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卫青以武刚车为阵,全歼匈奴单于的主力,单于仅以身免。
而在现在,胥纰军依然士气高昂,特别是三次西征,让他们骄傲无比,自以为自己才是天下第一。
对于汉军的神骑的风头,耿耿于怀。
当然,兰折野也有那个底气如此骄横
他的骑兵,是匈奴第一个换装了山寨版汉骑装备的匈奴万骑。
在现在,更是匈奴唯一一支战马全部用大宛马和乌孙马武装起来的骑兵。
这些战马的质量,远超匈奴人以前的战马。
不仅仅身材高大,四蹄强壮有力,而且速度和爆发力都非常出色,非常适合胥纰军。
有了这些战马后,胥纰军只能用如虎添翼来形容。
更别提,他们换装了最好的装备。
兰折野自信,以现在的自己的军队的实力,足以与任何军队抗争而不落下风。
哪怕是汉朝神骑在侧,他也可以战而胜之
“右大都尉的逼落骑怎么还没有来”等了一会后,兰折野忽然发怒的问道:“须卜当屠那个混蛋,该不会跟系雩难一样,怕的躲到女人的穹庐里去喝奶了吧”
这一次进军是兰折野和须卜当屠甩开了作为接替呼衍当屠的系雩难的命令和桎梏,自行其是,做出的决定。
反正,在兰折野眼里,那个系雩难,只是单于的奴才罢了,根本没有资格指使他。
而且,现在的单于,在这汉朝境内的表现,也让兰折野很不满意。
胥纰骑兵们,更是非常不爽。
这些信奉白狼神的野蛮骑兵,打了一辈子仗,在过去从未像今天这么憋屈过
单于,根本不让他们上战场。
只让他们在后方待着。
而理由,居然是可笑至极的保马。
在兰折野看来,军臣是被汉朝人吓坏了,脑子都糊涂了。
确实,胥纰军的战马,非常宝贵。
匈奴帝国,穷尽所有,也只凑出来不到万匹。
其中大半,都划归给了胥纰军,只有数百匹作为种子,留在了大宛的牧场。
但,就跟人一样,总是会死的。
战马,也是一样。
骑兵假如空有好的战马,却不能上阵杀敌,那这些战马岂非是等于白养了
在兰折野看来,正是军臣的这个糟糕至极的懦弱决定,导致了大军顿兵城下,足足一个月没有进展。
兰折野觉得,若是让他和他的骑兵去冲锋,肯定不用损失太多,就可以拿下渔阳塞,进抵蓟城,好好的杀烧抢掠个痛快
所以,兰折野现在,确实有想换一个更好的单于的念头。
这种念头,是几乎每一个匈奴贵族,在感觉单于不行时的下意识的念头。
弑君,这是匈奴人的优良传统
兰折野正骂骂咧咧,一骑轻骑,突破晨雾,来到他面前,下马跪下来禀报道:“启禀大当户,单于有令:无论是奴隶还是贵族,都当奋勇作战”
“能取汉朝一首级者,奴隶升为牧民,牧民升为渠帅,渠帅升为骨都侯”
“若能杀汉朝队率以上军官者,骨都侯以下,皆升骨都侯”
“能杀汉朝校尉、都尉者,无论是谁,本单于都将下嫁孪鞮氏之女”
“能取汉朝车骑将军首级者,不管是谁,都封为天王,赐奴隶三万,女奴三千,牲畜十万”
“嗯”兰折野微微一愣,随即面色潮红。
军臣单于居然开出这样大的赏格
太好了
他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刀,对着他的贵族们喊道:“大单于万岁杀光汉朝人”
现在,他对军臣的怨气和怨言,都消失了。
他甚至觉得,军臣是一个好单于
这就是为什么外人,会将胥纰军称为神经病的缘故。
对神经病来说,他们的想法是正常人很难预测的,上一秒的想法,在下一秒就可能改变。
而现在,军臣开出了匈奴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大赏格,立刻就让兰折野和他的军队兽血沸腾,难以自抑。
“天王哼哼”兰折野大笑着:“我当定了”
等他当上天王,他就一定要复仇
将那些逼死他兄长的人,全部抓起来,吊起来,剥皮抽筋。
对兰折野而言,他与其兄长兰陀辛,情同父子。
甚至,他是兰陀辛带大的。
兰陀辛死后,他就发过誓,有一天,肯定会屠光那些出卖和背叛了他哥哥的家伙。
譬如兰氏的那几个混蛋,以及且渠且雕难那个家伙
军臣前所未有的大赏格,刺激的不仅仅是一个胥纰军。
几乎所有的匈奴人,现在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哪怕是二战的面条军人,只要给的钱够多,都可以逆推一下约翰牛。
何况是匈奴人
现在,除了