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
尤其是训练强度
野战军的正卒,标准供餐是粟米一斗、酱菜一碟,肉二两、鱼干三两以及奶酪两块。
而郡兵们呢
有得粟米饭吃就不错了。
肚子都吃不饱,哪来什么精神和力气去训练每五天操演一番就算完成任务了。
但是,在安东地区,却非如此。
安东地广人稀,物产富饶。
除了冬天太长太冷,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缺点了。
黑水河之中每年夏季的庞大鱼群还有海洋里取之不尽的鲸鱼资源和其他鱼类资源。
让安东地区的移民们生活基本都还不错。
倘若是运气好,如今在安东已经混成庄园主或者商贾、地主一类的中上阶级一族,那就更了不得了。
西部都尉虽然远离海洋,远离新化。
但终归是属于安东的辖区。
鱼干和鲸鱼肉什么的,还是可以管够的。
更何况,崇化太冷,所以,军队的士兵,最喜以牛血为饮料。
特殊的环境和成长经历,造就了新一代的年轻人普遍身强力壮,至少比起父辈,他们的身高体重臂展以及卧推,都提升了许多。
就像张骨都麾下的这支骑兵。
全军八百余人里有至少五百人是在安东长大的。
他们在十一二岁的时候,就跟随自己的父母,离开了故乡,远涉数千里,抵达安东。
很多人都是在屯垦团里长大的。
自小耳闻目濡的就是刀枪剑棒。
长大了,顺利入伍,几乎不需要太多训练,他们就是合格的战士。
为了保卫种植园的安全,陈须不惜血本,在这支军队身上投入无数资源。
“有豕白蹢,烝涉波矣,月离于毕,俾滂沱矣,武人东征,不皇他矣”将这首念完,张骨都就向前一指:“同袍们,报效君父,就在今日”
然后八百余骑,就如离弦之箭,冲杀而出。
他们就像一条优美无比的波浪,在辽阔的草原上划出一道锋刃,刺破地平线上的一切阻碍,一往无前。
“张校尉带的好兵啊”陈须看着张骨都率部而出,赞道:“果然不愧将门虎子”
张骨都是陈须这几年挖到的最大的一块宝贝。
张骨都的父亲是故句注关都尉张唤,乃是太宗朝时的英雄人物,曾经用大黄弩射杀过一个匈奴骨都侯,因此荣誉,张唤将当年自己当年出生的小儿子命名为骨都。
当年,张唤曾经蒙冤入狱,幸亏得到陈须之父堂邑候陈午的帮助,才能洗脱罪名。
等到陈须被天子发配来安东后,担心儿子安全问题的陈午,亲自写信给张唤,求来了这么一个辅佐和协助陈须的人才。
张骨都,不愧是将门之后,来到安东后,就一心一意的辅佐陈须,在张骨都的辅佐下,陈须这几年才能打造出一支这样的强军。
此刻,张骨都所部,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姿态,让陈须满意无比。
哪怕是护濊军之中,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练出一支这样的配合默契,战术娴熟的骑兵
张骨都之部,几乎将骑兵的冲锋,转化为了一种艺术。
完美的阵型,势不可挡的冲刺和马蹄的轰鸣声,在战场上交织出一曲杀伐之音。
紧随着张骨都之后,另外一支汉骑也随之冲出,不过他们的目标是林胡人软柔而脆弱的侧翼。
“本都尉就不信了,林胡人还能不出乱子”望着远方,依然处在混乱和厮杀之中的前线战场,陈须咬着嘴唇说道。
这些年来,在安东待久了,日夜与武人为伍,以游猎为乐,陈须已经渐渐变成了一个合格的将官。
在他的意识之中,当林胡骑兵在侧翼受到威胁,而正面又遭遇了汉骑的强力冲撞后,他们大概率会出现混乱。
而混乱的局势,就会让他们的阵型彻底失控。
他们将失去组织,失去纪律,变成一群待宰羔羊
即使达不到这个战术目标也无所谓
陈须对自己的军队有自信,他确信,他的军队,将会在随后的日子里,如附骨之疽,牢牢缠住眼前的敌人,将他们拖死、累死
让他们无法安睡,也不能放牧,在绝望之中走向穷途末路。
“汉朝骑兵又来了”儋林蛰遥远远方,他立刻就发现了两支汉骑,以自己从未见过的作战方式,向着自己和自己的侧翼而来。
他们的阵型,完美的几乎让儋林蛰停止了呼吸。
森林中生存的林湖人,自古以来,就明白一个真理越美丽,越可怖
世界上最毒的毒蛇,最毒的花朵,最毒的蘑菇和最毒的女人,都是如此。
不过,此刻他的大脑,并不冷静,他依然沉浸在给了汉军狠狠一击的亢奋之中,所以,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冷笑一声:“汉朝人这是要用添油战术吗”
“斜奴”他大喊一声,一个粗矮的贵族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