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我的一颗心就高高悬了起来,西瓜出了什么事情,严不严重
忽然想到西瓜连电话都不能亲自打,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的朋友不多,唯一能称得上兄弟的也只有西瓜。
想到这儿,心情万分凝重,再不敢耽搁,掀开被窝翻身下了床,便往外赶去。
“呃”
每走一步,腿上便传来钻心的疼痛,伤口也不知道会不会迸裂,可是我已经管不了,我担心西瓜,怕他遭遇不测。
下了搂,走出院子,顺着通往外面大路的小道一瘸一拐地走着,终于抵达了路边。
出租车,怎么没有出租车
我心中焦急。
与此同时,天空也显得很压抑,就像是一张无边无际的黑布,没有一点光亮,似乎要将天都遮住。
终于,一道强烈的光线从马路尽头射来,车顶上的“出租车”几个字,仿佛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出租车”
我连忙向出租车招手,生怕出租车中途调头走了。
“去哪儿”
出租车司机将车停靠在我跟前,探出头说道。
“菜市场”
我一边打开车门上车,一边说。
车子启动起来,两旁的街景在往后倒退,远处的绵延起伏的大山就像是匍匐在那儿的凶猛怪兽,时刻准备着吃人。
这是一个我永远也没法忘记的黑暗的夜晚。
随着与菜市场的距离越来越近,我也越来越害怕。
在到了菜市场入口的时候,下了车,便迫不及待的往里张望,因为已经是深夜,菜市场的摊位都是空着的,里面较为昏暗,只有几盏发黄的照明灯在散发着暗淡的光芒。
远处过道上,十多个人围成一圈,看不清里面的状况,不过外围的两个人手上都带着伤,有一个后背的衣服被砍了一刀,从右肩一直划到左腰,整件衣服差点被一分为二,里面的长长的伤口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我的脚步变得缓慢下来,一步一步往那儿靠近。
甚至都想折头离开。
我害怕,害怕看见西瓜躺在血泊中已经死了的事实。
然而不论我多么害怕,我还是得去面对,因为里面的人有可能就是西瓜。
“飞哥,这事绝不能算了啊。”
“麻痹的,他们敢到菜市场来搞咱们的人,简直是对我们严重的挑衅啊,如果不找回场子,咱们以后都没脸混了。”
“飞哥,干吧,管他娘的,咱们观音庙的人怕过谁来”
一道道声音不断传来,是展飞的人在请战,显然展飞也赶来了。
“小坤,你来了”
唐钢看到我就和我打招呼。
“他是谁”
其他几个不认识我的人问。
“他是西瓜的兄弟,让他进来。”
唐钢说。
外面的人群散开,里面的情景就像是一个戏台子被缓缓拉开序幕一样展现在我的眼前。
地上到处都是血,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在血泊中,虽然没有看到全貌,但我还是能够凭借躺着的人穿的衣服,以及体型,第一时间认了出来。
西瓜
我忽然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劈了一下,整个人都呆了,随后缓缓地走到西瓜身边,缓缓蹲下,问道:“他怎么样”
“小坤,西瓜死了。”
唐钢说。
唐钢的话就像是一把刺刀插入我的心窝,让我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我没有哭,也没有再说话,伸手去摸西瓜的脸颊。
触手的感觉很冰冷,像是冰一样的冷。
但是,最让我触目惊心的却是西瓜的眼睛,他还没有合眼,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蕴藏着无穷的怒火,在瞪视什么人。
“什么人干的”
我用非常平淡的语气问道。
唐钢说:“我们走到这儿的时候,对面一大帮人直接冲了出来,提刀就砍,当时场面混乱,我看不清什么人,不过有个人的体型好像暴龙。”
“暴龙”
我握起了拳头,指关节格格作响。
西瓜和暴龙以前没什么过节,暴龙之所以来搞西瓜,肯定是因为我的事情。
“你也别太难过,出来混的就该做好这样的准备。”
一个中年男子在边上说道。
这个中年男子个子很高,留着一头微微卷曲的长发,微胖,脸上长满了痘子,下巴留了一撮长长的胡子,显得很酷,也很有威严。
他就是道上很有名的展飞,也就是西瓜的老大大飞哥。
大飞虽然现在只是观音庙的话事人,不过因为其打架凶猛,为人讲义气,论声望比一些堂主级别的人物也差不了多少。
甚至很多南门的人都认为,下山虎陈尧之后,接替陈尧的位置掌管战堂的必是大飞。
我转头看向大飞哥,说:“大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