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是极,是极。
闻言后,赵虬等人这才终于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严世蕃为什么要提出异议来了,简直一石二鸟之计,不仅可以杜绝闲言碎语,而且还可以事半功倍,严大人真是高才。
“严大人说的是,那我也学习严大人回避一下,此审就拜托张大人了。”赵虬想明白后也不再坚持,从主审席上走下来,阴沉的脸上还露出了笑意,拱了拱手向旁听席的严世蕃及张固说道。
“严公子高风亮节令人钦佩。”
“古有祁黄羊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今有严大人回避公堂以正清廉,我等佩服。”
公堂之上,对严世蕃的所作所为一片溢美之词。
朱平安站在公堂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你们不做演员真是屈才了。
很快,主审官、旁听官员经过商议后,确定由兵部右侍郎张固代替兵部左侍郎赵虬做了主审官。
刑部陈情继续进行,跟审判差别不大,先是核实了朱平安和赵大膺的身份,然后宣读了诬陷、杀良冒功等罪行相关律法条例,才进入了实质陈情阶段。
“朱平安,你为何要弹劾赵大膺”公堂之上刑部侍郎王学益眸子里闪着精光,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问道。
“赵大膺杀良冒功,京城以北百余里外云蒙山脚下刘家村,除被征召抗击鞑子的十余青壮及一外出打水的老伯外,全村老幼妇孺尽被赵大膺借了项上人头,全村上下老幼妇孺五十九顶头颅,成了赵大膺晋升之资,可怜她们父兄在前线甘冒箭矢杀敌。赵大膺此等孽行,下官焉能视若无睹是可忍,孰不可忍”
朱平安拱手立于堂下,目视公堂之上的主审官,将赵大膺的罪状揭露了出来,即便事情过去很久了,可是叙述起来仍然难忍胸中的一股怒火,眸子里闪着一团熊熊火焰。
啊什么
公堂下发出一片哗然,有些并不清楚案情的旁听官员闻言惊诧不已,面面相觑,然后将目光看向赵大膺。
旁听官员与主审官员组成类似,严党占多数,但也并不是全部,都是三一一比例,严党占三、中立党派占一,李默党派占一。所以,并不是所有官员都支持赵大膺,有些官员甚至都不太清楚案情。
“胡说一派胡言血口喷人”
朱平安的话还没说完,赵大膺这边就忍不住怒叱起来,怒气冲冲的瞪着朱平安,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睚眦欲裂,须发皆张,一手用力的按着胸膛,一副凭白受了天大的冤屈、难以承受一样。
“胡说”朱平安立在原地静静的看赵大膺在哪歇斯底里,不屑的撇了撇嘴,“赵大人这是心虚了吧”
人们很多时候都是用愤怒来掩饰心虚,赵大膺这就是典型的例子,外表上看上去像是被污蔑后勃然大怒、怒不可遏,其实不过是心虚的另一种表现而已。
“一派胡言本官行的正坐得正,为何要心虚”赵大膺声音由低到高,最后都咆哮了起来,跟马景涛附体了一样,脸色涨红跟热血上头沸腾了似的。
不止如此,赵大膺还攥紧了拳头,怒气冲冲的来到朱平安跟前,愤怒的盯着朱平安,“朱大人,本官可是有得罪您的地方,如果有的话,您说出来,本官当着众人的面给你道歉。何必要以这种卑劣的手段,凭白污蔑本官”
此时此刻,赵大膺攥着拳头愤怒的盯着朱平安,好像下一秒就要暴揍朱平安一顿似的。
真的很想,赵大膺的拳头攥得紧紧的,还颤抖着,如饿虎扑食一样。
跟他相比,文弱的朱平安,压根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一样。
“怎么,赵大膺这是要借我脑袋一用吗”朱平安静静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微微勾了勾唇角,眯着看着赵大膺棒槌大的拳头,嘲讽的问道。
赵大膺本想以势逼人,没想到用错了对象,朱平安看似文弱书生,但却比他在战场仰视的那些鞑子战将都要武勇,面对自己的肢体威胁,朱平安不仅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而且还此为突破点,戏谑的再次点出了“借”脑袋一事。
此情此景,赵大膺攥着拳头气势汹汹的样子,真的能让人联想更多的事情。
“胡说,本官岂是那等人。”赵大膺很快就意识到不对了,往后退了一步。
“呵呵”朱平安看着赵大膺呵呵了一声。
“够了,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儿戏”公堂上的主审官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打断了朱平安和赵大膺的言语交锋。
“朱平安,你可知道我大明诬告反坐,罪加一等。你可要想好了,十年寒窗苦读得来的功名,可要好生珍惜,切莫自误。若是待公堂查出诬告来,可就晚了”公堂上的王学益严厉的看着朱平安,缓缓说道。
“多谢大人相告,不过对于功名,下官更在意刘家村五十九口的人命。下官中举之时,父母数次耳提面命,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父母教诲,下官时刻谨记于心,今日下官亦如当日上奏,请诸位大人彻查此案,以正国法,下官死且不朽”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