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个领还丧失了他最后的依仗胥纰军
但
战争打到现在,特别是经历了且渠且雕难的背叛和胥纰军的败亡这双重打击后,军臣已经无所谓了。
他就像一个输光了一切的赌徒一样,内心当中,满满的都是悔恨以及怨艾。
在军臣眼里,他若不来这燕蓟,而是选择西征。
现在,他恐怕已经站在俱战提的市政厅里,脚下匍匐着月氏和大夏的贵族,成堆的黄金摆满大厅,无数的奴隶,跟温顺的羊羔一样,被驱赶着东归。
哪里会有如今的窘迫
现在,他已经输掉了所有,甚至连未来也输掉了。
“大单于”呼衍当屠却是似乎很不甘心,他跪下来恳求道:“请您立刻下决心,趁现在河水还没有上涨之时撤军”
虽然,渡渔水北撤,要穿越燕山,还可能遭遇各种不测。
但比起留在这里等死要强太多太多了。
而且,在呼衍当屠这场雨来的很及时。
雨这么大,汉朝人肯定不敢衔尾追击。
只要越过阴山,匈奴军队就自由了。
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去河西扑灭且渠且雕难的叛乱,然后依托皋兰山和居延泽,防备汉朝骑兵的突袭。
可惜
军臣却是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只是低着头,偶尔喝一口酒壶里的酒。
他的脚下,现在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酒壶。
臣的模样,呼衍当屠也只能摇摇头,走出大帐。
几个贵族立刻就围拢了过来,问道:“大当户,大单于怎么说”
“唉”呼衍当屠叹了口气,道:“斗志全无,已经不能再当我匈奴的撑犁孤涂了”
呼衍当屠扭过头来,中一人,问道:“夏王那边怎么说”
“夏王已经同意了,若我等愿推举他为单于,愿不计前嫌,依旧委以重任”那人答道:“夏王还说,他是知道大当户的本事和抱负的,若大当户愿意,夏王愿拜大当户为左大将,依旧统领王庭万骑”
呼衍当屠闻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很清楚,随着胥纰黑鸦和逼落这三个万骑覆灭,兼之左贤王于单被且渠且雕难挟持,军臣的单于之位,已经摇摇欲坠了,除了那些跟着他西征得了好处的部族和如自己这般的死忠外,其他人都已经叛离他了。
各部族的领们,早就想要换一个单于了。
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人作。
一则是害怕被汉朝人趁虚而入,二则是还没有协调好利益关系。
毕竟,杀一个单于容易,但再立一个单于就太难了。
孪鞮氏自从尹稚斜战死在马邑,他的嫡子乌维暴卒了之后,就只剩下军臣这一系正统的宗种,唯一的合法的老上单于血脉了。
但
现在,军臣唯一活着的儿子,帝国的希望,左贤王于单却被且渠且雕难所扶持。
军臣单于本身,自身难保,甚至已经没有未来。
换句话说,自从冒顿单于确立了宗种制度以来,匈奴帝国,第一次出现了宗种双保险全部落空的尴尬局面里。
也就说是,孪鞮氏内部,人人都可以为王了只要拳头大
所以,各部族的人都很混乱。
有人觉得,左谷蠡王很不错,也有人觉得幕北的若鞮王不错他虽然是冒顿单于的庶子,但德高望重,但,实际上对呼衍当屠这些军臣的嫡系和死忠,曾经帮助他清洗了右贤王势力的王庭护卫和贵族来说,其实他们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夏王
也唯有这个根基不牢,但在各部都有所名声的被关押了二十年的孪鞮氏贵族可以扶持。
其他人上台的话,第一个要做的事情,肯定就是将他们杀光光
就像他们曾经将右贤王一系杀光光一样
他呼衍当屠,更可能被吊到天神的祭台上,活活剥皮而死
“夏王果真是这样说的”呼衍当屠问道。
“是的大当户”那人颤抖着点头。
“那就立刻去请夏王来单于庭”呼衍当屠几乎是颤抖着说道:“告诉夏王:单于生病了,恐不能久矣,想要传位给他请夏王来单于庭主持局面”
“遵命”那人领命而去。
呼衍当屠却是回过头,再他人,说道:“单于对我等也算不薄,让他体面的上路吧”
“遵命”这些人相互最终各自点头。
他们很清楚,他们掌握的力量,也就这单于庭的万把骑兵,出了王庭,其他部族未必会买他们的帐。
想让这些部族信服,就得拿出一个合理的计划出来。
尤其是在目前,在汉朝人眼皮子底下,更是得小心谨慎。
“难靡,你是负责单于王帐的人,你现在就去召集所有武士,告诉他们单于生病了,需要疗养,让他们加强戒备,不可让任何人接近王帐”
“遵命”
“当难你是负责警戒的都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