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 qu
洪浊突然带着热切的目光看向沈溪,道:“你能否帮我带一封信给她。我就算我们今生无缘,我也想下一世与她再聚白首。”
沈溪异常尴尬,这位大哥是要勾引我夫人吗
让我给自己妻子递情书,你怎么想的,是要破坏人家家庭和睦吗你难道就没想过,万一谢韵儿的丈夫见到她的老情人给她写什么下一世的相约之信,必定会以为她红杏出墙,这能让谢韵儿有好日子过
沈溪道:“洪公子,凡事皆要放下,你如此做。只怕会让谢姨和她相嗯,有所为难。”
洪浊略微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也是。我会把握好分寸的,我只不过是想告诉她是我辜负了她,沈公子,麻烦你了。”
沈溪这才没有一口回绝,便见洪浊跟茶楼的掌柜讨来笔墨纸砚,拿起毛笔,手颤抖个不停,始终落不下笔。
由此可见。洪浊对谢韵儿的确用情至深,一旦写完这封信,就等于以后与谢韵儿不再有任何关系,属于二人的最后一次通信。心境格外沉重。
“吾妹亲启”
这开头,就让沈溪感觉洪浊言不由衷,说什么能把握好分寸,这分明是想破坏谢韵儿的家庭幸福啊,你就不能换个称呼
洪浊开了个头,后面内容就顺畅许多。所讲述的,无非是二人之间的渊源,生怕谢韵儿将与他曾经的过往给遗忘了。
沈溪不由摇头苦笑,这难道是担心谢韵儿的夫家不知道她以前有婚约还是“弃妇”吗而后便是倾述衷肠,这却是在提醒谢韵儿夫家,她曾经的未婚夫还没忘了她
信的最后才是相约,不过不是一世,而是三世,这是想说,这女人这辈子我得不到,下辈子、下下辈子却是我的,告诉叶韵人的相公,你就算得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沈溪真想把洪浊揍一顿。
这小子,看起来一副痴情的模样,原来肚子里的坏水不少,你自己娶了妻子,过上了好日子,还想让谢韵儿不痛快。
最后只见洪浊写了结尾:“吾与汝今生有缘无分,我负卿恩,来世必报。”
说得好像是谢韵儿想嫁给他而不得,没办法才另嫁他人。
写完之后,洪浊题上落款,把信仔细看了一遍,脸上多有感慨,最后将信折好,交给沈溪道:“劳烦沈公子。”
“好,好。”沈溪把信拿过来,随手揣进怀里。他可没那么缺心眼儿,会真把这封信交给谢韵儿。
洪浊心中似乎放下了,之后跟沈溪谈了一些礼部会试的事情,不多时,楼下有马车过来,一名小厮上楼提醒:“少爷,少夫人亲自来接您回去。”
沈溪目光往楼下瞟了一眼,只见装饰豪华的马车停靠在路边,车厢帘子遮掩得严严实实,并不见有人下来。
洪浊微微点头,起身与沈溪告辞,看起来神色平静,带着小厮下楼去。
沈溪本要相送,但洪浊不允,他径自走出茶楼,此时车厢帘子掀开,从里面走下一名身姿娉婷的妇人,螓首娥眉,朱唇皓齿,虽不及谢韵儿美貌,也是大家闺秀为人妻母的上上人选。
妇人显得很娴静,下了马车先对洪浊施礼,伸手上前相扶,洪浊不知为何脚下一个不稳,竟然一头栽倒在地上,半晌没起来,看样子人已经晕了过去。
洪家人那边显得有些慌张,赶紧扶洪浊起来,沈溪本立在二楼窗口,此时也不得不下楼搭把手。
那妇人突然见一名少年走来,不知是何人,连忙拦在洪浊身前,看样子是要挺身而出护住丈夫,沈溪道:“在下略通医术。”
妇人这才让开。
沈溪为洪浊诊脉,方知他不过是气急攻心,并无大碍。
沈溪叫茶楼掌柜给他凉水服下,掐了人中,人便悠悠转醒。但洪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半晌过后他才反应过来,大老爷们儿竟然当街呜咽起来。
洪家人见这状况,赶紧把洪浊扶上马车,那妇人对沈溪千恩万谢。最后也上了马车。
目送马车走远,沈溪不由叹口气,本来他对洪浊还有几分不屑,但见到洪浊这般模样,心中也明白。这段情对洪浊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这洪浊也算是个情种吧
他不禁拿出怀里那封信,本来他打算回去便将信烧毁,但此时又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把这信交给谢韵儿看呢
或者看与不看,不该由他说了算,还是让谢韵儿自己决定吧。
想到谢韵儿,沈溪自己也多少有些感慨,自己的娇妻,如今在做什么呢
二月里的汀州府。春日回暖,气温要比京城高不少,至少厚重的冬装可以换下来了。不过正是初春乍暖还寒之时,府城生病的人不少,因而药铺的生意红红火火,每天都是顾客盈门,好不热闹。
这天下晌刚刚关了店门,惠娘匆忙从商会总馆那边回来,当着谢韵儿和周氏的面,她把一直攥在手上的信放下来。高兴道:“小郎来信了”
一句话,让周氏神色带着几分紧张:“可是可是在路上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