但还是要躺在一个枕头上。
等周氏端着水盆离开,谢韵儿回到床榻边缘,沈溪已经把外衣解开,正准备往被窝里钻。
那边门又打开,这次是宁儿端着木托进来,木托上有乘着米粥的饭碗和茶壶:“小公子,这时候没处给您找吃的,您将就一点。”
沈溪拿过来,没有吃米粥,直接对着茶壶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茶水,这才抹抹嘴道:“有劳宁儿姐。”
宁儿一笑,但韵儿面色不善,她缩了缩头,把茶壶和粥碗放到桌上,提着木托转身出门。
再一关门,这洞房就是沈溪和谢韵儿的专属领域,一晚上都不会有人来打扰。
谢韵儿先去梳妆台那边将身上的行头卸了,一身大红婚服回到床边,又很踌躇。沈溪不由掀开被子,拍拍床铺,道:“娘子,被窝我已经捂暖和了,一起睡吧。”
谢韵儿有些拘谨,掀开被子就要和衣而睡。
沈溪惊讶地问道:“娘子睡觉不脱衣服的若是明早梅婶过来串门,见到娘子这般,怕是要引起她的怀疑。”
“就你鬼多。”
谢韵儿嗔骂一句,这才坐直身子,先把云肩解下来,再是褙子,在她宽衣解带时,沈溪撑着头仔细打量,反正眼下是自家媳妇,虽然过两天就要休了,不能把玩过瘾,那就先过过眼瘾再说。
四月里的天气,本来就很暖和了,沈溪盼望谢韵儿在被子里面直接穿着亵衣亵裤,这样二人的洞房才更有一点浪漫韵味。
可惜等谢韵儿把红色的婚服宽解下来后,里面却是一件破旧的打着补丁的衣服,沈溪先是一愣,随即释然。
这件旧衣服,在客家人的婚礼中是有名堂的,叫做“带魂衫”,必须要是家里最旧的衣服,意思是不忘穷,嫁过门要恪守妇道。
谢韵儿再想解旧衣服,却是把前襟敞开之后才发觉到不妥,因为再往里解,就真的是亵衣亵裤了。
“怎么不脱了”沈溪笑嘻嘻问道。
“你还真麻烦啊,背过头去,快睡觉。”
谢韵儿知道,若第二天媒婆真的要来检查“战果”,发觉她穿着这件旧衣服,必会识穿这是假结婚。
但她也不能在红烛之下当着沈溪的面脱衣,干脆喝斥沈溪一句,让沈溪背过身,她这才起身去把蜡烛吹灭,回来后,将旧衣解下,因为羞赧和略微的寒冷,她赶紧钻进被窝里。
此时沈溪突然转过身来,因为二人躺在同一个枕头上,二人的脑袋只在一息之间。
“娘子,你冷不冷要不我们睡一个被窝吧。”沈溪笑道。
谢韵儿板起脸:“转过头,不许”
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