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囚犯被灭口的消息后,朱平安早饭也没有吃,就带着刘牧去了顺..
本来朱平安是准备自己去的,不过刘牧刘大刀他们不放心,赵大膺上次派人对朱平安不利,这次又去顺天府牢房灭口,像他这种心狠手辣的家伙,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出什么阴招,所以刘牧刘大刀他们极力反对朱平安独身一人出门。
朱平安想了想,就带了刘牧一起去了顺天府大牢,刘牧为人沉稳,身手底子在六人中最好,至于刘大刀他们朱平安另有安排,并没有都带上。
他们的身份已经解决了,挂在了临淮侯府下面的一个农庄上,再也不用担心路引等问题了。
和其他县衙一样,顺天府大牢也是设在顺天府衙门,进了顺天府衙门,通过一块开阔的坪地,到了仪门前,通过西侧“鬼门”角道,进了二门,就到了顺天府大牢。
顺天府的排水系统不是很通畅,顺天府大牢门前有不少积水,通过一块块青色石砖垫了一条通道,可以进入牢内。
“狱牢”
牢狱上前有一块青色泛黑的石砖刻着“狱牢”二字,镶嵌在青石砖墙上。古代字篇书籍都是由左至右读,这两字也就是牢狱二字,简单明了。
在牢狱外墙两侧各刻了四个字,左侧是“刑罚无嬉”,右侧是“罪恶莫瞒”。
朱平安仰头刻字石砖,然后顺着青色石砖垫的通道,往牢房走去。
“公子当心青苔。”刘牧在后面跟了上来,提醒朱平安小心石砖青苔,很快就进入了长随角色,尽职尽责的。
不过,朱平安倒是还没有适应,什么长随书童丫鬟什么的,封建地主阶级的这一套,朱平安一直都不太习惯。
朱平安亮出腰牌,拿着进衙门时办的手续,顺利进入了顺天府大牢。
才进顺天府大牢,朱平安就嗅到一股浓郁的霉味,大牢地势比外面低了很多,如入地下一样,本就潮湿不堪,再加上昨日的暴雨,此刻大牢内更是湿潮,地面都有些泥泞,不知是不是昨夜倒灌雨水了。
外面天色阴沉,大牢内更是光线昏暗。
这里就像是被世界唾弃的角落,酸腐味霉味成了这里的主味,昏暗也成了这里的主色调。
外面的风通过通风口传进来,若是风大一点,牢内听着就像是鬼哭狼嚎一样,渗人。吹进来的风,阴沉沉的刺骨,吹到人身上,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很不舒服。
“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大牢内的囚犯见有人来,有的麻木的抬头眼,有的蜷缩在牢房角落泛着霉味的干草地铺上动也不动,也有的神经质一样抓着牢房栏杆晃着哭喊着。
“都给老子老实点”
随行的狱卒挥着手里的鞭子,一声又一声的斥骂,维持牢里的秩序。
刘牧进了大牢,一幕幕,失神不已。
朱平安见状拍了拍他的肩,知道他是担心远在家乡牢狱内的老乡,安慰道,“别担心,过不了多久,你的那些老乡就自由了。”
“多谢公子。”刘牧复又打起了精神。
在没有遇到朱平安前,觉的像是陷入无边的黑幕之中,他对救出老乡一点希望,现在遇到了朱平安,重新又希望。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希望。朱平安并不高大的身影,在他眼中异常高大,像灯塔一样,照亮了黑暗。
在狱卒的引路下,朱平安领着刘牧到了出事的牢房。
知府周侯杰正在牢房内主持工作,府衙的两个仵作正在检查囚犯死因,数个差役在牢房内仔细检查,朱平安上前与周知府互相见礼,就静静的站在了旁边,没有打扰他们的工作。
“启禀大人,此八名人犯死系中毒身亡,印堂黑,嘴唇紫,查之齿痕有淤血,是典型的中毒症状。僵而未硬,从时间上过两个时辰。”
仵作查验完毕后,向周侯杰禀报。
真是岂有此理
竟然在本官的大牢里中毒身亡
周侯杰闻言面色阴沉,自己任下生这等事,如鲠在喉,将目光扫向昨日值勤的狱卒,令他们将情况从头道来,不得有丝毫隐瞒。
“回大人,因为昨晚狂风暴雨,牢房内阴冷的厉害,小的就喝了两杯酒暖暖身子,锁好牢门后就睡下了。今日早上,小的像往常一样,起来巡视牢房,见这几个犯人姿势古怪的躺在了牢房地上,小的觉的不对劲,就上前叫他们起来。谁知道叫了半天都没有反应,小的担心出事,就打开牢房门进去查进去小的就觉的出事了,这几个犯人面色青黑,一动也不动。小的蹲下一摸,他们都没了呼吸。然后,小的就赶紧报告了。”
两个狱卒战战兢兢的在周侯杰面前,如实的汇报始末。
“本官三令五申,牢狱之事干系重大,要万加小心,司职牢狱期间,一律不得饮酒尔等为何一犯再犯”周侯杰面色更加不好了。
“大人恕罪,小的不敢欺瞒,当时为了暖暖身子,猪油糊了心就喝了两杯,真的就只喝了两杯。”狱卒跪地认错,连连求情,后悔的不行。昨晚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